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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路的热闹与风光的。

热闹的队伍一直走到了酒楼门外。

那酒楼老板得知是新出炉的案首请客,乐得非要给他们这群人?免单, 被宁颂好说歹说才放弃了这个想法。

“那您, 给我们留个墨宝?”

宁颂无?法, 只好给对方写了一幅大字, 内容是“财源广进”四个大字。

店家捧着新出炉的墨宝高兴地回去了,遇到了属下的疑问。

“这字……有这么重要吗?”

不过是刚考上秀才而已?, 值得东家眼巴巴地去求么?

要知道整个临州府, 一块石头砸下来砸到十个人?, 其中一个就是秀才。

店家翻了个白眼:“我这叫未雨绸缪, 懂不懂?”

万一呢?

有百分之一的可能这位案首再进一步, 他的店就有了绝好的宣传噱头。

这买卖怎么看?怎么值得。

店家被婉拒了免单, 可仍然如同践行自己的“未雨绸缪”行为一样,美食佳肴源源不断地上。

到了最后, 宁颂已?经撑得说不出话来。

吃完了这一顿饭, 宁颂回到了住所,郑夫子早已?经醒了,乐呵呵地坐在桌前写信。

宁颂不必猜,就知道对方大概率是在写信给朋友炫耀。

郑夫子朝着宁颂挥挥手, 示意后者?快滚, 自个儿埋首于信件中。

宁颂没有打扰师父, 洗漱完之后,躺倒在了床上。

一夜好眠,睁开?眼之后, 宁颂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忘了一件事。

昨日的他,好像给别人?送花了。

虽然说这个举动比起深思熟虑, 更像是一个不加思考的冲动行为。可他一个男人?给另外一个同性送花,是否会给对方造成困扰?

这个问题,宁颂拥被坐在床上足足思考了一炷香的时间?,到了最后,他选择先放着。

反正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答案。

而他很?忙。

宁颂当然很?忙,在考完院试之前,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够有这么多?“熟人?”需要应酬。

一心堂不说了,这是一直以来维持很?好的一段关系。

对于宁颂拿了案首这件事,一心堂统共送了两份礼物。

“这是为什么?”

来人?解释道:“一份是东家送的,一份是一心堂送的。”

旁人?或许没有弄懂这个区别,可宁颂一想就明白了。前者?是私人?关系,后者?是来自于整个一心堂的友谊。

如果说作为普通人?的宁颂获得的是东家本人?的照拂,那么成功闯出一些名?堂的宁颂,则被更加地高看?一眼,提升到整个店需要交际的层面。

“替我谢谢东家。”

来人?笑道:“是我们该谢谢您才对,藿香正气丸卖得很?好。”

据来人?说,因?为有了去年?一年?的经验,今年?一心堂扩展了产量,除此之外,按照同样的思路,除了藿香正气丸之外,还增加了别的药。

在销路上,东家也终于彻底走通了卫所的关系,成为了正儿八经的供应商。

可以说,只要一心堂步子不乱,按照现有的步调走下去,迟早会是一颗闪亮的新星。

“是东家经营有方。”

宁颂清楚自己的斤两,不敢居功。

前脚接待了一心堂的人?,后脚,宁颂就收到了来自于张家的礼物。

“这张老?头儿,真是铁了心了。”

临州距离青川县细柳村并不近,骑马也得一整天的功夫。

按照两边路程的距离,此时此刻自己考完院试的结果还没有传到青川县才对。

可问题是,张家的礼物已?经送到了。

“怕是估计着时间?,提前送的。”

也就是说,对于张老?爷子来说,无?论宁颂这次考试考的如何,这份礼物他都会送。

“真是……盛情啊。”宁颂感慨。

除去这两家的熟人?的礼物,宁颂不曾想的是,他还收到了许多?陌生人?的礼物。

有人?自称是同乡,光是留了个名?字,就送二十两银子。

又有人?带着孩子来,想请宁颂收自己的孩子为徒,光是束脩礼就是上好的百年?人?参。

更有甚者?,还有提出买宁颂功名?的。

“……难道他改名?叫宁颂,就能当这个秀才吗?”

由于这一理由相当炸裂,连郑夫子都受不了了。

婉拒了所有不认识的人?,宁颂在第二日选择闭门谢客。可纵使这样,每日来他门前打卡的人?也有不少。

“你有什么感想?”

这一回,学院里考上秀才的人?不少,可莫名?其妙地,四周人?的目光全部?都被宁颂吸走了,他们面前门可罗雀。

基于此,同窗们好奇地采访宁颂。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想了想,宁颂答道。

此时此刻,他想的是自己刚穿来时的模样。

那时候,宁家贫穷到只剩下甘薯,他为了养活弟弟和妹妹,将?原主的绸衣当了,才换了一顿饭的干粮。

从那时的忍饥挨饿,到现在的吃穿不愁,才过了不到一年?。

那时他与现在的他有什么区别?

如今,有人?为了这个一个名?头而给他凭空送钱,可那时候,却是无?人?问津。

此间?对比,让人?不得不感慨。

由于宁颂坚决地闭门谢客,导致诸多?钻营的人?没有了机会,只好悻悻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借此机会,宁颂终于有了闲下来的时间?。

他将?过往自己写的文章又看?一遍,然后又找了新的书来看?。闲暇时间?,就抄写之前从府学里借来的书。

考完了试还要学习,宁颂的这一奇葩行为遭到了同窗们的谴责。

“别卷了,给我一条活路吧。”

宁颂睨他们:“考完院试就结束了?”

作为一个苦逼的科举人?,未来的考试还多?着呢。

不到殿试那一日,就不是结尾——当然,前提是能够走得到殿试那一步。

或许是被宁颂提醒,亦或者?是觉得手下的学子们近日太过于放肆,郑夫子当真拘着人?读书。

“你们少出去给我找事!”

“现在先别叫,等到这次回去了,我就管不着你了——你们到时候也别想让我管你们。”

郑夫子如是说道。

学生们不吭气了。

之前大家嘻嘻哈哈,快快乐乐,似乎在考中秀才之后没有再有什么事能够影响他们。

然而这个泡泡,很?快就被郑夫子戳破了。

他们考完了院试,就要同郑夫子分别了。

一是如今的他们已?经可以被称之为“生员”,有了县学、府学的入学资格;二则,郑夫子本人?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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