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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凝素便止不住自己上涌的?怒火。

可?她又不敢顶撞这人,若是真将人惹恼….

虽然成为?宫妃有诸多束缚,但?若一直被关?在明镜殿里,林砚哪天起了疯病,以她病故之名藏起,那她就再无逃脱之日?了。

林凝素眼眶中的?泪水打转,她违背本心,抱着林砚的?腰腹,娇声埋怨:“对,我是骗了你。我想?知道阮清的?近况,她是我在上都最要好的?闺中之友。”

“但?我不想?你出事,也是真的?。”

她一口咬死这个由头,不肯承认想?离去的?念头。

林砚纵然再了解她,还能钻进她心里查她到底想?了什么吗。

第?二日?,在林砚去上朝之后,银岫便来报说,阮家姑娘一个时辰后会进宫来。

“什么?”林凝素面露错愕。

吃了这么多次暗亏,她变得谨慎许多,不敢立刻欣喜,总想?着这是否为?试探之举。

但?总也得见到人再论。

就这样,带着疑惑,林凝素总算等到了阮清。

近一月没?见着面,阮清瘦弱许多,她双眉轻蹙,走?路时如?弱柳扶风,更加招人怜惜。

林凝素在明镜殿前望着这人的?身影,想?跑上前去,却?被身侧的?银岫拉住。

“大姑娘,您不能离开明镜殿范围之内…姑娘….”

林凝素闻言停住脚步,注视着阮清的?身影,看着她逐渐靠近。

二人一见面,都怔忡许久。

“凝素….”阮清看着林凝素身后的?宫娥,并不敢说太多。如?今阮家依旧在浪尖里,她虽被家族当作棋子,但?也终究割舍不下,不愿再惹恼新?君,给阮家添乱。

“我们进去说。”林凝素拉着人进去殿内,银岫全?程寸步不离,盯着二人谈话。

有银岫在,她们二人只?是说了些表面官话,十分不自在,倒像是刚认识那般尴尬。

“银岫,你去做两碗酥酪来,让阮姑娘尝尝你的?手艺。”林凝素吩咐着,其实心里没?报太大希望。

银岫的?视线在阮清身上转了一圈,面色为?难,最后却?还是福身离去。

如?今殿内就只?剩下她和阮清两人。

阮清见殿门掩了个严实,立刻握住林凝素的?手,问道:“凝素,你如?今在宫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真的?病了….”

说着,她立刻搭上林凝素的?脉搏,静静地探着。

气脉舒展,滑实有力。并未有任何不妥….

阮清又探了片刻,眉头越皱越深。

林凝素在吃进补的?药,而且这药并不是闺阁女儿会吃的?。

她看向目露不解的?林凝素,缓缓收回手。

果真,当今陛下在林沈两家大喜之日?带走?林凝素是为?一己之私,并非谣言。

“凝素,你受苦了。”

“你呢,回去之后,郡主可?有再为?难你?”

阮清摇摇头,笑道:“沧州的?三房叔叔听闻了此事,特意写信来替我求情,母亲如?今已经?不大为?难我了。”

“….那就好。”林凝素松了口气。

再次确认四下无人后,林凝素悄声问道:“如?今,宫外是什么状况?”

阮清担心银岫回来,也知道林凝素真正关?心的?,便捡着重要的?说:

“在你被带走?的?第?二日?,镇远侯便上书陛下,字字句句都与呵斥无异。也有许多臣子觉得不妥,也跟着上书。”

“但?陛下一概发了回来,没?有回应。”

镇远侯的?脾气,林凝素知道,是个直性子。

“沈世子….则被侯爷关?在府中。我曾差人去瞧过一次,世子精神颓靡,一蹶不振。”

“侯爷上书讨说法,陛下能够容忍。但?若是见着沈世子,却?未必。侯爷也算是明白人,不能怪他关?着沈世子。”

林凝素听闻这些,心底宛如?打翻了苦水坛子。敬安本该无忧无虑,在这几年中韬光养晦,日?后行万里,做个无拘无束的?使臣,在遥远的?西塞大展所长。

现在她不过才同敬安在一起一年,就让他受了这么多磋磨。

是不是害了他…

上辈子,她从没?给过敬安希望,敬安自然也不盼着。如?今反而牵累了沈敬安。

林凝素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随后,她想?找纸墨来写些什么。又怕被发现。

“清清,替我给敬安带几句话吧。”

“你说吧,我一定带到。”

“就说….我在宫里过得很好,从头到尾,我喜欢的?都是林砚,让他别念着我了。早些过他该过的?生活。”说完这几句,林凝素仿若用?完了全?部气力,心脏如?同被揪起,闷钝着疼。

阮清垂眸,之前为?了同沈敬安成亲,林凝素不惜冒着性命危险服毒。

沈世子又怎么可?能相信呢…

这时,殿门外传来脚步声。银岫端着两碗酥酪入内,林凝素连忙转移话题,不让人看出端倪来。

“清清,这次找你来,主要是为?着陛下身上的?寒毒。”

阮清自上回进宫,就已经?知晓了此事,她答道:“陛下身上的?毒没?解,是想?再拿一些药吗?”

林凝素点头:“嗯。”

“沙鬣鲜血难得,怕糟践了好东西,我当时制了许多解药,等下次带过来。”

银岫放下两盏酥酪,依旧站在一旁,守着二人。

说起沙鬣,林凝素便不由得想?起许融来。

“许融可?有被柱国责难?”此事虽秘辛,但?阮清必定知晓。

阮清摇摇头,说道:“融弟许久没?寄信回来,父亲该是恼他自作主张….”多余的?,她没?多说,二人间都知晓。

许融不是个善茬,林砚如?今还留着这人,便是因阮柱国身子不好,边关?抗敌的?差事,得有人接替,才迟迟未发作。

若许融识时务,近些年都该安生着,日?后还有一丝活路。

林凝素本还想?问问林家近况,但?不好再支使银岫,怕惹怀疑,只?得同阮清闲话着,等林砚下朝回来,给他请个脉也就罢了。

其实,对于林砚这次突然松口,她心里依旧是没?底。

总觉得这人会有什么谋算般。

临近午时,林砚一身朝服归来,殿内立刻染上一层冷气来。

“臣女拜见陛下。”阮清低着头,不敢直视林砚。

“让清清替你诊脉,她说府中还有解药,改日?便送进宫来。”林凝素见气氛不对,立刻找补。

林砚从善如?流,伸出手腕。

片刻之后,阮清说道:“陛下的?心疾本就为?难症,寒毒残留体内,只?会加重症状。”

“陛下需尽早解毒,待方便之时,臣女将解药送来。”阮清说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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