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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纪树冷冷看了我还在乱摸的手一眼,又冷冷看了我一眼。

我撇撇嘴,“你变了。”

纪树又露出别犯病的表情。

我很委屈:“小时候你都让我摸着睡的,长大了你就变了!”

掐着我后颈脖的手用了点力,说实话,他的手温度凉凉的,摸得我其实很舒服。

他沉默了片刻,手在我脖子上摩挲了两下,像是正在寻找一个最好的、掐断我脖子的角度。

“行。”纪树说,“摸硬了你给我解决。”

真不要脸啊——

当然了,我更不要脸。

我当即翻身贴到他身上要解他的腰带,挽起衣袖像要大干一场的样子,“来老婆,我帮你撸。”

纪树先前那巴掌终于落下来,“滚。”

第6章 没塌

6

第二天醒来时,我整个人挂在纪树的身上,脸贴着他的后背,手和腿勾着他的腰。

纪树应该也见怪不怪了,初中有段时间寄宿,我们住一个寝室,我时不时挤在他的上铺睡觉,醒来都是这种手拉手心连心的姿势。

加上纪树身上温度正好,刚睡醒的我贴着他的脊背,并不想动作。

窗帘拉实了,只有缝隙里漏出一点光。在一片迷迷蒙蒙中,我想起来了。

当年我确实有个女朋友。

名字叫什么,我已经记不得了。

但是我想起来,这女孩子很不得了。

那会儿我和她处对象,纪树和林予路处对象,我们都各自恋爱着。但对于那会的我们而言,恋爱更像是生活中的捎带品(没有说恋爱不好的意思恋爱很好人类需要健康的恋爱只是针对当时的我们来说是这样)。

于是这个女孩子做了一件让我很震惊的事,以至于让我觉得她很不得了。

是白雨洋生日那天的事了。

当时我们几个因为林予路的缘故已经好一阵子没正儿八经聚过,赶着他生日的趟我们才又一次碰到了一起。

印象中林予路当天还生了病,拉着纪树的手问不可以不去吗。

纪树回答得很干脆:不能。

林予路:可是我生病了,很不舒服。

纪树:我陪着你你病就能好了吗?

我:牛。

于是林予路最后还是来了。

不过那天气氛倒是蛮其乐融融的,付斯差点就成功把白雨洋的脑袋按进蛋糕里,未遂后被白雨洋按在洗手间暴揍了一顿。

状况在他俩打闹着走出洗手间时急转直下。

我记得那会儿纪树在唱一首情歌,可能是在唱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了解——记不住了,只记得在纪树唱完最后一个音节后,这不得了的姑娘接过了麦克风,大喊了一声——

纪树我喜欢你!

还在打闹中的白雨洋和付斯:……

不是!这歌怎么说也是纪树唱给林予路的,你倒是入个什么戏啊!

当是时,全场静默了半分钟,紧跟着是麦克风倒地的声音。

林予路手里麦克风倒地的尖锐噪音。

我看林予路还没病死,倒是要先被气死在这儿。

不得了继续道:“其实我一开始喜欢的就是纪树,是为了接近纪树才和乔稚在一起的……”

此刻,ntr了青梅竹马的主角纪树,没有看向自己的正牌对象,也没有看向ntr我的女孩子,反而在第一时间里,安静地看向了我。

看我干吗?

我想把这玩意儿染成绿的。

我和纪树对视了片刻,我想,我是不是该尴尬,是不是该愤怒,是不是该难过。

但很奇怪,这些情绪通通都没有靠近我的心。

不对,准确而言,我是愤怒的。

“你……”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我吐出一个音节,全场的目光都跟着看过来,包括此刻窝在角落脸色苍白半死不活的娇花小林,都看着我转向不得了妹妹。

好像都能听到有人紧张地咽口水的声音,大家的眼神都凝固在我这里。

我盯着她的脸,“你说什么呢?”

好神奇,那瞬间林予路和不得了的脸上都滑过一丝多余的表情,暗戳戳的、并不容易发现的。后来我才明白,不得了的脸上是期待,而林予路……

林予路这个神经病,是兴奋。

我语气平静地说,“你别太过分。”

付斯像是被我暴风雨前的平静神情吓到了,犹豫着往前走了一步打圆场:“乔稚,有话好好说,大家,嗯……”

他的话被我打断:“你和我闹着玩可以,喜欢纪树还是算了吧。”

付斯:……

白雨洋:?

沈清妙:?

纪树倒是笑了。KTV的灯光下,他的脸和笑容也显出同样迷幻晕眩的颜色来。

我愤怒的并不是被绿。

而是因为纪树。

和我闹着玩可以,不喜欢我也行。

但随便来个人就说喜欢纪树——

还是算了吧。

第7章 塌了,但没完全塌

7

女生脸色一下子就绿了。

林予路哪能忍受此等场面,当机立断跟着站了起来。

可以理解,这波,这波叫正宫的怒火。

他扭头问纪树:“现在是什么意思?”

问得妙!

“我跟乔稚你选谁?”



当时我的反应和几年后的我反应并没有太大差别,我心里想得依然是:关我吊事?

我又想,林予路确实病了。

病得还不轻。

这俩一个不得了,一个有大病。

……你俩在这儿交流病情呢?

我觉得空气里弥漫着窒息的味道,因为我实在没法理解,为什么他俩小情侣关起门来吵架,却次次都要扯到我头上。

色彩迷幻的灯光下,纪树看我一眼,喉头滚了滚,但很快被我直接打断了话音。我并不想让纪树难做,加上今晚闹得这出,我的语气连自己都可以感觉出不耐烦来,“你俩谈恋爱吵架,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说了多少遍了,我跟纪树就是好朋友,别东扯西扯的。”

纪树嘴唇合上,终于还是把先前的话吞了下去。

那天我们从KTV出来后,大家各回各家——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四散而逃。只剩下和我家离得很近的纪树,跟我留在路边。

我见他眉目阴郁着盯着地面上的路灯光,想了想,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别担心,我不会影响你俩感情的。”

纪树靠着路灯杆,抬起视线,对着我笑了笑,烟草使他的嗓音柔软低沉,“怎么办……”

我没听明白他的意思:“嗯?”

他望住我,忽而抬起手,我愣了愣,没躲开。他手指也在半空中愣了一秒,“已经影响了。”

我同样没反应过来他这一句话的意思,眼神从他的手指挪到他的眼神里。我们借着路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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