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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这种待遇。

但阿尔忒弥斯半点也不觉得荣幸。

尤其是他发现连阿波罗能获得通行许可之后。

塔纳托斯听完，一时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情格外复杂、微妙。

“……但是，就算你……刚刚那样。”

他尽量说得委婉，“大家也不会……”

至少修普诺斯肯定不会，修普诺斯非但不会，还一定幸灾乐祸，拍手称快。

“我以为你能看到。”

然后，心疼他一下。

阿尔忒弥斯眼神飘忽。

他没有想到塔纳托斯会过来找自己。

冥界的守卫实在是有点森严。

“对了，倪克斯女神说，那个时候……”

塔纳托斯在他刻意、不自然的提醒下，想起来那个被遗忘到角落的吻。

阿尔忒弥斯已经带着点忸怩地，往他旁边靠了靠，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手指一点一点爬过冰凉、凹凸不平的巨石表面，牵住他。

塔纳托斯没有听到下文，偏过脸，发现阿尔忒弥斯正以一种期待、忐忑的目光看着自己。

静静燃烧的篝火在他的眼睛里亮起来。

一簇一簇，摇曳升腾。

“我可不可以……”亲你一下？

塔纳托斯有种被烫到的感觉，比阿尔忒弥斯还要更快地移开了视线。

心跳也跟着那火苗变得一样不规律起来。

他之前还以为，他和阿尔忒弥斯不会在清醒的情况下再见面了。

但阿尔忒弥斯自己走向他。

这一次，之前的每一次。

从靠近，再到关心、在意。

他真切感受到了。

也因此开始了解阿尔忒弥斯，然后，喜欢上他。

正如阿尔忒弥斯喜欢他那样，喜欢阿尔忒弥斯。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而后，心跳得更快，“……那就，再亲一次？”

“这次结束，下次也可以亲的。”

相爱的人当然可以彼此拥吻，做任何想做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完，晚上开始随机掉落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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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番外·第一次在冥界约会

“塔尔塔洛斯离开了？”

塔纳托斯刚出门, 就看到猫着腰，钻在花丛里，神神秘秘冲自己招手的阿尔忒弥斯。

……也不知道是怎么溜进冥界的。

但塔纳托斯还是同样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压低了声音 ，告诉他：“修普诺斯在。”

而且还快醒了。

“……我们换个地方。”阿尔忒弥斯顿时了然, 打了个手势, “去矿井那边，那边不会有谁来。”

塔纳托斯跟在他后面, 有种阿尔忒弥斯比自己还要熟悉冥界地形的感觉。

“塔尔塔洛斯老师确实离开了。”走出一段距离, 塔纳托斯这才想起来回答他之前的问题, “刚走不久。”

问题在于，阿尔忒弥斯是怎么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不过，比起这个，他更好奇这次阿尔忒弥斯又是怎么溜进的冥界。

上上次，阿尔忒弥斯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贿赂了刻耳柏洛斯，让凶恶的冥界守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进了那扇“狩猎之神与活人不得进入”的大门，约他到冥河旁边见面。

上次，阿尔忒弥斯把自己凭依的鹰藏在木雕里，装成礼物让过来办事的阿波罗带到了冥界——据说这还是从特洛伊战争中得到的灵感。

如果修普诺斯没有因为莫名的熟悉感，把那个木雕扣下来的话，那的确是条还算不错的计策。

“刻耳柏洛斯很好收买。”

阿尔忒弥斯轻轻咳嗽一声，“……只要给它一点食物就好了。”

至于卡戎。

众所周知，冥河船夫爱金币宝石胜过一切。

他贿赂了卡戎，用森林下面大片大片的矿藏。

“……”

塔纳托斯有种意外，又不是很意外的感觉。

他和阿尔忒弥斯的关系之前就已经过了明面，大家其实早就默认了。

但这和阿尔忒弥斯不受冥界欢迎没有任何的冲突。

用修普诺斯的话说，就是在大地上的时候，他们反正看不见，勉强能够忍受，但那家伙偏偏还不满足，追到地下来，就不能怪他们态度不友好了。

珀瑟芬作为一半时间在大地上，一半时间在冥界的过来神，相当赞同这点。

不过她代入的是自己。

她也不喜欢德墨忒尔时不时到冥界过来关切她的生活，还有那些琐碎的、有关婚配的事。

——但是，恋人会想要无时无刻都贴在一起很正常吧？

他这么反驳了，然后，对上诸多透着不赞同的目光。

就连立场相对公正的哈迪斯，都认为这是必要的、对于阿尔忒弥斯真心的考验。

“那母亲……？”

“她和厄瑞波斯在大地上散心……有鹿看见了。”

不然阿尔忒弥斯也不会趁这个机会，贿赂卡戎让自己过河，悄悄过来找他。

他之前就特地打听过了，始终持不赞同态度的深渊之主已经动身，启程去往其它的世界。

塔纳托斯现在是神王，总要隔三差五就到奥林匹斯山住一段时间，就算阿尔忒弥斯不悄悄过来，再过不久，他们其实也能够在地上见面。

但阿尔忒弥斯一分一秒都不想多等。

他迫切想和塔纳托斯见面。

哪怕见面后不做任何事，只是安静看着彼此的。

“她在也没有关系。”

塔纳托斯有点想笑，但还是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回答，“我会保护你的。”

要是他把阿尔忒弥斯拦在后面，倪克斯绝对什么也不会做。

“我会很没面子的。”阿尔忒弥斯眨眨眼。

接着，他迅速又小声地补充道，“……虽然那样也不错，但还是现在更加惊喜吧。”

要是真发生那种情况，黑夜女神肯定生气又无可奈何。

诚然，他心里确实感到甜蜜，可他更不想让阿尔忒弥斯为难。

“说得也是。”

塔纳托斯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

“接下来要做什么？”他问阿尔忒弥斯，“抓埃普刹……？”

矿井深处，那些未开凿的宝石像血，秘银则如同流淌的河，那些犯下错误、被罚来工作的魂魄沉默穿梭其间，监工则在更外围的地方巡视。

一方面是为了防止他们偷懒，另一方面则是为了阻止有时出现的铜腿怪物造成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