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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衣服滴着水也没法给朵朵上课啊。”
阮颂站在浴室门框边欲言又止,温岚被他紧张的模样逗笑了,她性子豪爽,拍了下阮颂的肩膀,“怎么,你怕姐吃了你啊?”
阮颂忙不迭的摇头,“没,没有,我就是,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和朵朵又不会冲进浴室。”温岚开玩笑道。
阮颂面皮薄,不禁逗,他怕温岚再逗他,也不推脱了,而他确实应该洗个热水澡,他身上湿哒哒黏糊糊的,还冷的直发抖。
温岚给他找了套干净衣服过来,“我弟的,他比你高不少,这衣服穿着可能大,你先将就穿吧。”
阮颂接了过来,道了声谢,他关上浴室门,脱了衣服洗澡。
浴室的门很隔音,再加上流水的声音,阮颂没听见外面的动静。
温胥卿拎着大包小裹的吃的喝的玩的,按响了门铃,是朵朵来开的门,“舅舅!”
温胥卿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台子上,将朵朵抱起来转了一圈,“朵朵想不想舅舅呀?”
朵朵用稚嫩的童音说:“想~~”
温岚坐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电脑处理工作,朝温胥卿扬扬下巴算作打招呼。
温胥卿听到浴室的动静,问:“有客人?”
“新找的家教老师,伞坏了淋了一身雨,我让他洗个热水澡省的感冒了。”
温胥卿抱着朵朵坐在沙发上,“老师怎么样,人还行吗?别再像上次那个老师似的,不好好教书还对小孩子说些有的没的。”
温岚:“放心吧,上次是别人介绍的,这次是我亲自面试的,这个老师一看就是个老实人。”
温胥卿没再多问,他知道他姐精明着呢,能说的这么笃定,那这个家教老师定然可靠。
温岚忽然八卦的说:“听说你出柜了?”
温胥卿做愁苦状,“是啊,光荣出柜。”
“光出柜有什么用啊,也找不到个对象。”温岚损起自家弟弟来毫不嘴软,“从你大一的时候就开始追江渺,到现在连个手都没牵过,我都不好意思对别人说这事。”
不提还好,提起这事温胥卿就心痛,他捂着心脏说:“你真是我亲姐,有你这么捅刀子的么?”
温岚哼哼一声,说:“你亲姐我呢,就建议你把脑袋抬起来,眼睛往周围多张望张望,别老盯着一个人不放,反倒错过身边人,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你不激励我,还中伤我,现在又给我泼冷水,我的心呐,好痛。”温胥卿夸张的说。
“我跟你说正经的,江渺那孩子是哪哪都好,我也很喜欢他,但是这孩子他心里明显已经有人了,你怎么努力都不可能走进他心里的。”
温胥卿沉默了,温岚叹了口气,她这个弟弟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但就是犟,揣着明白装糊涂。
阮颂穿好衣服,对着镜子照,衣服确实很大,他穿起来就跟唱大戏似的,裤腿要掖两圈才能不耷拉到地上。
他推开门,外面的气温比浴室低,他本来就生的白,皮肤被热水泡过泛起了粉,他像一个刚出锅的白皮小笼包浑身散发着热气。
走至客厅,对上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阮颂人傻了,冻在原地不能动了。
“阮颂?”温胥卿从沙发上直起身,“你不会就是我姐找的家教老师吧?”
温岚奇怪的问:“你们认识啊?”
温胥卿:“我们一个学校的。”
阮颂局促的捏着衣角,想看温胥卿又不敢光明正大的看,还是朵朵跑过来拉着阮颂的手带他去房间上课才缓解了他的窘迫。
卧室的门都关上了,温胥卿才慢悠悠的回过神,“姐,阮颂穿的是我的衣服吗?”
“是啊,他衣服湿了我只能翻你的衣服给他穿。”温岚忽然暗戳戳怼了怼温胥卿,“你觉得小阮怎么样,是不是又乖又可爱。”
温胥卿无奈的说:“姐,你就别乱点鸳鸯谱了,小阮才大一,我都多大了。”
温岚翻了个白眼,“你也知道你挺大岁数了啊。”
“小阮老师,你怎么总在发呆啊?”朵朵仰着脸好奇的问道。
“我,我没。”
“老师说啦,不可以说谎的哟~”
阮颂无言只能低头认错,“我,我说谎了,朵朵不,不要跟,我一样。”
朵朵没有揪着这件事不放,反而拿起桌上的水杯将杯子里的水喝净,把下巴塞进了杯口,杯子就稳稳卡在了下巴上,“小阮老师也能像我这样吗?”
阮颂就拿起桌上的另一个杯子,喝掉水,学着朵朵的样子把下巴放进去,两个人就对着傻笑。
笑了一会儿,朵朵把杯子拿下来了,但是……阮颂的杯子却拿不下来了。
阮颂急的出了一身的汗,他拼命拔水杯也拔不下来,朵朵也上手帮他,依旧…拿不下来。
“我去找舅舅帮忙!”朵朵一溜烟跑出了屋子,阮颂想叫她不要去,但为时已晚,他已经听见朵朵慌里慌张的说小阮老师杯子卡下巴上拿不下来了。
温胥卿很快进了卧室,“阮颂,你怎么样?”
阮颂捂着脸,水杯还卡在下巴上,小声说:“没,没事。”
“都这样了还说什么没事。”,温胥卿走过去,手扶在杯子上转了两下,没拔动,他说:“我要用力了,可能会疼,你忍着点。”
“嗯。”
温胥卿一手托着阮颂的下巴,一手握住杯口,两方同时用力,“啵”的一声,水杯被拔了下来,而阮颂的下巴卡出了道红圈。
阮颂的手还挡在脸上,他嫌丢人,不好意思面对温胥卿。
“阮颂,没事了。”温胥卿把阮颂的手拉下来,看见对方眼睛红的跟小兔子似的,他没忍住笑,问:“怎么还能把杯子卡下巴上啊?”
“别,别问了…”阮颂带着哭腔说道,丢人就算了,还让温胥卿看见了,他都想从旁边跨江桥跳下去顺水漂走。
“小阮老师怎么比我还能哭。”朵朵在旁边插话。
阮颂就把眼泪往回憋,结果憋的过猛,憋出了个鼻涕泡。
温胥卿没忍住,噗嗤乐出了声,阮颂心都凉成了冰碴子,一时间哭的更伤心了。
温胥卿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替阮颂擦眼泪,“没事,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谁还没丢过脸啊。”
在门口看了半天热闹的温岚说:“我证明,阿卿小时候骑自行车把裤子撕裂了,从裤裆一路裂到裤腿,他那年本命年还穿了条红内裤……”
“姐!”温胥卿耳尖红了,求饶道:“我给你转红包,你别说了!”
“五百啊,少一分都不行!”温岚狮子大开口。
温胥卿回过头,看见刚还哭的皱巴的小笼包此刻已经展开了,正抿嘴偷乐,温胥卿伸手点了点阮颂的鼻尖,“小阮同学,这事可不能让这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