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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再次冷笑了一声,转身走了。

知道?知道什么?

脚上的疼痛让我不愿再想。眼看着林予路彻底走远了,我当即从树的阴影里挪出来,叫了一声前方的背影,“纪树!”

看见是我,他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儿?”

我挥了挥手里的纸袋,笑嘻嘻地,“这个啊!我们约好的,那肯定得让你吃上啊。”

他表情又是一瞬间的怔愣,随即,他目光往下,又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

可喜可贺,一个下午了,我的纪树宝终于看到我受伤的脚,我哪能放过此等作怪机会。

他迎过来扶我,我扑到他胳膊上时戏瘾大发,“替你参加比赛摔了!哇,你知不知道,好痛啊!你都不在的。”

说时迟那时快,不知道是委屈情绪到位了还是本人演技太好,我居然真的缓缓流出了一滴清泪。

看起来纪树被我吓到了,可能是在疑惑怎么十七八了还能说哭就哭。

他有些僵硬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对不起。”

我仰起脸看他,“你说下次不会了。”

他低头看我,太阳余晖里眼神和声音也被渲染得柔和,“下次不会了。”

机会难得,我得寸进尺地嘴贱,“今天是你不对。”

“今天是我不对。”

他伸手擦掉我的眼泪,改掉主语,一字一句地重复。我却盯着他头发丝儿上折射的光晕忽然有点出神。

“怎么了?”

“没什么。”我回过神,正对上他的眼睛,他的手指正搭在我的脸上。方才对视的那一下里,我忽然觉得气氛有点古怪,于是赶紧松开了抓着他的手,又贱兮兮地抬起胳膊,“来,扶本少爷回家。”

其实我刚刚在想,他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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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树对小林:可以不跟着我了吗

对小乔:说一句重复一句

学妹:让我7个瓜

第29章 没塌

29

那天晚上我窝在纪树房间里的小沙发上,怀里捧着一小篮葡萄,嘴里还咬着酸奶管。纪树则坐在小沙发旁的书桌前托腮转笔,台灯光照在他瞳仁深处,一片清冷冷的光,显得他眼底很没神采。手上的动作倒是依旧很流畅,笔在指间旋转得飞快。

听说转笔厉害的人会很聪明——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有生之年我居然能看见纪树对着摊开的作业发呆,于是我刻意喊了声好痛。纪树这才回过神,摘下耳机将椅子转了个方向,我也借机把腿架到他腿上。

纪树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笔放下了。等到他的手指轻轻握住我脚踝的时候,我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还在想今天的事情呢?”

他愣了一下,“什么?”

我把酸奶最后一口吸溜干净,把空壳递给纪树,“你和林予路吵架的事情啊。”

纪树自然地接过我手里的包装袋扔进垃圾桶,看着我的脚踝没接话,“很痛吗?”

他看起来并不想提到这个话题。

于是这次换我愣一下,“其实也还行。”

他垂着眼睛,忽而问:“伤成这样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我这才反应过来,还是嬉皮笑脸地,“不让你看看我伤得多重,受伤还有什么意义?而且我说了,我们约好了今晚要一起的。”

“你真是……”他说到一半声音低下去,我没听清,顾自说下去,“而且你知道吗,今天沈清妙付斯和小白他们一个都不在,你也不在……”

一提到沈清妙,她倒是立马就在互联网上现身报平安了。付斯也立马窜出来提问今天到底怎么个情况。

沈清妙那边回复得也很快:那男的嘴贱我们班女生正好被我听到了,我就和他吵起来了。吵不过他就要动手打我,我这属于正当防卫好吗?

付斯:你爹说你没?

沈清妙:没,我爹对我的教育一直是以牙还牙,我给他说了今天的事儿他还给我发了个红包。她边炫耀边不忘挖苦我:听说今天某位大少爷摔啦?不会当场哭了吧?没亲眼观赏真是我人生一大憾事。



无辜被cue的我:滚……本少爷是怕痛的人吗?

纪树显然也看到了我这句话,从屏幕上挪开视线看了我一眼:“你不是吗?”

“当然不是。”我说,“同学和校医老师问我痛不痛,我都一声没吭好伐?”

纪树没再说话,放下手机要起身去拿冰块,被我一把拽住了,“你就好好陪我呆着吧。”

他又百般无奈地坐回去看我剥葡萄。

我俩就这样安静地坐了一会儿,他忽然又开口:“今天我和林予路在小区说话,你也看到了?”

“看到了啊。”我对他将话题主动扯回来的这个举动诧异了一下,接着大方坦然地承认了,“你是说他知道什么啊?”

纪树听到这句话,又沉默了。

我这张破嘴,明明知道人家不想提吵架的事儿,还偏要问。

更何况,吵架原因又!是!我!

“别难过了。”我看着他被灯光照得阴郁的脸色,直起身子凑过去,把手里刚剥好的葡萄塞进他嘴里,用我已知的知识思索着解决方式,“他不是快生日了吗?你把准备好的那个戒指送给他,他那么喜欢你,一定会开心的。”

“你怎么知道他快生日了?”他下意识张嘴把我递给他的东西吞进去,“你又怎么知道,戒指?”

“我不是故意看到的。”看他脸色更差了,我尴尬地想要将脚抽回来。

纪树一把将我要收回来的脚拽住了,拽得我“嘶”了一声,他又慌忙道歉。

我龇牙咧嘴地说“没事”,又问,“不是送给他的吗?”

纪树探身去勾先前被我随手扔到书桌上的药油,听到我问话,沉默了一瞬间,点点头说,“……是。”

我因为疼痛眼角泛起一点泪光,嘴上半开玩笑说,“宝宝你好偏心啊,我过生日你怎么不送戒指?”

纪树拧开药油,苦涩味道在房间里蔓延开来,像要直蔓延到窗外的春色里去。他沾满药油的手指轻轻揉压着我的伤处,抬眼认真地看着我问,“你想要吗?”

我看他的架势有真要送的样子,又想到如果林予路知道纪树给我送戒指后的发疯反应,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于是我赶紧回绝,“不要不要,好朋友送什么戒指啊。”

他又重新垂下眼睫,淡淡问,“沈清妙和付斯他们送呢?你收不收?”

“当然也不收啊。”我即答,“都是朋友。”

“哦。”他短促地应了一声,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手上动作还是轻柔地,“原来我在你心里和别的朋友没差。”

我下意识否认:“怎么会呢?你当然是最特别的一个。”

纪树笑了一下,没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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