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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app非常好用,大家各说各的,没有人理我,以后也会一直用的。
想来想去,我还是去问了沈清妙:纪树今天下午跟你联系了没?
沈清妙回得倒是快得很:快点和我视频,姐子,我今天的眼影太闪太漂亮了。
我:……
沈清妙终于冷静下来:没有啊,我和他最近都没聊天。你问我这个干什么?你俩不是天天黏得很。
我:没理我。
沈清妙:原来他还会不理你啊?
我忽然烦躁起来:什么叫他还会不理我?他下午那话什么意思啊?你们都不好奇吗?
沈清妙反问:什么话啊?
我猛吸一口空气:……算了,我们还是来看你的眼妆吧。
我冷静下来,是我的反应有些过激了。
沈清妙在视频里几乎是嗤笑我智商一般开口:怎么会旧情复燃啊?林都是快结婚的人了。
挂断和沈清妙的视频后,我拉上口罩,在自家小区门口下了车。已经是五月末了,空气里隐隐约约又有了夏天的气息,所有夏天似乎都如出一辙,和五年前那个吻发生的夏天一样,烦躁、闷热、汗浸湿皮肤。
那个吻发生过后不久,纪树和林予路就彻底分了手。林予路被扭送国外,我和纪树的生活又平静下来,高三的我们都不约而同地选择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没有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半个小时后我躺在家里的沙发上举着手机时又想,原来这么快就五年了。后来也不是没有再发生过吻了,恋爱、拍戏,不同场合不同意味的吻,只有五年前的那一个,还被我清清楚楚地记得。
多奇怪?
不过当下更奇怪的是——
纪树还没回!复!我!
我现在恨不能去超话发帖告知cp粉:无语!大家听我说,21是假的!纪树已经一下午没回乔稚消息啦!
想到这儿,我坐不住了。
我拨出纪树的号码,半分钟后,电话接通,我单刀直入地问:“你在哪儿呢?我去找你。”
第15章 没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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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不回,电话倒是接得很快嘛。
但我还来不及责难,那边带着薄醉的声音就打断了我:“嗯…要来接我吗?”
那边有人问了一句:“对象?”
纪树笑了一声,没接话,也没否认,只是跟我说:“等下把位置发你。”
又是半个小时,我站在包厢门口,默默复盘了一下今天的一切。
——乱七八糟,一团浆糊。
但已经有人打开了门,是我并不认识的脸。
我往里头看了一眼,开门的姐姐愣了一下:“你是?”
她话音刚落,我目光恰巧扫到纪树。于是我脱口而出:“我…我是纪先生叫的代驾!”
纪树就在对面望着我,托着腮笑了。
等他同一圈人打完招呼后,这才跟我死死压低帽檐的代驾乔某人下了楼,上了车。
我没说话,把帽子摘下来丢到后座,以此来彰显……
彰显什么呢?
当然是我的烦闷啦。
一路上我都没怎么讲话,纪树看起来倒是心情不错,雪白干净的一张脸上保持着那点淡淡的笑意,枕着胳膊半趴在仪表台上看我。
我挑挑眉:“你很开心?”
“没有。”
我扭回视线看向前方车流,阴阳怪气地开口,“是游戏的执念,还是迷人的初恋,客服回消息都比你快。”
纪树反应过来似的,收敛了一点笑,解释道:“今天一整天都和导演他们在一起,不太方便一直看手机。”
他这么坦诚,我反而不好意思继续阴阳怪气,只好伸手把音响打开了。
在周杰伦的歌声里,我们彼此又沉默了两个红绿灯。纪树弯起脊背把脸埋进胳膊里,侧影居然有那么点像休息中的猫咪。
最终,我这个性格还是让我忍不住开口了:“你今天说那话什么意思?你回林予路了没?”
纪树听到我的问话,抬了一下头,眼底除了一层浅浅的酒气外,还带了点茫然的意味。不过很快这种茫然的雾气就从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里消失了,“没有,拉黑了。”
“真的?”
“真的。”
“给我看看。”
“手机在口袋里。”他指了指外套口袋,继而出声提醒我,“乔稚,红灯。”
……幸好我单身久手速快,不然差点痛失我的宝贝六分。
不谈恋爱不要紧,驾照扣分要人命。
不过也是因为我的黄金手速刹得急了,导致纪树的鼻子直接在仪表盘上磕了一下,磕得他眉头紧皱起来,痛感被我共情,连带着我的心也抖了一下。
“我操,你没事吧……”我凑过去,伸出双手去掰他低下的脸,“不会吧不会吧,这么高的鼻梁要是磕塌了我岂不是罪人了……”
“没事。”受害者反过头来安抚我,手心覆上我的手背,主动往下带了带。
老城区的红绿灯时间一贯久得让人烦躁,足够我确认拉黑与否。但当我俩的手交叠着落进他口袋里,我开口讲算了。
纪树抬眼看向我,我说,“搞得像你出轨被我捉奸一样。”
他回答道:“不会出轨。”
“不过林予路为什么会有你的号码啊?”
“不知道。”
我沉吟了一下,靠着椅背的纪树忽然笑了起来:“你别说。”
我:?
“你这样还真有点像捉奸。”
“是吗?”我冷笑一声,“等下就把你送去男德速成班。”
“不要。”口袋里他的手指捏了捏我的手指,“只喜欢你一个人。”
……
这话我常说,纪树却是不怎么说的。所以他乍一下讲出口,还真让我有那么点不适应,更别提我俩现在是个脸对脸手拉手的情况了,直接让我心脏狂跳了两下。
好在绿灯亮了,这得以让我把手指抽出来握回方向盘。纪树也坐坐好,扭过脸把额头靠在了车窗上。
就在我犹豫是回谁家的时候,纪树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乔稚。”
“啊?”
“我想下车吹吹风。”
无语,你真的很娇。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只能找了个地方停了车,把后座的帽子扣到他脑袋上,陪他下车晃荡。
主干道上鸣笛声伴着窄小街道里猫咪踩过去的声音擦过。路灯下纪树半弯着腰,一副要吐不吐的样子。
我在“你别吐到我身上”和“你是不是难受呢”之间犹豫了良久,终于还是决定做个人,问出了后者。
纪树一直不怎么沾酒杯,酒量是真的达咩。
他趴到我的肩上:“有一点。”
我摸了他的脸一把,夏初温度里皮肤也能被月光照得冰凉,“我去给你买点药?牛奶?或者你想喝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