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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不知道够不够恢复伤势。

怀烟看了他一眼,忽然伸出手,捏了捏贺忘的脸。

他用了些力气,不过什么也没捏下来。

贺忘没有躲避,也没有拒绝,还很配合地跟着低下头,生怕抬手这个动作会累到他似的。

“……”

装得倒是乖。

怀烟静了静,转头给丁佳怡一个示意的眼神,还是坐上了贺忘的车。

贺忘搬到了他家楼下,他那些车也没有都开过来,怀烟常见的就是那辆看起来低调的黑色轿车。

这辆倒是没见过,这辆车和车牌都可以说是不符合贺忘性格的高调张扬,开在路上大概能自动清出一圈真空带的昂贵和奢侈。

不过这也没什么稀奇的,再昂贵的东西也会有价格,只要有价格,贺忘就都能买到。

怀烟意兴阑珊地扫了眼车内,虽然同坐在后座,也和贺忘保持了一点距离。

这点距离,还是他们刚订婚的时候才会有的。

贺忘目光凝了一瞬,刚要再往他身边靠近,就听见怀烟说:“不要过来。”

“……”

贺忘顿了顿,若无其事地升起隔音板,随后伸出手,勾住怀烟的腰,把他整个人从车门边缘带了过来,勒进了怀里。

他只用了一只手,哪怕怀烟是个成年人,这点重量对他来说也是轻而易举。

“好,我不过去。”

怀烟不让他过去,那他就不过去,可是公主殿下又没有说,他不可以把他抱过来。

怀烟:“……”

这种语言艺术,怀烟还不至于听不懂。

贺忘露出了仿佛天生就流淌在资本家血管里的罪恶的狡猾自我一面,怀烟本不该感到意外,却又真的感到了意外。

一种无法预料他下一步会怎么行动的意外。

Alpha修长有力的手指箍住了他的腰,没有用力气,可怀烟也知道,他没那么容易从这双手底下逃开,于是也没有费力挣扎,只是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密密的眼睫毛垂着:“贺忘,你以前不会这么对我的。”

贺忘真诚地说:“对不起,殿下。”

怀烟早已经悟了,这个王八蛋的对不起真的不要钱的,听起来真挚动听,但也就是听起来,实际上什么用处也没有,反正他想做的都已经做了。

资本家的对不起,就和专家嘴里预估会降价但始终稳步提升的房价一样毫无可取之处。

“我才不要你的对不起,”怀烟说,“贺忘,你欺负我。”

“我,”贺忘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了下去,“我很想你,殿下。”

一个星期多不算长,可是对贺忘来说很难熬,每分每秒都很难熬,他试着用各种办法转移注意力,然而除了让一心多用这项技能变得更得心应手之外,什么办法都没用。

怀烟总是会在他注意或者不注意的时候突然地在他脑海里,从小时候骄傲又漂亮可爱的模样,到现在骄纵不减又美得颠倒众生的公主殿下,如影随形。

记忆做不到天.衣无缝的防守,贺忘的精准高效也变得错漏百出。

“那又怎么样,那你也是在欺负我,”怀烟攥住了他工整的领带,向下拉扯起来,“我没有让你抱我,你再想我也不可以这么对我。”

“为什么?”贺忘动都没动一下,漆黑的眼睛紧紧锁定住他。

“因为我没有同意。”怀烟说。

贺忘沉默几秒:“那你要怎样才能同意?”

“怎样都不同意。”怀烟用力一拉领带,终于把这尊不动如山的雕像拉得身形偏了偏,大概只有几厘米的偏差,但也是长足的进步。

怀烟掷地有声地下了判断:“混蛋。”

贺忘:“……”

就此一事,回去的路上,贺忘一直在试图解除“混蛋”的称谓,可是没什么用,怀烟理都不理,贺忘无可奈何,正思考着要怎么改换策略,怀烟又想起什么似的,问他:“你就只有脸受伤了吗?”

贺忘微不可察地一僵。

“你那天和池照明明打得很厉害。”

就以贺忘和池照互相都想置对方于死地的暴戾,哪怕贺忘再强,也不可能只受了脸上那么一点小伤。

怀烟盯着他,就要解开他的衣服检查。

贺忘不轻不重地按住了他的手,默默地移开了视线。

怀烟冷笑,挥开他的手,动作利落地解开他的纽扣。

气温还是低,冬天还没有完全离开,贺忘穿的衣服却没有多几件,剪裁得体的西装外只多了一件黑色长大衣。

也就是说,他的衣服真的很好解开。

怀烟解完了衬衫纽扣,看到了他腰腹位置的淤青,占地面积宽广,几乎要盖住了线条分明的腹肌,颜色还是深到吓人。

怀烟咬了咬唇,又重重给了贺忘一拳,再度下定论:“骗子。”

贺忘:“……”

怀烟这一拳的杀伤力基本为零,而且他发现贺忘腹肌不知道什么时候绷得死硬,他给了贺忘一下,贺忘没反应,反而是他手疼了,仿佛是打上了一堵铜墙铁壁。

怀烟气死了,又委屈死了,又咬了贺忘一口。

贺忘:“……”

贺忘还是没说话,却不受控制地产生了不该产生的反应。

怀烟感觉到了,难以置信地瞥他一眼,从他身上挪了下来:“你怎么这么变态?”

贺忘安静好一会,垂眸缓缓扣上纽扣,低哑地说:“我控制不了,殿下。”

以他现在的表情,继续说下去还不知道他会给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答案来,怀烟不准备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讨论,果断转移话题:“你又骗我。”

“殿下,”贺忘轻声说,“不解开衣服,这些伤是看不见的。”

这句话很平静,话里的意思却很危险。

仔细想想,他一直都是危险的,只是怀烟以前没有感觉到,也可以说是忽视了。

贺忘的攻击性其实很强,强到难以预估的地步,就像他说的,他会想把怀烟身边的人推开,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在怀烟一无所知的时候。

怀烟也是现在才发现,他用“推”这个字实在太轻了。

天池集团旗下有一家很著名的珠宝品牌,也有自己的钻石矿,贺忘明面上收购天池的矿场,又炸了矿场,人为造出了一场“意外事故”,让池照不得不飞去处理。

池照飞过去才知道被骗了,但又被控制着,根本回不来。

这只野兽是没有什么东西能束缚住他的,以他所处的位置,和他接受过的教育,他会对很多观念都很淡薄。

这也不是“推”这个字可以解释的事情。

怀烟问:“看不见,就能当做没有吗?”

不待贺忘回答,怀烟又怒气冲冲地抓起抱枕,砸到了他脸上:“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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