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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我应该在房车里午休。”
董酥白横了他一眼,反正来都来了,就起身想在四处走走。口袋里的纸巾随着他的动作滚落在地,他弯腰捡起来。就这么一低头的功夫,脖子上的细绳滑了出来,银制的对戒露出一条边,被阳光照射的亮了些许。
姜烯心下一动,在他抬头的瞬间伸手将其勾了出来,脸上的笑意在看清手上的东西后愈发浓烈。
“哥哥不是说扔了吗?”
他往前走了两小步,双手越过董酥白的腰按在身后的木柱上,把人虚虚地圈在身前,是一个微妙又有点压迫的距离。两人都没碰到彼此,却又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相互蔓延的温度跟呼出的气息。
董酥白短暂地愣了一下,这个位置还是刚刚他自己挑的,后背顶着木柱,退无可退。
他站定几秒,索性解开绳子,拎到姜烯眼前停住:“忘记了,现在扔。”
他嘴上平静不饶人,姜烯却闷声笑着给了台阶,举起自己手腕上挂着的对戒跟他的碰了碰,随后帮他重新戴回脖子上。
“还留着就别扔了,那家手工店年前刚关门,扔了就没地方再做一样的了。”
说着他退开身子,朝周围看了一圈,指着竹亭尽头的假山让董酥白过去:“哥哥过去,帮你拍几张照发微博,你工作室拍的那些可没有我拍的好看。”
这可是句实话,姜烯在摄影上的天赋身边人都有目共睹,可惜他只是业余爱好没想过往职业发展,不然现在应该也是个小有名气的摄影师。
他推着董酥白往前走,横过手机指挥他的位置:“哥哥再侧过来点,别看镜头,看别的什么都行。”
密布天空的云层被风割开条小缝,漏出来的阳光不偏不倚正好洒在董酥白身上。他很是上镜,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就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也不需要太过刻意地找什么角度,定格在镜头里的每一张照片都极具故事感。
姜烯又换了几个视角多拍了几张,才满意地点点头,董酥白也走回来朝他伸出手。
“怎么了?”姜烯不明就以。
董酥白示意他把手机给自己:“你不拍?”
在他印象里,姜烯以前就很注重形象,去哪都要拍照留念,连平常出门吃个宵夜都得选件能搭配的衣服,以至于董酥白时常觉得自己身边跟了只开屏的大花孔雀。
但出乎意外,姜烯摇了摇头:“不拍。”
“为什么?”
“这里的景搭我这身衣服不好看。”姜烯郁闷地叹了声气,想把刚刚的照片发给他,手指一顿,又道,“晚点再发给你,帮你调几个参数。”
“随便你。”
专业的事就该听专业人的话,董酥白不懂这些,一口喝完剩下的咖啡,找了个垃圾桶扔掉。看着时间还有富余,准备回去休息一会儿。
姜烯也跟在他身后,埋头修图难得闭嘴了一路,直等能看到休息区的众人时,他才问道:“哥哥,你知道我加你微信备注的那串数字的意思吗?”
“记得。”董酥白脚步没停。
他回的不是“知道”,而是“记得”。
1014,是他们大学正式在一起的日子。其实这天按理来说应该再早两个月,但姜烯当时说什么都不肯,硬是想着办法都要拖到10月14。
他没告诉董酥白这么做的原因,但董酥白知道,他就是喜欢卡一些有特殊含义的时间点。
包括但不限于,两人各自的出生日期。
第10章 “我去哪你都顺路?”
下午的进度因为些意外耽搁了,比原定的时间晚了一个多小时。姜烯跟曲清北提前回酒店替二人收拾东西,紧赶慢赶地在检票停止前到了机场。
vip候机室里开了暖气,跟外面的寒风侵肌有着天壤之别。工作人员端来了热饮餐食果腹,让众人边吃边聊打发剩余的等候时间。
半杯热牛奶下肚,暖流涌过五脏六腑驱逐了周身不少寒气,层层叠加的衣物就显得有些累赘。董酥白脱下外套搭在扶手上,撑头听着身后曲清北拉着姜烯骈谈的声音。
虽说他跟曲清北才认识没两天,且对他的初印象还是个腼腆害羞的男生。但接触下来也不难发现,许是跟他学的心理专业有关,这人就是个典型的自来熟,看门的大爷都能拉着聊上两句,完全可以跟自己那位颜控老妈分到同一个阵营。
他像是给姜烯看了什么东西,随即而来的是后者一声带有诧异地询问:“你也看他的直播?”
“是啊,我可喜欢他了。”曲清北双掌交替地拍,眼睛亮亮的,瞬间提起了劲,找到知音一般讲个不停。
董酥白听了一会儿,大致是说他喜欢一位不露脸的电台主播,每天晚上一有空就会点进他的直播间以此舒缓心情。里面或是唱歌或是讲书,总之都是些能带人忘却一天疲顿,徐步迈入轻松氛围的事物。
这个他倒是深有体会,有时候压力太大,即便白天累到精神恍惚,晚上沾了枕头还是没法完全入睡。他不喜欢依赖药物助眠,所以也会将信将疑地学着网友的方子找些“助眠”途径充当夜间摇篮曲。
说来也神奇,这招卓有成效。
他从曲清北兴高采烈的话语里抓出了那位主播的名字——Inaction。
亮开屏幕刚准备搜索,腿边的沙发向下陷了些弧度,唐兴言轻坐在他身旁,问道:“酥白,明天有行程吗?要不要一起出去吃个饭?”
董酥白能感受到随着话落,斜后方递来一道状似不经意的视线,他知道是谁,摇着头笑笑:“工作倒是没有,但正巧有点私事,只能下次有空再约了,抱歉啊兴言。”
“很紧急的事?”唐兴言问。
“紧急也称不上。”董酥白揉捻着指腹,“但想着以后没什么空闲时间了,就算是有,背后藏着的镜头也弄得不自在,明天就刚好。”
“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只能下次了,再邀请下去岂不是有点强人所难的意思。”唐兴言惋惜地长叹一声,顿了片刻,又开玩笑地问上一句,“酥白,你是真的有事,不是为了跟我避嫌吧?”
董酥白闻言一时语塞,两个原因五五开半。
似是意识到自己问的不太妥当,唐兴言用手上装着牛奶的杯子跟他放在桌上的碰了碰,没再追问下去:“是也好,不是也好,都没关系。但是酥白,我在山庄里跟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的,我是真的想跟你——”
“言哥。”
他话没说完就猝不及防被人打断,不得不望向这声音的源头:“怎么了?”
姜烯公事公办地递上iPad,漫不经意站在董酥白身前,声音没什么起伏:“这些是近期找上来的剧本,我挑了几个好的留下,这两部档期撞了,而且角色类型跨度也比较大,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