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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确实将我问得愣了会儿才抿唇张嘴道:“有这么爱吗?”
纪树还是“嗯”一声。
我想了想,将脑袋挪了挪,贴到纪树的枕头上。纪树也配合地挪了挪身体,匀出一大半位置给我。我举起手机,在眼前的页面上划了两下:“你看,老婆。”
纪树关上视频,将眼神投过来。
沈清妙的吐槽总是恰到好处:乔稚,你这又是什么五彩斑斓彩虹头啊?救命,我本来以为动漫男头已经是你的上限了……你真别土死我了……到底谁替我们LGBTQ群体发声啊啊啊!
我故意回:本少爷的剑诀当然没有上限。
回完,我才不管她的死活,只是期待地望向纪树。
纪树像是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似的,嘴角漏出来一点笑:“厉害。”
……什么意思?
我眨眨眼睛:“你不夸我?”
纪树问:“要夸什么?”
沈清妙倒是先在群里夸:我看你是剑没有上限吧。
……就当是夸我了。
我也把手机关掉:“夸真心话啊,我这头像换得不聪明,不隐晦吗?”
“聪明。”纪树挂着笑,“这头像确实……嗯,不直。”
“是吧,都说了不用担心,也不用不舒服,自信一点啊?”得到肯定,我又快乐得意地一挑眉,“我的性取向就是你。”
纪树并不接话,我就又贴过去叫他:“老婆老婆。”
这下终于被搂进怀里,我心满意足。
*
虽然不知道个中缘由,但也并不妨碍付斯为了让纪树把他从黑名单里拉出来而做出努力。他甚至邀请大家故地重游,试图寻找遗失的美好亲情。
我当然是去不了,在群视频里遗憾摇头:“去不了去不了,男明星罢了,大家体谅一下啦。”
白雨洋倒是没问题,沈清妙也很积极:“还愿吗?我倒是要问问佛祖为什么这么多年没给过我一个姐,反而是我一直在当姐。”
付斯敲木鱼:“我佛不渡同性恋,阿门阿门。”
沈清妙:“你也是个剑修是吧?”
付斯疑惑探头:“啊?什么意思?”
而纪树本来也是兴致缺缺,拒绝理由大概是妈的本来上班就烦这一流,然而在听到旅行地点时,他却忽而出声打断了这两人的拌嘴:“我也去。”
屏幕那边的两人同时住嘴,同时看向屏幕这边:“哦?”
等到了旅行当天,付斯主打的就是一个情怀,特意在寺庙门前拍他们四个人的合影。当然了,后面还有一连串照片报复式地发送到群里。
我坐在柯媛和妹宝身边,欣赏过一张又一张。柯媛也凑热闹,余光扫见我屏幕上的照片:付斯正勾着小白的肩膀乐呵呵地比耶,仿佛山顶真有金光闪闪,落在他们肩头。而沈大小姐一头长长的茶红色波浪卷发,惯例的黑裙,抱臂不语时冷艳贵气得不可一世,倒是和她身边同样冷脸黑帽子黑皮靴黑冲锋衣一身乌鸦黑的纪树很搭。
两个人看起来就像……嗯……豪门冤种兄妹。
柯媛出声道:“咦,这些都是你的朋友吗?都好好看哦。”
我笑眯眯地点头:“对,都是认识很久的好朋友。”
柯媛礼貌地询问:“我能看看吗?”
我当然一点头,将手机往她的方向歪了歪。
然而下一张照片,就有点让我划不动屏幕了。
那是纪树被偷拍下的背影,黑色和这半蹲视角显得他愈发颀瘦。而构图中,他面对的那棵高大挺拔的古树上挂满了长长红线和祈福木牌,此刻闭上双眼仿佛即能听到山风吹过,木牌碰撞作响的声音。
而眼前的庙中古树,正是我们高三时曾经一起合十双手,祈祷参拜过的那一棵。
记忆居然在多年后的另一个时空里,微妙地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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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Mercuriuss、wwTheWinterD??♀???♀???♀?
从童年起我便独自一人照顾着历代的星辰。这句话不是我写的,出处是白鹤林《孤独》,付斯整个活(?)而已。虽然估计很多人都看过这句话,但还是在这里说一下,大家不要觉得我能写出来这么nb的诗,谢谢!
第68章 没塌
68
高考前的假期,我们也曾去过寺庙参拜。
既然是故地重游,寺庙当然还是当年我妈强烈推荐的那座啦。说是灵得很,我妈甚至现身说法,讲自己捐一点香火钱后心愿就很快实现。当时我正坐在纪树身边吃零食,听到这话晃了晃薯片袋子看了一眼余量,漫不经心地接话道:“嗯,诸葛亮当年的东风就是在这庙里拜来的吧?”
我妈不懂我的黑色幽默,伸手就要打我,好在纪树在,帮我圆了场。
只是那年山中并非阳光万里,我们爬到一半,我妈嘴里很灵的寺庙坐落的灵山上空,便隐约有雷鸣声响起,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付斯累得很,这会儿可算给他逮住理由,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算……算了吧,累死我了,而且感觉也快要下雨了,我们就在这儿下山吧?”
“不行。”我合十双手,“这是佛祖给我们的考验。”
付斯抓着我的胳膊,弯腰舒气:“佛家讲究心诚则灵,心意到了就行,你懂不懂?”
我答得很干脆:“不懂。”
付斯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请问我们小乔同学这么执着上山,是有什么使命必达的心愿吗?”
沈姐此刻也冷冰冰地进入直播间:“请问你一个男的怎么这么虚啊?”
我附和道就是就是。
付斯终于舍得放开我的胳膊,一拍胸脯道:“对,我就是虚,怎么了?我妈生下我的时候我就这么虚,我虚我犯法了,你快点报警把我抓起来吧!”
沈清妙:“……”
付斯见魔法攻击有效,转头继续先前话题:“要不你们三个爬吧,我和白雨洋先回去,我感觉他也累了。”
无辜被cue的另一个直男:?
沈清妙像是哆嗦了一下,立马摆手道:“我也走,我才不要和一对男同单独相处,我连夜爬出崆峒山。”
我:?
总之,那天的情况最终变成了我和纪树继续去山顶,他们仨先下山等我们。
再次前行前,我抬起头看了眼天空。阴霾蔽空,深紫色的云层之间,被山风吹落出一点光亮。
等纪树把宽大灰色卫衣外套罩到我身上时,我才低头回过神,刚要说不用了,纪树就先迈开了脚步。
所以那年欲来山雨前,爬到山顶,在漫天神佛前并肩将额头叩上拜垫的,也只有我和纪树。
虽说是有雨天气,上山祈福的人也还是不少。敬香礼拜后,我和纪树顺着人流往禅院深处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