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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沙发里,“累死我了今天。”

纪树显然不害怕我的这点恐吓,抽了两口,反过头来问我,“你要不要?”

他的眼睛盯着我的嘴唇。

我当即张开嘴巴,“啊——”

纪树看着瘫在沙发上死鱼般的我,眼神从我的嘴唇上滑过去,随即夹着烟走过来。清淡烟草气息跟着距离变近刮进我的鼻腔,混着纪树身上的香水味,让我不自知缓了口气。

燃到一半的烟支被塞进我的嘴巴,我眯住眼,听到纪树问我:“爽了没。”抽了他的嗓子听起来低低的,很性感。

我吐出那口烟,隔着白色雾气贱兮兮地凑近了对方,“嗯嗯,爽了爽了,纪树老婆的味道,摩多摩多。”

下一秒,纪树面无表情,果断给了我脑袋一巴掌。

在自己的骂声里,我又想起来那小孩儿的问题。

——选我还是乔稚…

就这?

笑死,我和纪树就这?怎么可能有一腿?

第3章 没塌

3

晚上当然要和纪树睡一间。

我拉纪树的手腕,“石头剪刀布,谁赢谁睡床!”

纪树毫不犹豫冷冰冰地甩开我的手:“滚。”

我看着他转身去洗漱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有些男同的心真是比直男还硬!

说起来,纪树比我年纪小还要那么一点,但有时候冷漠程度简直和年龄成反比。

我们从小一起吃饭,一起打游戏,一起喝醉酒,一起上下学,一起在夏夜里吹晚风,然后一起按着少年人该有的锦绣路径长大,一起变成大帅哥。

我看了一眼手机屏幕里的脸,确信了:嗯!确实是大帅哥!

和普通少年玩伴唯一不一样的是,纪树只是帮某乐队助唱了首歌,然后就凭着那张伟大的脸红起来了。

而他走红的时候,我在干什么来着……哦,我在拍戏。

这么一想,我们永远一起。

大多数同行也都知道我和纪树的关系,我们从童年时代就粘在一起的亲昵事迹,是哪怕被拍到从一间酒店出来也不会被粉丝追着骂的存在,甚至会被头条嬉笑着拿来吹嘘,是从小到大的友谊关系户。

如果好朋友有证书和形式、可以宣誓,我一定会说:我愿意。

浴室里传来水声,我的手机里传来消息提示声。

是几个发小的群聊。

海绵羊羊:都出来聊天,别搞得跟有对象一样。

仔仔:都出来聊天,别搞得跟有对象一样。

我闭着眼粘贴复制:都出来聊天,别搞得跟有对象一样。

我抽一半风抽一半:纪树这不是在谈恋爱吗?不会吧不会吧群员里真的有人在恋爱啊?

海绵羊羊:肯定假的吧,我觉得纪树喜欢的不是这个类型。

我抽一半风抽一半:?好像没错。

被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重新打开微博。果然,纪树公司八百里加急发微博,当场辟谣自家艺人和小选手只是前后辈关系。同时,我的新提醒里跳出来几条新的评论,定睛一看,都是来源于我那条半开玩笑的生殖隔离。

有人评:AA恋,好耶——

消息还在不断跳出来,我顺手给这条评论点了个赞,又重新点进群组里去。

仔仔:这么一想好像确实是,抛开绯闻纪树喜欢的类型好像是……好像是那种怎么说呢……哦!我知道了!

我:?

仔仔:都是看起来死直死直的臭弟弟,对,别问号了,就乔稚你这种的。

我:???

我抽一半风抽一半:纪树不会眼瞎到从小就暗恋乔稚吧?

我:?

请问您这是肾莫意思?

在我扣问号这时间里,纪树已经冲完凉披着浴袍出来了。热气熏得他嘴唇红艳艳,美人出浴图,确实赏心悦目。

我看了眼群消息,又看了眼纪树,顺手把他扯了过来,打开相机顺手卡嚓了一张相片。坐在床上的我,在照片里脑袋恰巧贴着站在身边的穿着浴袍的纪树的腰,看起来恩恩爱爱,叫我很是满意。

纪树:?

我把照片发出去:确实在一起了,家人们把般配打在公屏上。

仔仔:呕。

海绵羊羊:呕。

我抽一半风抽一半:心疼纪树子,要和狗合照。

纪树现下还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我趁着他抽死我之前赶紧把手机丢到了枕头边,笑嘻嘻地半跪起来,仰起脸看他,“他们说你从小就暗恋我,是不是啊?”

虽然沈清妙的话我权当是在放屁,但起码有一点是真的。

我是真的很爱贩剑。

——尤其是对纪树。

纪树的喉结稍稍上下滚了滚。跟着,他扭头擦头发,毛巾遮住了他大半视线。而我坚持将臭弟弟特性发挥到底,抓住他擦头发的手,“是不是啊?”

纪树当然想要甩开我的手,这么挣扎之间,挂在肩上的浴袍松垮垮地掉了一半。

给力啊家人们。

于是我撒了手,看着纪树冷脸把衣服拉了回去,收起一片旖旎春光。

我贱兮兮、笑眯眯地火上浇油,“大美女老婆,你真好看。”

纪树是个帅哥,不是个忍者。

显然此刻,他已经忍无可忍。

下一秒,擦头发的毛巾被丢到我脑袋上,这次换我被毛巾遮住视线,酒店洗发露的香味传进鼻腔,正当我要抬手把这碍事东西拽下来时,他力度可以说得上是凶狠地掐住了我的下巴,“叫老公。”

第4章 没塌

4

我:?

我终于把毛巾扯下来,和纪树对视了三秒,感觉到疑惑从我的眼神里具像化地流出来。纪树看着这样的我,忽然冷笑了一下,那模样简直在说:怕了吧?不敢了吧?

正在他报复成功,满意地要把手从我的下巴颏上收回去时,我开口:“老公~”

掐着我下巴的手指顿时狠狠哆嗦了一下,跟着猛地收了回去,扶住了主人额头。

这下换我挑挑眉了:怕了吧?

我有什么不敢的?

直男什么都敢!

不出意外的话,纪树应该是被我恶心到了,他就这么扶着额缓了起码半分钟,才抬起视线,“少犯病。”

我冤啊——

“你让我叫的。”

“这么听我话?”纪树拉了拉自己浴袍的衣领,走到床边,弯腰捞起自己的手机。

坐在床边的我给他挪了点位置,努力装乖点头。纪树在我身边坐下来,划开手机屏幕,视线聚焦在微信界面,“那你以后别叫我老婆。”

——这可不能怪我。

是纪树粉丝先动嘴的。

大概就是大半年前的事情吧。那次我刚结束一场活动出来,纪树说他正好在附近,正好捎带着过来接我。

我理解的接:绕开粉丝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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