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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永远无法触及想要的人。
“唯一遗憾的,只有?….”孟桓想抓住林凝素的手,却见门外?之人目露威胁,“哈….”
他收回手臂,不想给林凝素徒增纷扰。
林凝素见孟桓吞吞吐吐,也想起?自己是?有?东西?没给孟桓的。
她拿出一条玉坠子,交还到这?人掌心。
“喏,早就想还给你的,但总是?忘记。”
是?她刚重生?时,在围猎时赢来的,孟桓母亲的遗物。
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
孟桓有?一瞬错愕,他看着坠子,轻轻摆弄着。他正想说些什么,可脏腑忽然一阵绞痛,面色也跟着白了几分。
他立刻拿起?几案旁的那些红字白纸,连带着玉坠子一通握在手中。剧烈痛意的摧折下,孟桓站不稳,他摇摇晃晃来到林凝素面前。
“你….”林凝素瞧出了这?人的不对劲。
“你怎么了?”
孟桓摇头,他将手中之物放在林凝素怀里,声音有?气无力:“上辈子的…还有?这?辈子的,都是?写给你….的。”
愣神间,林凝素被抱住,身侧之人忽然放低了声音。
“他最?怕你轻生?,只需假意自尽,你便能同沈敬安在一….”
没等孟桓将最?后一句话说完,他便被大力攘开,推至地上。
孟桓看着站在林凝素身旁的林砚,目露挑衅。
上辈子他哪怕在宗牢里,也是?听闻了在林凝素自尽后,林砚干的那些疯事。
这?必是?林砚的命脉所在。
又是?一阵剧痛,腥甜之意涌上喉咙。孟桓咽下一口血,随后说道:“赶快…走吧。”
林凝素慌神,她想上前看看孟桓,却被林砚遮住了眼睛,直接带出了宗牢。
直到坐上车马,她都没反应过来。脑中一时是?孟桓那日的心迹直白,一时是?他最?后一句叮嘱。
谁怕自己轻生?…
她抬眸,见林砚定定地打量着自己。
“孟桓怎么了?”
林砚没回答,将目光又放在她手中的诗文上。
“无用之物,留着做什么呢?”
林凝素攥紧了手中的薄纸,声音有?些发抖:“这?不是?给我的….这?是?他让我转交给,转交给阮姑娘的….”
方才孟桓声音极小,未必这?人就听得清。
“哦?”
“那烧了吧。”
第72章 隐危
对上林砚笃然?的神色, 林凝素颇为尴尬地笑?了一声:“说到底也是别人的东西,我们也?不好私自处理了。”
而后,她像是意识到什么, 连忙说:“你若是不想让阮姑娘看见这些, 我…我就替她收着。”
在林砚面前,她总是不擅长说谎话。
她紧紧护住怀中的薄纸和玉坠, 生怕一个不留神便会被抢了去。
“舍不得?”
“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最厌这些诗文。”
“但你也?知道孟桓这个人,这点墨水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他人都在宗牢里了,这东西就替他存下吧。”林凝素将薄纸揣进袖口?里,而后下意识向林砚身旁坐近了些。
“….哥哥, 别?为难他了,好不好。”她放软了语气。
本来没想着再主动攀这层兄妹关系,但她见孟桓似乎不大好,虽说上辈子林砚没杀孟桓,却难保这一世?不会。
听见这声许久未闻的“哥哥”, 林砚抬眼看向身侧少女乖巧的神色, 心中的躁意却不减反增。
偏少女还无知无觉,口?中一直念叨着:“哥哥, 哥哥….”
林凝素见这人不为所动,面上有?些发红, 心中难堪。这人还肯留林家的活路, 已经?是老天开眼, 她怎么还上赶着想修复那层本不深厚的情意呢。
她低下头, 声音越来越小:“陛下若无旁的事,我便直接回?林府了。”
车马停在林府门前, 林夫人立刻从里头出来,仔细地将林凝素检查了一遍,生怕人受什么委屈。
“我就说嘛,你哥哥最心疼你,肯定?没事。”林夫人叹了一口?气,随后才发现?这车马乃是圣上銮驾。
“这?”
还没等林夫人作声,车马便自行离开,未有?停留。
将事情的始末问清楚之后,林夫人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瞧林凝素不大精神,便叮嘱她早些休息。
回?到自己院中后,林凝素将袖口?的薄纸和那坠子一并拿了出来。
厚厚的一摞,而且每一张上头的字都是密密麻麻的,血参杂着水,写出的字有?深有?浅,但却不潦草。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为什么半点没察觉。
她翻动这些薄纸,偶然?瞧见个熟悉的词调式,她记得这一首。
是上辈子在听雨楼,孟桓在她耳边不厌其烦地念着,当时她才和这人合作不久,也?不大敢忤逆,只能陪着听,这才记住。
所以?,在听雨楼这人每一次说想斟酌字句,好送给阮清的诗文,其实?都是….
林凝素心口?沉闷,不知该作何心情。
因着弄清了这一点,上辈子许多没注意到的细节也?逐渐浮起,十分清晰。
她每一次发自己那骄纵脾气,每一次在林砚那受挫后去数落孟桓,每一次孟桓话里话外的试探,却被她无知觉的暗讽回?堵。
回?忆扰人心绪,她伏在矮塌上,抓着手中薄纸,沉沉睡去。
夜半,她幽幽转醒,心口?却好似有?冷弦拨动,无端心慌。
“云鸾…云鸾!”
云鸾在外间睡着,听她的声音鞋也?没穿便跑了进来:“姑娘,怎么了?”
“派人去宗牢探探孟桓的事。”
云鸾抓着头发,疑惑道:“姑娘,这是时辰去吗?而且,您不是今白日里才去瞧过….”
“别?说了,快去!”
“是。”
- -
孟桓自尽了。
服了毒,早在林凝素见他之前。
林凝素不相信,她又去了宗牢,却什么也?没见着,守卫也?没让她入内。
她不伤心,因为她从来也?没在意过孟桓这个人,她只是…只是接受不了。
看着挂在宗牢前的白绸,眼泪不知为何便滑落。
该当如此的,毕竟除了她,可能也?再没人会为孟桓哭。
当晚,林凝素又陷入梦境。
在梦中,孟桓不再像是个空壳子,而是笑?着同她讲述着那些风花雪月的诗文,尽管她什么都不懂,也?不想听。
末了,孟桓说,他终于解脱了。
不用做着本不愿做的事,也?不必因为没有?触碰珍宝的能力而只能仰望。
这一切,都是最好的。
晨起,林凝素如往常一样,由着云鸾梳妆。只是在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