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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庆贺。

天使们也会有类似的时刻,在人子诞生时,骑着高大马匹的天灾降临于世时。

抑或主降下某些神谕,展示祂的仁爱和宽宥——不过出于此种情况的庆贺会更加私密、固定,撒拉弗通常会和在主御座前侍列的其他稍显亲近的同僚一起,其它天使也是同样。

他只是认为,奥林匹斯山上的那些神在欢宴一事上,过于放纵,不知节制。

他们太耽于享乐了。

至少根据描述,是那样的。

他向卡戎道别,目光淡淡掠过信使,记下对方的形貌。

刻尔伯洛斯应该记清职责,弄清楚该放哪些神进来,不该放哪些神进来。

冥土不欢迎奥林匹斯山的来客,何况是如此无聊的理由。

翅膀从身后追了上来。

迅捷、狡诈的神浮在半空,飞翼在他的脚踝处扑动,带着匆忙。

“塔纳托斯,年青的死神,倪克斯宠爱的小殿下——”

“能否恳请你——”

塔纳托斯清楚他的目的。

对方不曾刻意掩饰焦急和迫切。

“不能。”

他冷漠地给出答案,“信使,你不必再浪费时间。”

哈迪斯不会接受邀请,由谁传话,有没有传话都是一样。

他没有那样的空闲,也不会特地为此挤出这种空闲,驱使车驾前往奥林匹斯山。

初步解决幽魂时刻逃窜的问题后,冥土的管理者又有了新的、更能分出秩序的构想。

那个构想需要大量精力和时间完善。

赫尔墨斯早有被拒绝的准备。

他临时改变主意,没有变作被那些亡魂携带的财物,只是想同这位死神拉进稍稍一些距离,多说几句话。

赫尔墨斯确定自己心仪少年,那一瞬间的反应让他无法欺骗自己。

“真的不能通融一下吗?”

他罕见显得讪讪,兜帽遮住了闪烁的目光,“他本来就是奥林匹斯山的神,宙斯的兄长……我只是想传达这一消息。”

“他已经和奥林匹斯山没有关系了。”

塔纳托斯神色未变,“在前来冥土上任的时候。”

这实在是霸道、不讲道理的发言。

换成其他神,赫尔墨斯定会同对方诡辩,直至对方无法自圆其说,讷讷不言为止。

也有出身冥土的神生活在奥林匹斯山上,白昼的赫墨拉和作为太空的埃忒耳就是如此。

还有友爱。

以“友爱总是伴随着谎言”为理由,欺瞒的阿帕忒时刻陪伴在她的身侧,但欺瞒本身是不太适合居住在奥林匹斯山上的神。

但赫尔墨斯不想弄砸他们的对话。

比起遭谁嫌恶,他更擅长的是如何讨人喜爱。

“血缘上的联系总是断不了的。”赫尔墨斯叹息道。

他顺势转移了话题,“说起来,倪克斯女神的部分子女,你的其他兄姊,也在奥林匹斯山居住。”

“你有什么想托我捎给他们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爱马仕:(吊桥效应中)这是一见钟情,我确定!

他之前的心动也是因为小塔出场得恰到好处而且的确相对来说在发光,然后小塔*邪眼*

一些美丽奇妙的误会产生了(不是)

咳咳……诸位,请听我,解释(清嗓子)(踱步)(又清了清嗓子)(对准台上的麦克风)(反复清嗓子)(对着观众台欲言又止)

……算了我放弃,假期闹钟叫不醒多正常,懈怠乃打工人之常情,这章还是老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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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那没有关系

塔纳托斯没有领情。

黑夜总会如期在大地上降临,假如他想念不曾见过的长兄和长姐,埃忒耳和赫墨拉,或是阿帕忒、菲罗忒斯她们,完全可以去拜托倪克斯,他慈爱的母亲。

纯粹出于善良也好,另有目的也罢,他不需要足踏飞翼、活泼可亲的信使特地去帮这样一个忙。

“信使,你可以离开了。”

他没有直接说出拒绝的话,那没有必要,只是作为冥土的主人之一,平静冷漠地对不请而来的访客发表了驱逐。

此刻,他们已经在冥界的大门之前。

刻耳柏洛斯敏锐地嗅到了熟悉的气息,已经变作三头猎犬的模样,甩动着丝绸般光滑的皮毛,欢快扑了上来。

——当然,在做出这样的动作之前,自认威武的乖狗狗也没有忘记把四周稀疏的幽魂全部拍散。

它迫切的举动显然对旁边负责监工、劳作的那部分“原住民”造成了一定误伤,但正如他的五十个脑袋一个也无法口吐人言那样,这些生前平庸的幽灵残存的那点神智同样不足以支撑他们进行完整、流畅的交谈。

塔纳托斯只能感觉到一股不满,和大门的看守者表现出的活泼快乐截然相反的不满。

也许修普诺斯是对的。

他们带回来的,整个冥□□有的宠物确实不够聪明。

然而,作为忠诚的伙伴,塔纳托斯认为,它应当是合格的。

少年的眸光有一瞬的柔和,只象征性伸手挡了挡试图去舔自己脸颊的三头犬,没有直接将其推开。

“下次不要把无关的神放进来。”

他慢声开口,凝聚出一团纯粹、没有附加任何死亡属性的神力供冥界看守辨认,“除非那些神和它很像。”

地狱犬的三只鼻子同时在那团明亮柔和,不过分耀目的光上面嗅了嗅,反复数遍后,它仰起脑袋,发出迥异、但同样清晰的啸声,用最中间的那个“嗷呜”一口,吞掉了整团神力。

“好吧。”

赫尔墨斯无奈地耸动着肩膀,有些灰心。

不过他并不气馁,和摆渡者卡戎展现出来的态度相比,他认为死神言辞已经相当柔和——最起码他没有直接让他朝冥河里跳,游到岸对面。

少年只是有那么一点不近人情,显得微漠而已。

可一联想到他是死神,赫尔墨斯仅剩的那点碰壁的不虞也尽数消散了。

神总是会被神格的属性影响。

就比如同样司掌战争,作为负面的阿瑞斯盲目狂虐,自大而残暴,而正面的雅典娜则神圣凛然,我武惟扬。

塔纳托斯冷漠似乎是理所应当的,唯有冷漠才能公正,唯有公正,才能平等地给那些易朽的凡人带去死。

“不过,虽然和这里无关,但我可不叫什么信使。”

他并拢手指,将戴着的兜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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