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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想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收回?来,却在即将分离时又被紧紧握住。
如雪般的掌肤,上?面蹭上?一点嫣红,十分显眼,想忽视都不行。
林砚轻扫了一眼,见林凝素没受伤,便将人给放开?。
没受伤,那便是沈敬安的血了。
左肩。
怨不得少?女面上?隐带着愁容,是要瞒不住了吗。
也好。
林砚看着少?女离去的背影,目光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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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业笙不爱铺张,所以年节也并不大?办,不过是一家人在一处热闹着。
但今年的除夕,家中却是少?了一人。
林砚做了平陵王,自然是不能在林家过节的。本来是颇为惹人伤怀的一件事?,但因着全家都忙着准备元宵那日的定亲之宴,无瑕多思。
筹备着,日子也飞快到了十五。
虽然林夫人爱热闹,也希望这定亲之礼能风光些。但有了上?回?的岔子,两家一致觉得,低调些好,只请一些亲朋也就是了,不必太招眼。
只分发了极少?的帖子,却有人不请自来。
林凝素待在暖阁里,看着孟桓坐在父亲身侧,面挂笑意地侃大?山。就好似林家还?站在他那边一般,表现得非常热络。
孟桓便是那个不请自来的,但这人却说是圣上?授意。
林凝素摇摇头,完全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忍得住不撕破脸的。就连父亲那样?的官场老油条都有点挂不住了。
“阿素,太子殿下他….”沈敬安靠着她,欲言又止。他多少?听父亲说起过目前朝中形式,自是能瞧出二?人间的微妙氛围。
“他,脾气很好….”林凝素也佩服。
上?辈子,她与孟桓合作,但二?人行动,失败多次。无数次,她气昏了头,明里暗里讽刺这人是废物?。但孟桓都没恼过,反而?笑着让她别急,早晚有一日会?成功。
好像,也恼过一次来着….
当时,林砚和阮清的婚事?取消,圣上?立刻下了旨意,给孟桓和阮清赐婚。林凝素夙愿得偿,连带着对?孟桓的态度都好了许多。
甚至还?特意自父亲的库房中挑了孟桓眼馋了许久的字画,送去作贺礼。
她差点就被罚跪了祠堂,却被孟桓全丢了回?来。
许是忍她太久了,达了目的便想立刻撇清关系。
可是,后?来再见着孟桓,这人依旧容忍着她。林凝素便有些想不通了,至今也没想通….
到底是什么,能让孟桓拒绝前朝静惠大?师的真迹?
“敬安,我们出去吧,听他嗡嗡我头都大?了。”
无风无雪,外头是个艳阳天,还?算没冷彻骨。
正巧,林凝素刚出去,便撞上?了带着礼品而?来的阮清。
“清清?”
“我还?是绣了些东西给你,晚一些时候,可以打?开?来瞧瞧。”
林凝素羞赧:“不是说了,不必麻烦了吗。”
阮清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补充道:“抱歉,凝素,昨日融弟来信说,只怕是要天黑才能到上?都,所以……”
林凝素闻言心中一喜,面上?却故作遗憾:“那真是太可惜了,好歹我们几个自小一块长大?,他却没机会?瞧见我和敬安的定亲宴。”
她话音未落,便听闻前堂隐约传来熙攘之声。
“许将军,您这布匹下是什么…”
“哎?您不能直接抬进去,得容我们瞧瞧…”
这声音不大?不小,正巧能让周围的宾客都听了个真切。一时之间,所以人的目光都汇聚在门口。
许融迈步踏进,他眼下一片淡淡的乌青,却并不虚憔。手中的银盔上?覆着一层霜雪,几乎凝固。
本来是晚间才到,看样?子是快马加鞭才提前了。
西戎到上?都路途远,除了风沙就是雪,不比驻守在关外的阮柱国?轻松多少?,反而?奔波。
林凝素皱眉,她被许融身后?的东西吸引了目光。
八个身子健硕的士兵合力扛着一丈多高的…箱子,不对?,像是笼子。
因着被一层厚厚的布帛遮掩住,看不出里头是什么东西。
家丁和小厮似乎也瞧出这不像是正常来送礼的,一个劲的阻拦。但他们哪里能拦得住,就这么一路到了正堂前。
家丁无奈地看向林凝素。
“罢了,都下去吧。”林凝素走近,打?量着那巨笼,随后?又看向许融,“这是什么?”
不知是不是错觉,林凝素听着,这笼子里还?有细微的响动。
许融摆手,士兵立刻掀开?了布帛。
待看清了笼中之物?,本还?安静的正堂前宾客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走远了不少?。
一只黑色毛发的巨大?猛兽正蹲在笼中,没比那一丈高的笼子小多少?,似犬又似狼,獠牙极长。
“是西戎沙鬣。”
“沙鬣的血,给你染红了绸缎做衣裳。”
第62章 掠夺
林凝素又抬眼瞧了瞧那西?戎沙鬣, 虽然被栓了巨大的铁链,安守在笼中。但它眼神中的青光却照着人影,伺机而?动, 等着将笼外的人一口吞下般。
她下意?识后退两步, 身后的宾客也都小声议论?着。
许融是来找茬的吧?
他站在巨笼之前,拔出自己的长刃在猛兽前比量着, 似是在寻找一击毙命的位置。
“等等, 今日?我与敬安的吉日?,怎能见血。”林凝素将刀给夺了过来。
许融顿住动作,凑近了几步,低声认真道:“怎着?上次不是你说的吗,要那鲜血染成的缎子?。”
“但?, 我的血还得留着打戎人?,便?先用这沙鬣代替了。”
这人?眼中的戏谑一闪而?过,剩下的都是真诚。林凝素倒分不清许融是不是真心来祝愿她和敬安的了。
“你,我说了你就信?”从前在书院,她还骗说先生罚这人?抄书呢, 一次都没上当过。林凝素看他就是来找茬的。
不过, 这西?戎沙鬣确实难以活捉,万金难求。名家常求此兽之血入颜料, 以求画出最?纯正的红。
而?且,这东西?也能入药, 不就是阮清制作寒毒解药最?后差的那一味吗。
“许将军的礼倒是特别, 只是如此猛兽, 实在不好搁在前堂中, 还劳烦许将军挪走。”一直站在身旁的沈敬安突然补充了一句。
沈敬安自许融进来时便?在观察这人?的一举一动,虽然端倪不显, 但?也能隐隐察觉到?这人?的别样心思。
若真是诚心诚意?,早便?将沙鬣的血放干,制成染粉和绸缎拿了来。却在定亲之宴上,将一头猛兽堂而?皇之地放在正堂里。
这样的人?,能真有祝福之心?
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