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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晏禾也被问住了?。

她想说:将来生小孩养小孩,肯定是要花钱的,在过去都要花重金请产婆呢,现?在的小孩子肯定更加金贵,她每次去公园,都看到一个小娃娃身边跟着好几个大人,有的拿奶瓶,有的推小车,真是金贵得要命。她想:她要是有了?小孩,自己一个人都能把小孩照顾好。

但她不能说,因为少爷听不得这些话。

少爷讨厌嫁娶之事,讨厌在电视里看到拜堂成亲或者父母子女天伦之乐的剧情。

许晏禾脸上突然没?了?笑容,她咕哝道:“总归有很多需要用?钱的地方呀。”

闻浔不知道许晏禾又?怎么?了?,他吃光了?盘子里的奶黄包,然后把碗筷放进洗碗机。

许晏禾下楼拿顾客寄过来的快递,回来的时候,闻浔告诉她:“许晏禾,你火了?。”

“啊?”许晏禾下意识望向厨房,以为自己没?有关好燃气灶。

“不是,是你的微博,被一个粉丝很多的人转发了?。”

许晏禾依旧听不懂。

闻浔于是向她解释。

在许晏禾下楼的十几分钟里,她的微博先是被闻茜茜转发,随后转发量陡增,紧接着,这条微博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流量密码,突然变成了?热门,然后许晏禾发布自己作品的置顶微博也被一个汉服大v转发,阅读量猛增到十万,现?在还在不断上升。

许晏禾的微博账号和淘宝店铺关注量都在增加。

许晏禾翻了?翻评论?,都是夸她的。

【技法?精湛又?古朴,好特别。】

【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古韵,虽然看起来旧旧的,但是特别适合汉服,像是敦煌壁画上的那种图案和质感。】

【和现?代审美不一样。】

【这个蝴蝶真的美爆了?,我第一次觉得蝴蝶花纹不俗,能不能授权纹身啊?】

【同样是手,我的怎么?只能用?来吃饭!】

【谁懂,我有一条纯白色马面裙,买了?之后就压箱底了?,简直是没?法?搭配衣服又?昂贵的美丽废物,现?在看来,它终于有救了?。】

【绣蝴蝶竟然只要二十块,我立即下单】

【妈咪手好巧!!】

许晏禾被最后一个称呼吓住,她懵懵地问闻浔:“这是什么?意思?”

“夸你的。”

许晏禾脸颊红扑扑的,眼?睛被手机屏幕的光照得亮晶晶。

“她们都夸我的蝴蝶好看。”

“嗯。”

“她们说我做缝补可惜了?,可以去做设计师,什么?是设计师?”

“创造很多新东西的很厉害的人。”

许晏禾开心地说:“少爷,我好像知道为什么?刺绣可以挂在墙上了?。”

“为什么??”

“因为它本?身就是好看的。”

许晏禾慢慢开始理解在现?代社会,有些东西不是因为它的作用?而?珍贵,如果它给人带来了?美的享受,也值得被喜爱。

闻浔笑了?笑,提醒她:“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光临你的小禾裁缝铺,你要忙不过来了?。”

许晏禾立即摇头:“忙的过来,忙的过来!怎么?会忙不过来呢?”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能够撑起小禾裁缝铺,她立即跑回书房,开始缝补今天收到的裙子。

闻浔倚着门框看她忙碌的背影。

许晏禾好像有无限的精力,怀揣着无限的热忱,她变得越来越鲜活。

但忙碌的代价是,闻浔已经好几天没?准时吃上饭了?。

十二点半,闻浔饥肠辘辘地从电竞房里出来,只见?书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许晏禾窸窸窣窣缝衣服的声音。

她又?忙得忘了?时间。

闻浔尝试着自己做饭,但是在连续两次炒糊青菜后,他还是选择了?外卖。

将近一点的时候,许晏禾从书房里飞奔出来,嘴里嚷嚷着:“不好了?不好了?,少爷你饿不饿?我现?在就——”

闻浔正坐在桌边等她。

桌上摆了?两荤一素一汤。

许晏禾讪笑道:“对不起啊,少爷。”

“过来吃饭。”

许晏禾显得局促不安,她吃饭的时候就一直偷瞄闻浔,闻浔沉声说:“我没?怪你,以后要是没?时间做饭,我就跟小区门口的中餐厅订包月的外卖。”

许晏禾连忙说:“不用?的,我可以。”

“你可以什么??”

许晏禾支支吾吾:“我可以做完的。”

因为莫名被推上热门,许晏禾的订单陡增,光是让她绣蝴蝶的订单一天就有三单,许晏禾待在书房里的时间越来越久,有时候一天下来,水都喝不上几口。

可许晏禾像是不会累一样,她越忙碌就越开心,越忙碌就越充实。

“和在孔家做工不一样,我也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但就是喜欢,想一直做下去,再?辛苦也没?关系。”许晏禾说。

“你的身体吃不消。”

“少爷,我是吃苦长大的,我不怕辛苦。”

闻浔于是没?有再?坚持。

可许晏禾终究不是永动机,在高强度接单的第十天,她生病了?。

病倒在她身份证生日?的前一天。

那天闻浔出去买了?早餐,回来之后迟迟不见?许晏禾从房间里出来,他心生担心,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动静,他只好走到客卧门口,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小小的咳嗽声。

闻浔推门进去,看到许晏禾歪着身子躺在床边,长发散落在枕头上,看起来病蔫蔫的,两腮晕着不正常的酡红,双目也无神,直到看见?闻浔走过来,才?陡然集中视线。

她还是朝闻浔笑,但是笑容很勉强。

“我好像有点不舒服。”

闻浔翻出医药箱里的体温计,给许晏禾测了?温度。

38度5,高烧。

他冲了?退烧药,端给许晏禾,许晏禾整个人都写满了?愧疚,好像生怕闻浔骂她,脖子都缩着,喝两口就要偷瞄一次闻浔。

闻浔坐在床边看她,他一直觉得疑惑,难道他对许晏禾还不够有耐心吗?为什么?许晏禾总是怕他?

许晏禾喝药如喝水,尝不出苦。

杯子很快见?了?底。

闻浔问:“吃早饭吗?我端点粥过来。”

许晏禾摇摇头,“没?胃口。”

“那就继续睡吧。”

许晏禾点头,她乖乖躺下,闻浔帮她盖好被子。

“淘宝店那边我先帮你挂个请假三天的公告牌,养病为先。你放在门口的包裹,我马上去快递站帮你寄掉,还有什么?——”

闻浔话音未落,就感觉他放在床边的手被人碰了?碰。

许晏禾从袖子里伸出手,和诗经里说的“手如柔荑,肤如凝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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