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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敬安,近些日子我可能要与他联络得少些。让他也?不要同我主动联络。”
吩咐下去之?后,她又备了车马,去了柱国府。
她是来找阮清的?,没想到许融也?在。这姐弟俩正对?坐在暖阁里,一个看医书,一个看兵书。
“凝素,坐我身边来。一早看见递来的?帖子,我便在这等着你了。”阮清向?她招手。
许融抬眼?,只是扫了她一眼?,便将?视线重新放在了书上?,也?不知是闹什么情绪。
阮清见许融如此?态度,觉得不妥,连忙道:“凝素别恼,他就是这般性子。你才递来帖子说要来,他便过来我这。平日里都闷在他自己房中。”
“…表姐。”许融皱眉。
“好,我不说。只是我们从小一块长大,不如好好相处着。”阮清掩唇轻笑?。
林凝素也?觉得稀奇,笑?着看向?许融:“看来许将?军是有话想对?我说了,要不然也?不会一直守在这。”
这人愈加辩口利辞,几乎都与上?一世那个兵痞子重合,林凝素可真要怼不过这人了。
“是有话说来着,但?现在不可说。”
林凝素心思微转:“既然现在不能说,那许将?军请回吧,我想与清清说几句私话。”
她想同阮清说的?事,不好让许融听见。
许融在自己府中,却要被林凝素撵着离开。但?这人也?不生气,只是瞧了她一眼?便默自离开了。
“何事,连融弟也?避着,他最是耿直了。”
“我能瞧出来,他也?只是表面上?与你置气,其实是盼着你和?他多?说些话的?。”
耿直?
林凝素皱眉,心道阮清对?她这表弟大概是有什么误解。
“他不出半月便得离开上?都去边塞,也?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阮清暗自叹气。
“好,改日我便同他多?说些。”林凝素直接切入正题,“清清,再指点我做些绣品吧。”
“最好是快一些的?,十几日之?内便能完工的?那种。”
阮清知道林凝素不爱做这些的?,上?次给沈敬安做了一个,便嚷着再也?不肯拿起那针了。
“想再给沈世子做一个?你待他可真好。”
“是…”
其实是要给林砚的?。
她做戏得做全了。下了蛊的?东西,不能经由他人之?手,林凝素得亲自把?下了蛊的?东西给林砚佩戴上?才行。
所以这要赠的?东西不能普通,得用了心意才行。
林砚现在已经认为?她还有情意,干脆做戏就做全套。
阮清自然愿意帮她,而且答应了接下来的?几日,都让林凝素过来阮府,以求她能绣得更快一些。
而后,便是阮清看着医书制药方?,偶尔指点林凝素几句。
林凝素抬眸见阮清神色认真,外头的?光照在这人面孔上?,仿佛踏入尘世的?医圣菩萨一般。
“…清清,你喜欢我哥哥吗?”林凝素斟酌着语句,问道。
她话音刚落,阮清的?阿嬷便自里间拿了茶点出来,放下之?后也?没离开。
“我…”阮清看了身后的?阿嬷一眼?,答道,“平陵王殿下芝兰玉树,又有谁不倾慕呢?”
林凝素闻言,点了点头,便再没了顾忌。
这两人,本?该有这份缘分的?。
她如今这么做,只是让一切都走上?正轨而已。
嘶。
针扎到了手指,血珠蹭到了细腻的?绸料上?,横亘在两只未成形的?鸳鸯之?间,不知道纹样能不能盖得住。
因?着是带目的?做绣,林凝素没磨洋工,不到十日,一只荷包便绣得差不多?了。
这十日之?间,她还以自己的?名义买了条坠子送去,甚至还写了颇为?肉麻的?信。
最后一日去阮府,林凝素带上?了装着母蛊的?小瓷瓶。
阮清不防备她,所以种下这蛊,轻而易举。
主要是林砚那边。
母蛊种下之?后,下子蛊只有两日的?时间。
林凝素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去了平陵王府。
她站在府门?外,等待着侍卫进?去通报。手中举着一个描金的?小木匣,里头装着的?,是她绣成的?荷包。
被下了子蛊的?。
那蛊倒是也?稀奇,在瓷瓶中还是小虫之?态,一旦接触到什么,便如气般化没了,半点端倪也?看不出来。
等了片刻之?后,是乌蚩出来引她进?去的?。
“伍大人,平陵王他有没有收到我上?次送来的?坠子?”林凝素探问着。
“殿下已经贴身佩戴了。”
林凝素放心了些。那坠子只是在琅宝阁随便挑的?,林砚都佩在了身上?。这个是她自己绣的?,这人更没道理拒绝了不是?
很巧,她进?入书房时,林砚正拿着那封信。
曾经有满腹的?话,数页纸都写不完。可如今就连虚情假意的?字句,都憋不出。
那封信上?头写的?,乃是她随意从话本?子上?半抄半编的?。
林砚见她进?来,并未抬眼?。他的?目光落在信笺上?,声音不大不小地念着。尾音上?挑着,像是戏谑般,可沉沉的?眼?神却又让人感觉十分认真。
话本?子上?的?字句,无不婉转动人,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念了出来。尽管不是林凝素自己写就,她还是觉得羞耻,无措。
脸颊染上?薄粉。
“别念了。”她将?那信笺夺了过来。
她抢走,林砚不知从哪又拿出一张。这次没念,他神色较之?方?才,更加黯然,似是陷入回忆。
她走近,待瞧清了那信笺的?内容后,心中咯噔一下。
那是她夹在《山河经注》中的?信笺。
“文采见长。”林砚冷不丁道了一句。
情意却半分也?没剩下。
没加修饰,有错字,之?乎者也?乱用一通。但?字句间的?赤诚,做不了假。
“这…这张也?别看了。”林凝素想上?手把?另一张也?拿过来,却被直接握住了手腕,差点倒在人怀中。
“为?什么不看,是不愿意承认,曾经对?我的?情意?”林砚的?手指抚上?她的?耳垂,笑?中藏锋。
“什么曾经,说的?像是我现在不爱你了。”林凝素察觉到自己手腕间的?力道减轻,是这回答过了关。
“今日来,是有要紧事?”林砚瞥向?几案上?那个描金小木盒。
林凝素挣脱开这人的?手,拿起那木盒,手心冷汗涔涔。
“哥哥,我给你绣了个荷包。当年的?鸳鸯被我绣成了山鸡,如今不同了。”林凝素看着林砚的?眼?睛,心虚不已,“我替你佩上?。”
她才要打开木盒,那半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