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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玩意。”小陈说着说着,语气越发痛心疾首,“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天王甩脸色,你做到了,你牛,你真是娱乐圈南波湾,我真应该给你颁个奖。”
郑诀被骂得越发不高兴:“行了,少说风凉话了,你到底是谁的经纪人?”
小陈:“我谁的经纪人都不是,我出家了。”
“……”郑诀破罐子破摔地说,“不管,那你也得帮我想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除非你现在捧着你的狗头去给天王认错,不然我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郑诀:“……”
他父母忙,家里经常只有他和姐姐在家,姐弟感情很深厚,不然他也不可能被姐姐揍了几顿就真的去找怀烟,按他的性格,要么他被揍死,要么他揍死别人。
“烦死了。”郑诀烦躁地撞了撞墙,往地上一坐,“为什么姐姐要喜欢这种人啊。”
小陈斜斜觑了他一眼:“人家哪里不好了,你到底对他有什么意见?”
郑诀捡起一根小树枝,在地上乱写乱画,听到小陈这么问,顿时穷尽毕生嘲讽之力,重重嗤了一声:“哪都不好。”
他不想和怀烟合作,也不想让姐姐不高兴。
顺风顺水长大的少年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两难的困境,一时之间满怀愁苦。
小陈静默半晌,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觉得你对怀烟有偏见,我劝你冷静下来,好好考虑。”
“他还是给你留了机会,不过,你要是把握不住的话,相信我,等着和他合作的人多得是。”小陈叹了声气,“你太小看他的影响力了,跟他合作,在娱乐圈里,相当于一步登天。”
郑诀头一扭,态度摆了个十成十,不想听别人夸他,实话也不行。
小陈:“……”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幼稚又弱智的Alpha?
就在这时,别墅院门冷不丁嘎吱一下响了起来。
郑诀惊悚地看过去。
“弟弟~你回来啦~”郑夕雀跃地冲了出来,满脸慈爱的笑意,“你和我的公主殿下谈好合作了吗?”
“……”郑诀僵硬地看着她,后背刷地冒出冷汗。
·
忙完工作,天色已经黑透,但暄城还是明亮的,亮起的灯火驱散了无孔不入的夜色。
怀烟换上宽大的薄外套,戴上口罩和帽子出门。
公司门外站着位Alpha,他站在电梯前,侧脸被灯光打出了深刻的轮廓阴影。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目光晃了一下,下颌微收。
“你出来了。”
公司地址可以查到,他能知道这里并不稀奇,以他的身份,他能进入这栋大楼也不稀奇。
问题在于……怀烟走到他面前,双手背在身后,上身微倾:“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未婚夫?”
这是一个观察的姿态,但他的眼睛被墨镜遮挡住了,贺忘看不清他的眼神。
贺忘站在原地不动,低声说:“我问了你的经纪人。”
“原来是这样。”怀烟恍然地说,“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这不重要。”贺忘嘴唇微动,想问他另一件事,但还没开口,就被怀烟打断了。
“这很重要。”怀烟笑着摘下墨镜,对他眨了下眼睛,“贺忘,即使是订婚关系,也要保持真诚和耐心,所以我问你的话,你一定要回答。”
第7章 安慰
◎因为我最漂亮吗◎
贺忘来得很是时候,怀烟正好饿了。
有不少狗仔蹲守在他的公司附近,他们俩不能同时出现,只能一前一后分开走。
怀烟有着熟练的遛狗仔技巧,他在附近转了一圈,甩开狗仔,结束了紧张又刺激的地下遛狗行动,坐上了贺忘的车。
贺忘开的车和他人差不多,外表看起来低调不显,内里却能看得出奢侈和格调,定制的真皮座椅和暗藏心机的各种储物空间,不过没有什么娱乐配置,颜色也单调。
一般人再不济也会在车里摆个什么小物件,这辆车里什么也没有,被偷了都不用费心打扫。
“我可以翻你的车吗?”
“可以。”
怀烟翻了一圈,没找到任何可以食用的东西:“贺忘,我饿。”
现在正是车流量大的时候,贺忘没有移开视线,攥住方向盘的手指骨节却变得更突起:“再等一会。”
“你好冷淡哦,”怀烟靠在他的椅背后面,眯了眯眼睛,“在我饿了又没东西吃的情况下,你不应该安慰我吗?”
这倒是贺忘不曾接触的领域。
安慰这种东西太虚无缥缈了,对他来说,不能够提供实际价值的东西都没什么意义。
贺忘抿了抿唇,低声问:“安慰可以让你感觉不到饿吗?”
“不能,但是可以让我开心。”怀烟理所当然又委屈兮兮地回道,“不然又饿又没有人照顾我的情绪,那我也太可怜了。”
贺忘想了想,认真地说:“好,我记下了。”
他没什么社交,对麻烦的人际往来也避而远之,他不喜欢和别人相处,对怀烟是不知道怎么相处。
他毫无经验,只能慢慢摸索,怀烟告诉他要怎么做不会让他觉得麻烦,反而是在给他降低难度。
怀烟这么娇气,他的确应该多关照他的情绪。
车停在一家私密性很高的餐厅前,贺忘下了车,彬彬有礼地替怀烟拉开车门。
怀烟抬起头,露出来的眼睛微微弯起:“谢谢。”
他的眼睛非常漂亮,瞳孔颜色像是一壶浓郁到化不开的春茶,眼睫毛细密绵长,当他专注地看着谁的时候,很容易让人生出被春天注视的错觉。
贺忘微顿:“不用客气。”
·
说来很不可思议,这还是两个人第一次这么正式地坐在一起吃饭交谈。
订婚宴不管安排得多梦幻,他们俩配合得有多默契,对于此前算得上陌生的两个人来说,还是显得有些兵荒马乱,像是什么也没准备好的小兵,被人草草套上了一身铠甲就被推进了硝烟四起的战场。
“我好久没有见过你了,”贺忘选的这家餐厅不错,端上来的菜都比较合口,怀烟咽下食物,喝了口水,这才慢条斯理地说,“你呢,你还记得我吗?”
贺忘抬眼看了他一会:“嗯。记得。”
一个算是意外、也不算意外的回答。
怀烟眉梢一扬,笑吟吟说:“唔,我本来想客气一下,说难为贺总还记得我,但这好像是对你记忆力的否定。”
贺忘:“……”
“你为什么还记得我,是因为我最漂亮吗?”
……他确实很不客气。
贺忘思索片刻,还是如实回答:“不全是。”
记得他,是因为他最清晰。
贺忘在国内的时间很少,为数不多的几次回国就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