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
不过,我还是要说……
虚弱美人真好看啊!限定战损皮真好看啊!
我感觉气都消了一半。
以后搞对象可不能找太好看的,万一以后吵架看着他的脸就想扇自己怎么办呜呜。
兴许是注意到我不太安分的目光,纪树终于、终于开了口,“说了,你不用来。”
……你还是给我闭嘴吧。
被美色冲昏头脑的我清醒了过来,冷哼了一声,“怪不得呢。”
纪树:?
我冷哼了第二次,低头继续为难苹果,“我说怎么不让我来呢,原来是有早年白月光陪着啊。”
纪树说,“不是。”
“不是什么?”我心思并不在水果上,苹果被我折磨得有些丑巴巴的,“不是白月光?还是没来陪你?还是你没不让我来?”
纪树伸手,想要来握我手里的刀,“你小心点…我跟你解释。”
“有什么可解释的……别碰我。”我躲他的手,忽然就有点委屈起来,“你就是没在意他那么在意我。”
叫别人就喊白月光宝贝,到我这就是铁子兄弟,怎么?我脑袋有锈是吧?
纪树的手愣在半空,紧接着,他居然笑了。
笑什么啊!我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我又感觉自己像个大傻蛋,对面云淡风轻,还能和抽空前任见个面,只有我想到冷战就会心碎。
我怎么这么像我手里被大笨蛋削掉半边脑袋的倒霉苹果——
苹果。正是此刻我意识到我还在削苹果,于是低头看了看水果刀,手指紧跟着一滑。刀片锋利,刮下指尖上一块皮肤,当下冒出血珠。
我倒是挺冷静,纪树倒是反应比我大。没受伤的那只手抓过我的手,又因为另一只胳膊没法动弹,眉眼间难得流露出点着急不安来。
我说,“没事。”
他不说话,只焦躁地看我一眼。
十几秒后,他把我的手指咬进了嘴里。
草。(这回不是植物了)
第26章 没塌
26
舌头很柔软。舌尖抵着伤口,手指蹭着牙齿,有一点发痒。
我觉得我脸有一点烫。
我想要把手抽回来,“别舔了……”
纪树胳膊受伤,嘴可没受。他瞥了我一眼,合合嘴巴,不轻不重地咬了我一口,“好甜。”
我觉得我的脸更烫了一点。
他补充,“苹果应该挺甜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当然知道是苹果甜!
于是我虚张声势地瞪他,“舔我手指算什么本事?”
听到这儿他终于放过我的手指,笑了一下,“你还想被舔哪儿?”
我下意识接话道,“这可不能在病房播。”
纪树深深看了我一眼,像是不想再和我继续口嗨跑火车,“叫护士来给你上个药吧。”
“小伤口,死不了。”我阻止他,把那个削完的苹果塞进他手里,“你解释吧,本少爷现在愿意听你解释。”
纪树十分配合:“谢谢少爷给我解释的机会。”
他低下头,看着手里剥了皮的苹果继续道,“不让你来,只是怕你担心,本来不想告诉你的。”
他看起来真诚又可怜。
我站起身,把苹果又顺回来,弯腰低头塞进他嘴里,“咬。”
纪树听话地咬了一口。
我低头看着他咀嚼的样子,还是有些阴阳怪气地反问道,“你就这么笃定我会担心你呗?缺我一个人担心吗?”
他抬头安静地看着我,慢慢地眨了眨眼,“不会吗?”
我刚要说什么,他又抓住我那只受伤的手,轻轻拂过伤口,声音低低地,“你不会吗?不关心我吗?”
不知道为什么,那瞬间我好像被什么击中了。
“对对对,会会会。”我一边磕磕绊绊地说,一边又把苹果往他嘴巴里堵,“主人的任务罢了!”
他不接话,只看着我,“还疼吗?”
我愣了愣。
怎么会痛呢?
实际上,谁又会知道刚刚我是故意划破手的呢。
看到纪树着急的样子,我心里居然奇异地满足了。
不会吧,难道我也是个神经病?
我又想起来什么似的,“那林予路呢?不让我来,让他来是吧?”
纪树摇摇头。
我疑惑了一瞬,“不是你叫他来的?”
纪树还是抬着头专心致志地看着我,这角度我可以清楚看见他瞳仁里干净的光影,“不是我。”
“难道他也看到热搜了?”我皱了皱眉头,又想着算了,毕竟任何违反常理的事,加上林予路三个字作主语我都不会再觉得奇怪。我一边扭头把苹果放下,一边随口道,“不过你不是不爱上这种热搜吗?”
“嗯。”他反应不大。只是在我转身回来时忽然靠近了,将脸颊贴到我的腰上,“好累,哥哥。”
我再次被击中了,心里软和了一下。
我确实是比纪树大几个月的,也是因为也就可有可无的几个月,所以他很少愿意叫我哥哥,记忆里屈指可数的寥寥几次。
于是我对他再也发不出来脾气。碰了苹果,手上还是黏腻的,我只好小心翼翼把手避开他的发顶,用臂弯抱住了他埋在我腰间的脑袋,“睡会?”
“好。”他难得主动贴着我,难得主动询问我,“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他看不见我的表情,错过一场沉没。原来击中即是一种沉没。
他问过我两次要不要恋爱,第一次问我想不想他。
我想拍拍他的脑袋,但是会弄脏他的头发。
所以我嘴硬说,“主人的任务罢了。”
第27章 塌了
27
搁医院陪床的时候,我忽然恍然梦醒,想起来我也曾经摔过腿。
嗯!也可以说是因为纪树吧。
是高二那会儿了。那年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原因,学校里没办成的秋季运动会,拖到春天来办。
人的记忆力好神奇。多年前的小事你以为早忘得干干净净,却被一个特别的时间节点分割得清楚无比。某天轻轻碰一下,就和旧匣子里缠在一起的珍珠玔一样哗啦啦地统统被拽出来了。
所以是因为拖至春天,我才记得这么清楚吗?
那年运动会很热闹,高三也被特赦休息观光。唯有沈清妙同学和别班男生打架还打赢了,被拎去教导主任那里谢罪后惨遭关教室反思的惩罚。
听付斯说她在各大老师面前态度很恶劣,那个男生哭着控诉她校园暴力,我们副校长说女孩子不能和男生这样闹。沈姐则指着那个男生鼻子破口大骂:你这种男的就该打,我倒还真想让你见识一下校园暴力呢。
我听了真心地捏了一把汗,不是怕她态度不好被罚,而是怕她下一句就脱口而出:我可是绝世大铁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