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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张脸遮的严严实实, 只能隐约看到精致小巧的下巴。
“我也是。”
赤井秀一把玩着面前的杯子把手, 好似不经意地问:
“说起来,boss会是日本人吗?”
一直慵懒的躺在座位上的野木芽动了动——
伸手把黑色鸭舌帽边抬起,斜眼看了看他:
“不清楚。”
好歹是同一个屋檐下住了那么久,野木芽多少也能看出他的野心。
有实力又有拼劲,
本来应该是自己很欣赏的那类人。
但可惜,是组织成员。
他的能力都将成为潜在隐患,所以很难给他好脸色。
赤井秀一眨巴了两下眼睛,有些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又得罪这个前辈了。
有了这个小插曲,他干脆也闭上了嘴。
就这样一路安静的到了日本。
虽然同样是北半球的冬,但日本温度要稍微高一点。
总算不是那种令人讨厌的湿冷了。
野木芽心情更好了。
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横滨,但显然不行。
至少要见一眼琴酒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才行。
以前他不在东京,肯定有不少组织成员不服气。
所以要选个讨厌的家伙杀鸡儆猴才行。
野木芽一边拖行李箱走着,一边盘算着之后的事。
等走出机场拦下出租车时才发现,后面还跟着三个尾巴。
野木芽:“……”
三人:“……”
眼巴巴的看着青年,像是生怕自己被丢下似的。
无奈,给司机说稍微等等,然后抬眸看向了三人:
“都已经到东京了。”
“我们知道。”
诸伏景光小声说。
在这里给自己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野木芽冷笑一声,小臂撑在车窗上,说:
“我在东京可没有四室两厅的公寓,去自己找房子住!”
扔下这句话,脸颊被冷风吹的有些泛红的青年上了车,毫不留情地走了。
系统问:【不用担心他们三个吗?】
野木芽对它时高时低的智商表示有些无奈:【他们是三个成年人,而且还是犯罪组织的人,还能被拐跑了不行?】
系统:【……】
琴酒大概是真的担心他翘班,这次意外的特别大方,连入住的公寓都提前准备好了。
周围环境很好的两室一厅,房子隔音很好,做什么都非常方便。
野木芽有点洁癖,显示叫人帮忙把客厅厨房打扫了一遍,之后又自己弄好了卧室。
接下来总算可以自己生活了。
天天在后辈面前演戏也是很辛苦的。
这么想着,他点了份外卖。
没过一会就响起了敲门声。
野木芽愣了愣,正好奇东京的外卖什么时候这么快了,打开房门却看到了两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野木芽:“……”
青年面无表情就准备关门,幸亏安室透手疾眼快即使拦了下来。
“什么事?”
“是这样的。”
两个青年也有些无措,组织了会语言后说:
“我们今后就是邻居了。”
见野木芽疑惑,两人都解释:
“琴酒给我们安排的这里。”
“当然,黑麦是在隔壁。”
野木芽有些无语
——他就知道,琴酒不可能这么好心。
合着还是不忘让自己带后辈,顺便,随时观察着这三人的一举一动。
完全是把休息时间给剥夺了。
青年有些愤怒,刚准备拿起手机质问,就听诸伏景光说:
“对了,琴酒说要是前辈不愿意带新人的话,就回英国。”
这人未免也太记仇了点。
自己刚拿休假的事威胁他,他转身就拿后辈威胁自己。
“住在隔壁应该没关系吧?我们平时不会打扰前辈的。”
见野木芽表情很臭,诸复景光继续补充。
“不管怎么样,处理好你们以前的关系。”
野木芽斜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臂说:
“不要发生以前的朋友或是家人在大街上喊你们这种事。”
琴酒既然让自己监视他们,那提醒着不要露把柄就行。
当然,心里虽然是这么想,但不妨碍自己说狠话:
“要是被发现了,为了不引起怀疑,我会当杀你们的那个人。”
“好,我们明白了。”
野木芽满意点头。
该说不说,至少后辈们都是十分听话的。
“对了,”
就在黑眸青年准备关门时,安室透却又使了点劲,说:
“琴酒说,今晚来这个地址。”
说着,他扬了扬手机。
仅一眼野木芽就记住了地图的位置,但还是有些不爽
——这家伙竟然已经背着自己联系上后辈了。
琴酒在组织的地位绝对不低,如果是真心往上爬和他接触没什么不好。
但问题是,自己的后辈可都是卧底,稍微露出些马脚他肯定也是宁愿错杀不会放过的。
野木芽新人时期就是被他带的,有件事被怀疑,用了很久打消他的顾虑。
那段时间做事束手束脚,根本不敢联系公安。
毕竟送自己来已经花费了不少精力,要更加小心翼翼才行。
就算是暴露,这种机会也绝对要用在刀刃上。
“离这家伙远点。”
野木芽皱眉,声音里不自觉染上了丝戾气。
当然,这话他也只是随口一说。
后辈们做事都有自己的思考方法,愿不愿意参考全看他们。
“好,我们听野木先生的。”
有些意外的是,这两人完全没有对他的话产生疑问,几乎是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青年皱眉,黑眸里有些迷茫。
“野木先生一定不会害我们的。”
安室透淡紫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青年,这么说到。
野木芽呼吸一滞,在原地僵了几秒。
然后,青年漂亮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屑:
“这么容易相信别人,真的能在组织往上爬吗?”
被亲近之人出卖这种事,在组织里是时常发生的。
“前辈放心,我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
安室透嘴角噙着笑,声音温柔。
潜台词:野木芽是自己人。
这一记直球又重又响,就算是经历了那么多世界的时空管理局成员也有些招架不住。
黑发青年耳根赤红,狠狠摔上了门。
安室透唇角翘起,隔着门音量不是很大的问:“前辈,琴酒说的事……?”
果然,还在门口的青年听到了他的话,响亮的声音从门缝隙传来:
“我知道了!不会迟到的!”
话是这么说,三十分钟后,还是收到了安室透发来的定位和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