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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最晃眼炽热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白到几乎发光,整个人就像阳光下的水蒸汽,随时都可消失。我是最先注意到他的那个,实际上,当时我和他不太熟悉——好吧这么多年就没熟过——但是我怕他就这么在阳光下消失,于是赶紧招呼叫他过来和我们一起到树荫下避暑。
他当然欣然同意,和身边同学说了两句什么作别,慢慢走了过来。
林予路大多数时候是个安静的人,那天也不例外。他居然选择坐在我身边,默默地听我们几个人胡乱扯着聊天。而如今的我已经记不清,当时是提到哪一个话题,才会让他忽然眯起那双朦胧多情的眼睛问我们,会不会和好朋友谈恋爱。
坐在最外端的沈清妙嘴角最先抽了抽:“你问我?我不喜欢男的。”
白雨洋接话:“我也不喜欢。”
付斯耸耸肩:“我肯定不会,我喜欢可爱类型的。”
压力最终来到我这边,我能模糊地感觉得到他意有所指,但对当时的我而言,这显然是再好答不过的问题。
我干脆地说:“不会啊,我不会和好朋友谈恋爱,我是直男。”
林予路得到这个答案,笑了一下,没讲什么,又回到他专属的那种漂亮的安静里。
他居然没要纪树回答……反应过来的我对这点倒是比较震惊,抬眼看了看坐在我左手边的少年。
纪树的眼睫就垂下去给下眼皮遮凉。
我从当时那个垂眼神情里回过神,对着沈清妙道:“那当时纪树也不喜欢我啊,不可同日而语。”
我扭头看向时过经年依旧在我身边,甚至还真和我搞起了对象的人。也不知道林予路如果知道,会露出什么发疯表情。
还蛮想看的嘞。
不过一码归一码,我见纪树盯着水杯没什么反应,便再次出声求证:“对吧,纪树?”
他的视线终于从水杯上转回来,若干年后,我居然再一次从他的眼睛里读到高一夏天,他垂睫时的神色。
半晌,他望着我说“嗯”,我却忽而一恍神。
沈清妙没再说什么,只是嘴角挂着冷笑,用一句话为我们的地下恋情作总结陈词,顺带拉回我的思绪:“算了,我会帮你们告诉那两个傻子的。祝你们幸福,呵呵。”
*
如果人生是一场带发修行,那么戒老婆一定是清规第一条。
这天晚上,纪树顺手将外套丢在床头,一边亲我一边解我的皮带扣,问我自己一个人是怎么弄的,有没有碰后面,有没有伸手指进去。我说“你还惦记着那几句话呢”,一边又忍不住挑衅地看着他:“伸了,怎么样?”
怎么样,纪树很快就让我知道了到底怎么样。
这种情况下,我也仍要和那条项圈一样,勒住他的脖颈,缠着他咬他的喉结,一边反问:“那你呢?自己弄了没有?”
他也报复性地加重了力气,露出一点笑音说“你猜呢”,我装b说我猜,我猜你想我想得要死。纪树也就不再说话了,额发垂下来,专心致志地往里顶。完全进来之后,他果不其然地非常用力,边说不是说想我了吗?我破戒过一次,已经咂巴出来一点床上的门道来,于是我就又仰头去亲他。
身体被完全打开,我终于深刻感受到纪树被我先前那段口嗨的话招惹得不轻,占有欲异常波般全然跳出来掐我的脖子,手也半托半掐在我的脖子上。
情欲也像海洋,在浪潮中,纪树低头凑近,亲了亲我的嘴唇。我正不解其意时,他手上的力道乍然收紧了。
在他手和腰身一齐用力,让我脑海空白前,我忽然想要叹气。
唉,我老婆真是一款很好的老婆,掐脖子之前还会亲我的嘴唇。
等到换了体位,我埋在纪树开始之前顺手丢在枕头边的机车外套里,只能感觉到身前身后,哪里都是他的气息。
迷糊之间,我握住他的手:“你是不是也没想过和好朋友……嗯……在一起?”
他的气息也乱了,喘息着接话:“我以为这辈子不会了。”
正在我要哼哼着说出“我也是”时,纪树又贴近,闭上双眼贴住了我的额头:“可是我爱你。”
身体和心理的快感几乎相生相随,我还是没忍住从嗓子眼漏出一声呜咽。
那瞬间我想,将其单纯称作情欲,或许不大登对。
这只是属于今夜的,漫长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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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Mercuriuss
这个要不要打边限章?应该不用吧这么清水的车尾气……
第82章 给大家拜个早年
82
我想,青梅竹马也有一个不妥之处。
就是该干的都干了后,还要当着两家父母面兄友弟恭装作无事发生地一起吃饭。
新年很快就到,和往年一样,我们两家依旧欢聚一堂喜迎新春。从而就出现了年夜饭时,我和纪树面对面坐在各自妈妈身旁,我努力憋笑的场面。
好在这时世纪懂事走了过来,贴在我脚边蹭了蹭。世纪是我们两家的团宠——当然了,我还是家里的团宠top1。第一次带她回家时,家里从人到狗就都喜欢得不行。现在看见小猫过来,两只耶耶也都吐着舌头飞奔赶来,誓做公主合格的阿努比斯保安。
餐桌边登时更加热闹。我将小世纪捞到腿上,在弯腰的片刻里做好表情管理,再抬起头时已经可以面容和蔼夹起桌上的油焖虾给怀里的猫:“宝宝吃不吃?”
我宝脸蛋天才,脾气也好,唯一遗憾的是,她是只低食欲小猫。这会儿看见虾也并不兴奋,只嗅了嗅就扭过了脑袋。倒是我家的少爷,抬起前爪爪趴到我腿上,汪汪了两声。
我抬手婉拒:“不给狗吃。”
小狗呜咽了一声,耳朵也跟着沓拉下去。最终还是我爸看不下去,当起溺爱孩子的家长,伸手将虾递到他嘴边:“给他尝一口嘛。”
讨到口子的少爷欢快地甩起尾巴从我身边跑开,我正目送小狗屁颠屁颠地离开,刚和纪树妈妈讨论了半天纪树新买的大别野的我妈忽然点我:“宝宝,到时候弟弟搬家的话,你也要去帮忙收拾一下的噢,听到没有啦?”
我将世纪放回地板上,接道:“听到了,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不光要帮,我还要住他家呢。
想了想,我也去点这张餐桌上最安静的一位,拖长声音道:“我帮忙纪树愿不愿意的?人家弟弟也有自己的隐私——”
我妈皱眉:“我怎么觉得你讲话好犯嫌?”
我咧嘴笑,纪树也抬起视线了,顺过我妈的话题:“没有阿姨。”他又看向我,话里是默许了,“也没有……隐私。”
我妈对纪树的满意在漫长岁月里已经演变成了一种拉踩血脉,比如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