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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当即将自己腕子上的玉镯子摘了下来,覆了纱巾直接套在了林凝素手上。

“伯母,这…..”

林凝素认得这镯子,上一世,她与林砚成亲,敬安送来的贺礼,正是这只镯子。辗转数年,她才知晓这镯子的意义。

那是沈家传给子媳的珍贵之物。

她后来想将此物还回去,可敬安说什么也不肯收。甚至还言道,若还之,便砸之。

无奈之下,那镯子就压了箱底,镯子上一番赤诚的心意也随之落灰尘封。

此次,她定不负敬安。

但…这时候便收了这镯子,只怕是不合礼数,也容易被有心人瞧见做文章。

林凝素看向母亲,却不料母亲却示意她收下。

盛情难却,她只得珍重地将镯子收好。

“知道你喜马术,快去猎场上和姑娘们一起,就别和我们两个闷在这了。”

她也确实担心发生意料之外的事,故而同母亲和沈夫人告别。

猎场四周,旌旗招展。

林凝素来到女眷席位,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她之前任性恣意,这些世家姑娘中,没一个愿意同她交好的。有些甚至见了她还得讽刺一番,当然没人闹得过她。

这次倒还算清净,林凝素定睛一瞧,原来是这群姑娘们的目光都被不远处的箭术比试给吸引了过去。

嘣嘣几声。

利箭破风,正中靶心。

“好!好!”

“太子殿下当真文武俱通…”身后的两位姑娘叹道。

“我看,还是林大公子略胜一筹。”

“沈世子也不差呀!”

陆续有姑娘加入谈话,气氛活络,嬉嬉闹闹:“你们到底是在说箭术,还是在挑夫婿呢?”

这女子刚说完这句话,便瞧见了坐在前边的林凝素,立刻便噤了声。

上都城谁不知道,林凝素把自己哥哥护得严严实实的,丝毫不容他人肖想。

若不是知道这二人乃是兄妹,她们都要觉得林凝素是倾慕林砚了。

让这几个姑娘没料到的是,这次林凝素只是淡淡地看了几人一眼,而后便一声不吭地转头看热闹去了,完全没将刚才的话放在心上。

真是见了鬼了….

第5章 猛虎

林砚这个人,在外都是翩翩君子形象,轻易不肯暴露自己的武艺深浅。

就像现在。

他长臂伸展,桑拓木弓弯如弦月,指尖留有三分力,下一刻羽箭如风射中靶子。

可惜,偏了靶心三寸。

林凝素心中冷笑,她在这人身边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就没找着这人不擅长的东西。如此,铁定是在装模作样。

不过,也有可能是这人体内寒毒浸透经脉,所以使不上力。

思及此,她心上压下一块巨石。

“阿素!猜猜我是谁?”

林凝素的视线方才还在赛场上,下一刻面前景象便被遮住,男子的双手总是带着热意,暖融融地覆上她的大半张面孔。

她能感觉到沈敬安的声音便在耳侧响起,心中玩心大起,直接抬起手臂捉着身后人的两只耳。

柔软的手用起力气来,也能让人吃痛一番。

“哎….阿素…”沈敬安低声嘟囔着,尾音上扬,听起来像一只撒娇的大犬。他无奈之下,拿开手掌,揉着自己的耳朵。

林凝素看着半蹲在自己面前的少年,不由得轻笑,问道:“你怎的来这儿了?不是在和殿下比试箭术吗?”

廊帐席间都是如花似玉的女郎,沈敬安一个大男人赫然出现在这里,格外显眼突兀。

但这人也和林凝素同样,在上都城从小到大野到大,姑娘们也都听说过一二,早便见怪不怪。

只是有一点…

这林凝素何时与沈世子这样亲昵了?要知道,之前无论沈世子如何殷勤,林凝素都视而不见,更别提这样轻松玩笑。

听说这林家大姑娘前些日子落水,难不成这一落水,还能让人转了性子不成?

沈敬安没理会那些暗地里打量的目光,只是专注地看着眼前人。若是之前,他哪里有机会看见林凝素为他而绽的明媚笑意呢。

少女袖口微动,皓腕露出,一只翠色的古朴玉镯环在腕间。

沈敬安小心翼翼握住林凝素的左手,他思虑片刻后,面上泛红,有惊又喜。

“…阿素,你答应了。”

母亲早前便对他言道,这镯子是送给他未来娘子的家传之物。

日光下,翠镯通透纯净,一如敬安两世对她的情意。

林凝素回握住沈敬安的双手,郑重地应道:“嗯。”

沈敬安看着少女在这一瞬褪去了往日里的娇蛮调皮,取而代之的是认真而又恳切的回答。他眼眸发亮,心中似有春芽萌动,尽是温和暖意。

林凝素虽并未对其他人展露心意,但也从没将自己放在心上,之前需要奋力追赶才能多瞧一眼的人,如今主动说出承诺。

他….十八年来,他从未这般欢喜过。

现在的他只想将面前的人拥入怀中,并告诉所有人,这是他沈氏即将过门的娘子。

林凝素看着这人,心中亦如蘸了蜜糖一般,但总不能两个人都忘乎所以。她连忙站起身,佯装傲娇:“可别高兴太早,我父亲你是知道的,非得将你刁难地没地哭去。”

沈敬安低头笑着,没应声,随后他又提议道:“阿素,我带你进猎园吧。父亲刚得了一匹骏马,你见了一定爱不释手。”

说着,二人孩童一般,并肩跑去了猎园。

在两人视线无法触及的身后,一道视线若有似无地黏在林凝素身上。

“文璞,看什么呢?”太子孟桓刚放下弓,便瞧见身边这林大公子颇有些心不在焉。

他顺着林砚的目光瞧去,只见是那沈家世子正抱着一女子上马。距离远,看不清女子的面目,但仅凭着那小姑娘身上的活泼气,孟桓便能认出来。

原来是林砚那个有些娇蛮的妹妹啊。

“没什么。”林砚不动声色收回目光,仿佛方才的一切只是错觉。

“小姑娘及笄后,有这样的心思也正常,做哥哥的,不必太担忧。”孟桓拍着林砚的肩,半点太子的架子都没有。

林砚轻咳了一声,因着方才拉弓的那一下,他经脉中的寒毒几近涌出,半个身子都是冰冷且无知觉的。

他转头,看向这毒的始作俑者,不动声色道:“家妹心思单纯,我是怕她被人骗了去。”

孟桓摇头:“敬安的人品,不必忧心。”

皇家举办围猎,目的不单是考校世家子弟和皇子的骑射那样简单,更重要的是皇室与众官员及其家眷借此来增进君臣关系。

所以猎什么,猎多少都是次要,重要的是让官眷们不在猎园里受伤。

故而每个猎园中,都有御河军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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