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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斯呢。

但无论是哪一种阿尔忒弥斯,他似乎都不讨厌。

即便阿尔忒弥斯不由分说拽住他,阻拦了他试图去帮那头鹿的举动。

“......不能医治?”他试探地挣扎了一下,“只要腿没有问题,它就能站起来了。”

“我不会医术,力量也无法用于治疗。”

阿尔忒弥斯无奈地回答,“......不是视若无睹。”

其实不用多解释的,塔纳托斯早就从她的眼睛和叹息中得出了自己的判断。

“没关系,我会。”

他尾音不自觉上扬了一点,“我可以治好它。”

作者有话要说:

一些纯爱人堂堂路过。

今天也是!没写完必须分成两章的一天呢_(:з」∠)_,感觉只有休息日才能做到准时更新6000+.....这样下去这个月真的完结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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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等你想说

“真的可以吗......?”

阿尔忒弥斯本能迟疑。

这并非是因为不信任, 他当然信任塔纳托斯,只是无论如何也难以将"死亡"和“治愈”关联起来。

“当然。”

塔纳托斯下意识蹙眉,偏过头去看他, 带了点强调:“刻耳柏洛斯之前就是我治好的。”

“我的力量和治愈无关,但我能够使用治愈的力量。”

他没有再尝试去挣脱阿尔忒弥斯的手, 而是反过来握住她的, 将她拉起来,带着向前, “你可以自己来看。”

——好像是在生气, 又好像没有。

可能是因为心跳不太规律的原因, 阿尔忒弥斯总觉得自己此刻的嗅觉失去了之前的灵敏。

刚想开口解释些什么,少年握着他的那只手似乎僵硬了一下,然后, 迅速地松开了。

他蹲下来去看那头无法站立的幼鹿。

阿尔忒弥斯只好同那头母鹿交流,让她带着另外两头幼鹿先到旁边,不要过来干扰。

既然刻耳柏洛斯可以, 那鹿应该也是可以的......吧?他这样说服自己。

怪物当然也能算作动物的一种。

而且之前从赫尔墨斯处打探到的消息也表明冥界大门的看守者比起怪物,不论形态还是性格都更接近猎犬。

所以, 这么做完全不会有问题。

他拼尽全力说服了自己, 目光落在少年白皙,正握着幼鹿那条后腿的手掌上, 所有的确定又都变成了犹豫和迟疑。

万一不行呢?

山林和旷野的所有者,野兽们的主宰向来清晰、缜密, 极富条理的脑子忽地乱成了一团。

少年明显是喜欢这几头小鹿的。

他会不会因此沮丧......?

然后变得更加难过。

——尽管他到现在还不知道他之前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才会透露出那种明显有别于平时的沉重,但这不就和他本来的目的完全冲突了吗?

他们不应该过来给母鹿助产, 接生, 而是应该去更远的地方去看那群同样没有出生太久, 但明显更健康茁壮的小狼。

阿尔忒弥斯理智上清楚少年是死神,没有谁比他更能理解“死”的含义,更能平常,如同呼吸那样对待它。

动物的,凡人的,还有那些半神英雄,甚于神的。

然而。

还是会不由自主去担心。

他的情绪并不受到他的意愿控制,而是被另一颗此刻正平稳跳动的心脏牵连。

“是骨头的问题。”

阿尔忒弥斯甚至没有留意那道柔和、明亮却不刺眼的白光是怎么从少年手中亮起来的。

他只来得及捕捉到了这句话。

“已经好了。”

塔纳托斯语气平平,“你可以过来看。”

那头幼鹿没有放弃挣扎。

之前摔倒的经验太多,所以,当它踉跄着向前,做好了再次狠狠崴下去的准备时。

尽管在颤抖。

但它的后肢,它的四蹄,成功地立在了大地上。

塔纳托斯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清晰、响亮的呦鸣——奇异的是,它的声音甚至没有之前的那头去舔它手指的幼鹿的一半大。

阿尔忒弥斯根本不需要再特地确认什么。

他骤然松了一口气。

并且,因为激动,他几乎完全忘了收敛自己的情绪,情不自禁地搂住已经起身的少年,将对方圈在了怀里。

“......好厉害!”

——塔纳托斯有点猝不及防。

不过,大概能感觉出来阿尔忒弥斯的确非常开心。

因为她完全没有收敛自己的力道,手臂像钢铁那样沉重的钳住了他的上半身,让他不太能喘过气。

塔纳托斯之前曾经无意间撞到过她。

和那个时候一样。

阿尔忒弥斯的胸膛,给他一种坚硬的感觉。

——或许因为她的体格要比其他女神强壮很多吧,她的手掌不是也跟其他女神看上去完全不同吗?

阿尔忒弥斯就是很独特的阿尔忒弥斯。

她和他认识的其他的所有神都不太一样。

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短暂的,略显古怪的疑惑很快就被抛到脑后。

塔纳托斯的注意力被她那双显然正在发亮的眼睛吸引了。

那是一种阳光穿透树枝上刚绽开的新叶,才会有的清透的的绿意。

它里面正在闪着细碎的、同样像是树林里面才会有的斑驳、跃动的光彩。

他觉得这样的阿尔忒弥斯,有一点点,可爱。

像是那头朝他跑过来的那头幼鹿,一样的,可爱。

在他准备开口,建议阿尔忒弥斯松开自己之前,女神似乎后知后觉意识到了方才的失态。

她一瞬间变得如同石像般僵硬,甚至忘了将他放开,回过神后,动作也是麻木、机械的。

"我,我刚刚只是......"反复斟酌着语言,阿尔忒弥斯完全不知道要如何替自己辩护。

怪他得意忘形。

这已经超出好他给自己规定的距离了,这和之前送发带完全是两个概念。

塔纳托斯注意到了她的不自然和窘迫。

他更加坚定了“阿尔忒弥斯刚刚只是因为那头鹿没事,太过开心所以才情不自禁”的念头,相当主动、大方地表示了理解。

“我知道,因为它成功站起来了。”

带着点认真,塔纳托斯朝她看过去,“我也很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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