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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丝进展,父亲也不肯和她多?言此事。她也不知道林砚到底有没有重生,所以这毒是越早解开越好。故而她这几日经常邀阮清来家中小?坐,或是自己拜访柱国府。
她想帮着这人翻看些医书古籍,快些寻到解药制法。当然,她实际上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她听父亲的口风说,最近朝廷暗流涌动,很不太平。
起因正是陈云私放反贼吕宫之事,皇帝已经对?孟桓起了不满之心。
许多?蛰伏的皇子势力都在蠢蠢欲动,这其中可能?也包括林砚。
若是一个不留神?,这人比前世早做了平陵王,自己和林家与这人的接触就更少,还怎么解这寒毒?
如果这人早早脱离了林家,只会?让双方的龃龉越来越深。
林凝素都不敢细思这种情况。孟桓在朝中根基已深,林家也是靠着太子这棵树的,若是孟桓势力骤衰,还不知道圣上会?不会?连林氏也一起打压了。
头疼。
“凝素,有烦心事吗?”阮清持笔的动作不停,也未曾抬头,只是听见了林凝素时不时的叹气。
林凝素恹恹地摇头。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在发愁乞巧节的灯会?,该送沈世子什么物件吧。”
阮柱国回上都,柱国府门客络绎不绝,连带着来拜访阮清的世家姑娘也比从前翻了几倍。与这些姑娘谈话?时,她最经常听到的便?是这个话?题。
“乞巧节….”林凝素都快忘记了,说起来是要为?敬安准备点什么,聊表心意,这毕竟是他们的第一个七夕乞巧节。
“不是在什全城购置了两条绦带吗,在灯会?的时候送出,不是更好。一来这东西上都城没有,也新鲜。二来寓意好,最适合不过。”阮清建议道。
“你?不说我都要忘记了。”林凝素听着这分析,心道阮清果然细致周到。
阮清抬眸看向她,见林凝素依旧心不在焉,便?知不是因乞巧节。
“凝素,林大公子的寒毒,过于罕见,但也不用太过担忧。”阮清说着又自旁侧的描金柜中取出一摞古书,“这些都是我父亲这次带回来给我的,其中的几页残章之中,能?窥得?一些对?寒毒解药的记载。”
“估计研制出来,也不会?很久。”
“真的?”听见这个,林凝素瞬间来了精神?。
“自然是真的。”
二人就这个话?题又谈了好一会?,转眼便?到了晌午。
柱国府的规矩可比林氏多?不少,无论是用膳还是人定,时间都极为?精准。
但林凝素瞧着偏西的太阳,显然是早过了午时,怎得?还没有婢子来传膳呢。
她腹中也有些空,便?将自己的疑问告知了阮清。
“的确…阿嬷,去瞧瞧怎么回事。”阮清看向窗外皱眉,不晓得?怎么回事。府中从来没误过什么时辰,更何?况是阮柱国留在上都城的特殊日子。
阿嬷大约去了不到两刻钟,便?急匆匆地归来,神?色慌张。她跪在地上,打量着着阮清身边的林凝素,一副外人面前不好言语的样子。
林凝素见状放下书本便?要回避,却?被阮清拦住。
“不必,阿嬷直言,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阿嬷犹豫了许久,最后低声说道:“是大将军,今晨去上都郊外踏风,回来之时不小?心撞倒了国师的轿撵…”
“国师似是被跌伤了,而大将军也在一个时辰前被陛下叫进了宫里。夫人在前院已是如热锅之蚁…”
婢子这话?说得?委婉了,能?将稳稳当当的轿撵撞倒,必是当街纵马,不肯相让。
“国师?”阮清皱眉。
林凝素思虑着日子,大概还有两三?个月便?是稻禾收割之季节,一年一度的禅天大会?也就在近些时日举办。
“国师大抵是前几日来到上都城的。”林凝素提醒道。
孟国的国师与它国不同,并?非每年都守在朝堂上,而是只在禅天会?的那个月回来,占一年风雨,也为?孟国祈福。剩下的时间,这位性子颇为?古怪的国师便?又回到巴蜀的缥缈山做快活神?仙去了。
“父亲怎能?这样不当心呢….”阮清抚着心口,只觉要不好。
当今圣上本是不信什么天时地和,前半生金戈铁马,在外四?处征战。可自打多?年前灭了荆苗之后,便?转了性子。特意请了缥缈山的禅师出来,尊为?国师,为?孟国指点明路。
可以说,这位国师,是连当今圣上也不敢冒犯的存在。
可阮柱国却?当街纵马,撞了国师的轿撵,还是在他刚刚大战得?胜的当口,难免会?有流言传出大将军功高震主。
“别担心,陛下最信任阮柱国了。”林凝素安慰着。她说的也是实话?,上一世陛下殡天前,也未曾有过河拆桥的意思。
柱国府出了事,林凝素也不好久留,午后便?回了林府。
回程的马车上,她忽地想起,前世根本没有这一遭事。国师在上都城是平安无事地度过了一个月,与往年没什么不同。
阮柱国虽然脾气不大好,却?也不该和国师较劲吧…
正思虑间,马夫忽然报说前方有马车,是否相让。
“哪家的马车?”
“东宫的。”
林凝素:….这不让,是要让她担上以下犯上的罪名吗。
不过,她从前不懂事,确实仗着父亲乃是孟桓的老师而没让东宫的马车。故而车夫有此一问。
“让。”
林凝素撩开车帘,见銮驾匆匆,是去往皇城的方向。
孟桓这是有急事,若不然必得?下来同她侃一顿大山。
车马相错,林凝素心中忽然有个猜测。
糟了。
“停下停下!”林凝素看着不远处的銮车,吩咐道:“上前去,叫住太子殿下,便?说林凝素求见。”
孟桓还是给她面子的,虽然急着去皇宫,但还是亲自邀了她上马车。
几日不见,这人早没了从前的闲淡雅趣,面上多?了几丝愁容。圣上是真疑了他,虽然按而未发,却?也伤筋动骨了。
“小?丫头,什么事这样急?”火烧眉毛,孟桓依旧笑得?出来,还颇有耐心。
“殿下要去皇宫面圣吗?”
“是。”
“可是为?了阮柱国一事。”林凝素肯定地说道。
孟桓没回答,暗自打量着林凝素。这小?丫头明明是个爱玩爱闹的,怎得?关?心起朝政之事了。不过自并?州之后,他倒是也不觉奇怪。
孟桓思忖了片刻,答道:“父皇召我过去,想必正是因为?此事。”
林凝素见车窗外人群熙攘,不好久留,便?长话?短说:“太子殿下切记不得?为?阮柱国求情。”
孟桓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