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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前朝的末帝还不如。
一想?到?此处,她心中一阵阵的泛出?些涩意来,像是有无数被埋没在心脏深处的苦果绽裂,流渗而出?。
同?上次在孟桓和?林砚之间?做选择时的心境相似,却比上次更甚。
林砚到?底想?要什么?为何就非要走到?这一步呢…..
重生之后,前世?的一切都好似南柯一梦。她最开?始庆幸,上天这再来一次的机会?。如今看来,有些东西,可能早就标好了价码。
得到?了什么,就注定?要失去些什么。
总是难全。
林凝素恹恹的,又与许融谈了些关于此事的细节,便坐上车马回到?林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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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着许融所说,此事越早办成越好。多拖延一天,胜算就越小。
但林砚和?吕宫二?人用来联络的金缕鸽以及喂给那鸽子的药,大概率在宫里?。
所以最快也?要半个月,得找个机会?进宫去,然后在林砚眼皮子底下放消息出?去….
这可能吗?
不是林凝素想?推脱这件事,实在是以往发生过太多类似的事情。但凡她想?背着林砚做些什么,没有不被发现的。
就连许融和?敬安他们两个自己前去关南和?平陵的时候,不也?被吕宫撞见了吗。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林凝素坐在自己房中的小榻之中,静静地打量着自香炉中缕缕飞出?的青烟而出?神。就这般呆滞了许久后,她起身唤了云鸾来。
“云鸾,拿笔墨来。”
云鸾本站在外间?,听到?如此吩咐,立刻将那小书案上略有些尘灰的宣纸和?砚台拿了过来。
她不知道自家姑娘想?做什么,只知道自打从阮府回来后,林凝素的心绪比从前还低落些。
林凝素提起笔,斟酌着字句。而后便一气呵成地写了一道简信来。
她写的是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以及始末。
“云鸾,找个在我院子里?做过多年活计的稳妥人…罢了,就给云树吧。明日我或许会?进宫去,若是在大婚的前十日,我尚未回来。就让云树把这信件交给父亲。”
他们几个到?底没经过什么大事,说起来都还是半大的少年,就算有比常人更多的谋略和?果毅,也?不能同?柱国和?父亲比拟。
若失败了,说不定?父亲还能有别的法子。
总不致连一条后路也?无。
“姑娘….”云鸾面?露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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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末,夏天的暑气便已经开?始在日头烈的时候从大地中钻出?来恼人了。
林凝素是既怕冷又怕热的,往常这般的天气,她早得穿着轻薄的短衫了。只是脖颈间?的红痕还没消褪,只能着高领。
她上午才吩咐了人将写着进宫意愿的帖子送去八玄门,午后那车马便停在了林府门前。
若不是提前和?父亲母亲报备过,指不定?又得将这两人惊吓着。
她之前对进宫的态度,一直是抗拒。也?不知道这般贸然请求,会?不会?惹得林砚怀疑。
林凝素知道此事的重要,所以一路上都在为自己作着暗示,不让自己生出?些惧怕和?怀疑的心思来。
可一切的防线都在见到?林砚的那一刻猝然崩塌。
明镜殿在皇城高地,即使上都城的酉时天色已然半黑,可西侧的偏殿依旧能漏出?些光来,照得殿内暗黄暖亮。
两名?小宫娥将她带到?偏殿门前后,便悄然离去,周遭寂静得如月上中天。
她迈步入内,逆光刺人眼,适应了好一会?才勉强睁开?眼睛。
环视四周,没瞧见人。
但林凝素知道,他就在此处。
林凝素缓缓转身,看向一帘之隔的里?间?。细小的帘缝之间?,月白的身形影影绰绰。
“哥哥,今日怎的没处理政事?”林凝素轻轻撩开?竹帘,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一般。
林砚瞧着颇为悠闲,他半倚在小榻上,一手捏着黑字悬在棋盘上方,另一手中的棋子黑白掺半。
是在自行对弈。
林凝素立在稍远处,见这人向她招手,也?不忸怩。立刻便上前坐在几案的另一侧。
她捻起一颗黑子,捣乱似的直接按在四颗白子之间?。而后她悄悄抬眼,唇边噙着笑,悄悄观察着对面?之人的反应。
林砚没吭声,但也?被她这猫儿似的动作软化几分?。
一颗白子又被放在四颗黑子中间?,林凝素对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便寻了两颗黑子来想?继续按。
“唔….”
她尚且未收手,腕子便被捏住。略带温热的掌心将整个柔荑包裹住。没等她回过神来,那力道向前轻轻一带,整个身躯便随之伏在男人身前。
棋盘倾落在榻,黑白两色的棋子尽数混在一起。筹谋多时的局,被少女身上的绯色袖绦拂落。
情令智昏。
林砚锢住身前之人的腰脊,低声询问道:“不是视我为洪水猛兽,还回来做什么?”
二?人间?不过一寸之距,松柏冷香扑鼻,林凝素下意识低下头,不敢直视这人的双眼。她顺势贴在这人的脖颈间?,答道:“你若是洪水猛兽,那我就是毒泷恶禽,我才不怕你。”
明明是哄人的假话罢了,却还是….
林砚垂下眼眸,捞起身前的少女。因着大幅度的动作,林凝素身上的轻薄夏衫早便从襦群之中挣脱出?。
香肩半露,却又被如墨的发丝遮掩住,只能窥得点点白腻。
这样又怎么够。
林凝素还因为言不由衷而慌着心神,骤然被压倒在微凉的夏席之上,目光呆滞中带着懵懂。
粗粝的手掌顺着锁骨滑过,却并不停留,只将那几缕散乱的碎发挽至脑后。
直至心口的衣带盘扣被解开?,林凝素才意识到?事情不妙。她连忙看向这个西偏殿的四周,墙上大多是字画和?宝剑,许多利剑高高悬起。实在不是个适合温存的地方。
她抓住身侧的灵巧手指,抬眸看向林砚。光是瞧这人的眼睛,一定?会?以为他是出?世?的僧佛。那么冷淡,又平静。
仿佛他接下来想?做之事,就仅仅是一种单纯的动作,一个行为。无关那些浓烈爱意与腌臜情.欲。
不知有多少次,林凝素都被这平静蒙骗。痴痴地自己走进陷阱之中。
她的那点挣扎毫无用处,双手被男人的腰带束缚在头顶,衣衫却被尽数开?解,只剩下淡粉色的小衣在身前摇摇欲坠。
颈间?上次留下的红痕还没消褪,便又被重新烙上,连带着小衣之下的白净肌肤,一处也?没放过。
林凝素脚趾伸缩着,不堪承受地轻轻颤抖。她想?朝小榻旁缓动,没等逃离半寸便被高高举起,紧贴在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