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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上了船,有些不太理解为什么他会这么问,“伊阿宋昨天没有告诉你们吗?”
“我们......”他还没说出昨夜的发现,肩膀上就传来沉甸甸的重量。
“他担心那是为了麻痹你们。”
赫拉克勒斯解释。
英雄的视线在他身上停顿数秒,又很快移开,若无其事地问道:“他没说由我负责守船?”
“那样就太不公平了,大家轮流会更好。”
佩琉斯满脸轻松,在眼尾的余光捕捉到了猎人的踪时猛地拔高了声音,“而且你们也不可能不休息——对吧,沙利叶?”
“她们的城市后面就有山林,我打赌你一定会喜欢那里。”
而且昨天的欢迎宴会上,利姆诺斯岛上的女人们也提到野兽侵扰的问题,有沙利叶这种本领高超的猎人在,她们肯定会更加放心的。
“好。”塔纳托斯冲他点头,平淡地应了一声,“下次是谁?”
愣了一下,佩琉斯才反应过来青年的问题,“你说明天谁来守船?”
“布忒斯。”
“对了,不要忘记提醒伊阿宋送饭菜过来,最好还有酒。”他扬起眉,“她们信奉狄俄尼索斯,这里的酒要比船上的那些滋味好上太多......你们尝过就知道了。”
“好的!”
许拉斯停下来,大声回答他,表示会把话带到。
当然,也只有许拉斯回答了他。
塔纳托斯和赫拉克勒斯走在前面,不要说回头,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
“他身上有欢好的痕迹。”
走出一段距离,赫拉克勒斯突兀出声。
佩琉斯颈侧有吻迹,手臂上也有指甲抓出来的、未消的条痕,衣物也是松垮的,剑甚至佩错了方向。
这说明他昨天的猜测没有错。
因为一些他们目前还不知道的原因,这里的女人们杀掉了男人,但她们也意识到了繁衍方面的问题,打算借用这群意外造访岛上的男人,留下一部分的后代。
至于确认自己已有身孕后,她们会不会对阿尔戈号的船员做什么,目前还是个未知数。
赫拉克勒斯所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就是他们在和这里的女人真正起冲突前离开,但从目前的局势来看,他们恐怕很难做到。
昨天下船的时候,佩琉斯是最积极、最骁勇的一个。
然而现在——他看上去似乎已经忘了自己之前说过的话。
“味道。”
塔纳托斯提醒。
他推测这里的女人们身上的恶臭还没有完全散去,所以,她们才会选择用香膏来掩盖。
“太浓了。”
他没等赫拉克勒斯开口,又给出一句提示。
许拉斯跟在他们后面,他也闻到了佩琉斯身上的香味。
他倒是不觉得那些香膏的味道有多浓厚,他只是似乎同时闻到了好几种。
而且,怪怪的。
“有一点......臭。”
卷发青年吸了一下鼻子,不知道要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他接触过的女性、尤其是女性其实不算少,尤其是和走在前面的赫拉克勒斯以及沙利叶比起来。
“或许是他.....和好几位,所以才会。”
“进城就知道了。”
赫拉克勒斯没有急着下定论。
使用香膏可能只是当地的一种习惯,并不能说明什么。
没能引导成功,塔纳托斯稍微有点遗憾。
不过也只是一点而已。
他当着赫拉克勒斯的面招来了鹰,喂了一块肉干,低声说了几句,而后振臂。
苍鹰借力而飞,翅膀带起一阵微小的气旋。
“它能当‘眼睛’。”
“毕竟是阿尔忒弥斯的鹰。”赫拉克勒斯跟着感慨,想起来自己第三项试炼,“她的鹿也同样神骏。”
“可惜我们没办法直接和它沟通。”
城内的女人们在谈及某些秘密时肯定会避开他们,但不会在意她们的头顶、或是在屋檐树上栖息的鸟。
“没关系。”
塔纳托斯并不在意,“它知道怎么传达自己看到的。”
这也是昨天深夜排练好的——鹰闯进许普西皮勒的宫殿,盯着她的住所,发现有除了船员之外的男人在里面鬼鬼祟祟,然后,回来把这个重要的消息通过不同的动作告诉他们。
阿尔忒弥斯的鹰,要比猎人更能代表阿尔忒弥斯。
利姆诺斯岛都城的城门大开着,进城时候,他们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这里的女人如同伊阿宋描述得那样热情,走在街道上,她们纷纷过来赠送各种东西来表达欢迎,有水、食物,还有贵重的织物、金银或宝石的精美饰品。
“你们来找其它同伴吗?”
“他们在......”
经过了解,阿尔戈号的船员们现在正分散在城中各处,在不同的女性家中遭受款待。
赫拉克勒斯向她们描述伊阿宋的样貌,同时不着痕迹地躲避那些有意或无意的触碰,“其他的同伴托我们给他带话。”
“金色头发?他现在应该在许普西皮勒的宫殿里,许普西皮勒很喜欢他。”
有人这么说。
伴随着她的话音,四周响起暧昧且轻的笑声。
她们发出邀请,询问赫拉克勒斯、许拉斯,希望她们的家中做客,接受她们的款待。
直到接近王宫,这样的热情才稍微冷却下来。
许拉斯也狠狠松了一口气。
因为没有露脸,浑身上下几乎都蒙在斗篷里,加上有明显更加“优质”的同伴,塔纳托斯受到的关注是最少的。
“味道不对。”
赫拉克勒斯压低了声音,主动开口,他注意到了。
当城里的女人们聚到一起的时候,那股怪异的味道才明显起来。
不是某个人,而是大半人身上都有。
“掩盖。”塔纳托斯静静,“或许这是原因。”
许拉斯下意识想说“不可能”,想到那些尸体,又默默把话咽了下去。
更荒谬,更不可能发生的一个岛上的女人把男人全部屠杀掉这种事都存在,因为身上古怪的气味丈夫难以忍受,受到冷落而杀人似乎也没有那么不可能。
“我去问问。”他脑子转得很快,迅速选定了目标,自告奋勇,主动上前交谈。
和两位同伴相比,卷发青年的样貌无疑更有亲和力,脸上的笑容也足够温和,看上去人畜无害。
以问路为理由,许拉斯和那名妇女亲切攀谈起来。
他套到话,以同伴还在等待为理由向对方告别,托着忧心忡忡的脚步重新走回来。
“......提到她丈夫的时候,她的表情很不自然。”摇头的同时,许拉斯不自觉压低了声音,“她恨着他。”
“还有人身上没有那种味道。”赫拉克勒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