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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预感果然很准,她就知道闻浔今天来?了,她拿上?包就出了门,几乎是飞奔到电梯口:“麻烦你等?我一下,交接了再离开,以免他一个?人?在家里出事。”
“好,别着急。”
许晏禾在担心之余又有几分窃喜。
等?电梯上?升的时候,沈以微给她发来?消息:【你去哪了?】
【闻浔喝醉了,我去照顾他。】
【那你今晚还回来?吗?】
许晏禾心里咯噔一下,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沈以微替她回答:【好的,我锁门了。】
【……】
许晏禾放下手机,电梯门也开了。
闻浔家的门虚掩着,许晏禾隔了将近半年再回来?,比回江荷更近乡情?怯,握住门把手隔了几秒,才收拾好情?绪。
一打开门,就听见邢远昭的嚷嚷音:“喝点水,诶哥们,你喝点水。”
许晏禾关上?门,邢远昭立即如释重负地从卧室里走出来?,“你终于来?了,交给你了啊。”
许晏禾“哦”了一声,还没来?得及问?闻浔究竟喝了多少,邢远昭已经没了人?影。
她刚准备去房间,邢远昭忽然又敲门,许晏禾疑惑地打开,邢远昭探头进来?,一本正经道:“小禾,你对他好点。”
许晏禾语塞。
“真的,你对他好点。”
“知道啦。”许晏禾带着恼意把他轰走。
邢远昭一走,房子里陡然变得安静,许晏禾几乎能听见自己的砰砰心跳。
她悄声走进卧室。
闻浔横躺在床上?,长腿无处安放,大概是被?邢远昭搬来?搬去,身下的被?子全是褶皱,他把右手搭在额头,表情?看起来?不太舒服。
许晏禾用手指叩了叩衣柜,闻浔没有反应。
她做了一次深呼吸,走过去,坐到闻浔身边,床边微微下陷。
邢远昭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一只柠檬,切成?厚厚一片,泡了一杯柠檬水,放在床头柜上?。
许晏禾俯身靠近,戳了戳闻浔的脸颊,“喝不喝水?”
闻浔一动不动。
“少爷?”
闻浔的眉头突然皱了一下,许晏禾呆住,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半梦半醒的闻浔翻身压住,距离瞬间缩减。许晏禾的大脑空白了几秒,在感觉到闻浔靠近之后,她才慢慢清醒。这一次她没有太过惊慌失措,虽然紧张,但没有出声。
闻浔看起来?很想吻她,一直用额头和鼻尖蹭许晏禾。
他的呼吸喷洒在许晏禾的颈窝里。
许晏禾在一阵又一阵的温热中,听清他的呓语:
“想亲你。”
许晏禾耳尖发烫,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抿了抿唇,刚要闭上?眼睛,忽然胸口一重。
闻浔趴在她身上?睡着了。
“……”
闻浔把脸埋在许晏禾的颈窝里,呼吸均匀,似乎是睡熟了。
许晏禾盯着天花板,沉默许久。
她用力推开闻浔,闻浔重重地躺回到床上?,衬衣更加凌乱。从许晏禾的角度可以看到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宽阔的肩膀,还有衬衣里结实的肌肉。
许晏禾心尖一动,她轻轻地探过身去,凑到闻浔面?前,在他的唇上?落了一个?吻。
第64章
闻浔的嘴唇干干的, 不是?很柔软,还带着酒味。
许晏禾皱了皱眉,并不满意。
她两手撑在闻浔的颈侧, 亲完之后才缓缓收回,一开始还没什么感觉。
半分钟之后,所有感官都开始复苏,脸颊开始发烫。许晏禾脸色一变, 迅速翻了个身,背对着闻浔, 她独自忍受了一会儿心跳加速和追悔莫及两种情绪相?互交缠的煎熬,闻浔的呼吸声都让她胆战心惊。
她竟然……竟然就这样亲了闻浔!
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蛊惑, 她竟然也有这样冲动的时候。
幸好闻浔没有醒。
许晏禾把身体蜷缩成一个小球, 指尖不由自主地拨弄着自己的嘴唇,企图消除那?点酥酥麻麻的记忆,但一想起闻浔还在她身边躺着,许晏禾整个人又开始发热。
空气?都在升温, 她急忙逃出卧室。
可刚踏出去两步,她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这不是?闻浔的房间啊。
正?门?对着的房间是?次卧,次卧左边是?主卧, 但是?她刚刚貌似是?从正?门?相?对的房间出来的。
她忽然想到?什么,心脏猛地紧了一下。
她走到?主卧门?口, 打开灯, 视线忽然清明。房间还是?原来的布局装饰,连灰色的床上四件套都没变过,叠得整整齐齐, 像个样板间,一看就是?几个月没住过人的样子。
而她原先住的次卧, 却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床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床头柜上放了一堆书,衣柜里也都是?闻浔的衣服。
很显然,闻浔一直住在这里。
所以她离开的那?些?日子,闻浔都睡在她的房间吗?所以,她辗转难眠的那?些?夜晚,闻浔未必比她好过。
真是?互相?折磨。
许晏禾叹了口气?。
她再次回到?房间里,抱着闻浔的胳膊,费尽力气?将他身体摆正?,让他的后颈枕着松软的鹅绒枕。许晏禾的手悬在闻浔的皮带上方,思忖再三还是?放弃,她帮闻浔盖好被子。
其实照顾到?这里已经可以结束,但许晏禾不舍得离开,她坐在床边,心里想着,该怎么让闻浔在不醒来的前提下喝点水,润润嗓子。
但她没有经验,只能干坐着。
她呆呆地看着闻浔的脸,过了一会儿?,又用手指勾了勾闻浔的手。
“笨蛋,”许晏禾小声嘀咕:“平时一副高冷的样子,其实是?个笨蛋。”
她在闻浔的身边躺了一会儿?,虽然嫌他身上有挥之不去的酒味,但还是?舍不得和他分开,关了灯。她把额头抵在闻浔的肩膀上,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静静地陪在他身边。直到?困倦袭来,她才去隔壁睡觉。
第二天,闻浔从宿醉中醒来,朦朦胧胧睁开眼,只觉得光线昏暗,双层窗帘将窗外艳阳遮得严严实实。
他刚要起身,头疼欲裂如刀斧狠劈,将他整个人僵在原地。
余光瞥见床头柜上的玻璃杯。
他伸手拿过,却愣住。
杯子里的水是?温热的,像是?才倒出来没多久。
就在闻浔陷入疑惑的时候,房间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是?瓷碗瓷勺碰撞在一起的清脆响声,闻浔心神俱震,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曾经无数次将他唤醒,又无数次钻进他的梦里。
闻浔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可这梦未免又太真实。
他甚至能闻到?厨房里飘来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