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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接应的人带走——这虽然是最好的情况,但双方没有默契的话,他怕自己这边放水了,但动物园的人反而以为他好欺负,想把他也灭个口。
病床飞快地经过走廊,被推进了抢救室。
虽然他经常会随时发病,但大多是借口,并不会真的需要抢救这么严重,否则他就是离开学校被关进医院,没有意义了。
不过,倒也不是第一次来,上回他和景光也是用了同样的方法干掉了卡尔瓦多斯,拿到了代号。
一晃五年,故地重游,甚至是同一间抢救室,只是墙壁陈旧了些,仪器换过一批。
地下停车场。
夜神枫不再理会琴酒,一边注意时间,一边看着屏幕上几个红点的位置,手指虚按在确定键上。
“说起来,你身边那个研究生,还没处理掉?”琴酒点了一根烟,忽然问道。
“谁?”夜神枫一怔,失笑,“昴君吗?Gin,你管太多了吧。”
“别栽第二次。”琴酒瞥了他一眼,冷冷地提醒。
夜神枫沉思了一阵,转过头,目光穿过两扇打开的车窗,落在他脸上,很认真地问道,“我喜欢莱伊,有这么明显?”
“不明显吗?”琴酒一声哂笑,“你只喝黑麦威士忌,你看他的眼神不一样,甚至让他跟宫野明美分手——”
“等等等等。”夜神枫打断,不可思议道,“我喜欢黑麦威士忌又不是他进组织才开始的,当年不是boss不给我这个代号吗?我看他的眼神怎么了?分手就更正常了,女朋友哪有任务重要!”
琴酒看他像是看傻瓜一样,没好气道:“说到任务,难道你没注意到,当年你布置任务,从来只会让莱伊把狙击点设置在你的后方。你只让自己背对过他的枪口,苏格兰可没有这待遇。”
“……”夜神枫哑然。
他心里清楚自己的想法,因为那时候,他知道小组里有卧底,而他最怀疑的其实是莱伊。所以在做选择的时候,下意识会把对自己最不利的点交给莱伊。但是这要怎么跟琴酒解释呢?
“呵呵。”耳麦里传来两声低笑,仿佛胸腔震动发出的声音,性感得让人血脉偾张。
夜神枫知道他听到了,叹了口气,又不禁无奈地一笑。
或者确实是有的,琴酒说的那种,连他当时自己都没发现的信任感。
“再有一次,就算是你,也别想好过。”琴酒说道。
“我知道。”夜神枫看了看屏幕,毫不犹豫地按下“确定”,一边仿佛漫不经心地说道,“赤井秀一是卧底,美人计也就只能用到那个程度了,毕竟是那么骄傲的男人。不过昴君……很美味哦。”
琴酒:…………
“卧底要是肯牺牲到这种地步,我也不亏。”夜神枫嗤笑,“他又不是赤井秀一,玩玩而已。我连赤井秀一都杀了,还在乎替身?”
“你最好是。”琴酒按了一下按钮,关上车窗。
保时捷灵巧地拐出了车位,先行离开。
夜神枫一挑眉,并不在意。
在组织里,这种错误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他自己抹掉这个污点就够了。这也是一定要赤井秀一假死一次的原因,赤井不死,在琴酒心里,永远翻不过片。
“真无情。”赤井秀一感叹。
夜神枫却突然笑出来。
“笑什么?”赤井秀一随口问道。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以前看到过的狗血剧。”夜神枫悠然道,“白月光是你,替身也是你之类的。”
“你还看这些呢。”赤井秀一抽了抽嘴角。
“唔……好多年了吧,那家伙死活赖在我家不走,还用狗血剧荼毒我的耳朵。”夜神枫说道。
“雾泽警官还是这种性格的吗?”赤井秀一诧异。
夜神枫不意外他知道自己在说谁,只是那个尘封在心底多年的名字,现在再提起来,也不觉得有那么痛了。
当年的他只有雾泽苍海给与的善意,但现在,他拥有的足够多,慢慢的,也学会了和自己和解。
急救室。
降谷零躺在病床上,无奈地看着医护人员心急如焚打电话。
这会儿,急救室的电源都被夜神枫切断了,备用电源也连接不上,对于急救室来说,真是要命的故障。
他动了动喉咙,把缓和剂吞了下去,隔了一会儿,慢慢坐起来。
“哎?安室君?快躺下!不会有事的。”护士长赶紧安慰,又回头喊道,“电话还打不通?”
“可我觉得好多了。”降谷零一脸无辜,把手递给她。
护士长将信将疑地按着他的脉搏,隔了一会儿,惊讶道:“咦?心跳还真平稳了。”
“说起来,当年也是这样啊。”旁边的麻醉师笑起来,“安室君大概不记得,五年前我是跟着师父进抢救室的实习生。当时安室君的情况也是自己好起来了,看来你是真的很不喜欢抢救室呢。”
一句话说得大家都笑起来,停电带来的烦躁也被冲淡了。
“我记得的。”降谷零腼腆地笑笑,“当时你还安慰我不会有事呢,果然我就好了。”
“哈哈。”麻醉师摸了摸头,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安室君真的运气很不好啊,上次进来的时候抢救室也出事了,今天又碰上停电。”
“那是安室君命大,这样都能没事,他运气好得很呢。”护士长反驳。
“说的也是……唔,怎么这么困?”
“咕咚!”
降谷零看着一群人一个个倒下去,从枕头下摸出一把枪和一块手帕,先把手帕放到鼻端深吸了一口气,清凉直透眉心,顿时驱散了困意。
这也是诸伏景光刚刚塞进去的。
前辈的药永远这么好用,无论是通过空调系统送进来的催眠|瓦|斯,还是沾在手帕上的解药。
他抓紧时间下床,走同一条路,从内部通道进入隔壁的抢救室。
“啪!”迎接他的是一把飞刀,幸好他闪得快,手术刀扎到了门框上。
“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站直了身子。
降谷零也没想到还有和他一样清醒着的人,随即恍然:“原来你们交接的人是扮成了医生啊,这倒是省事了。”
“你是那个组织的人?”男人警惕地看着他。
“那你就管不着了。”降谷零举起枪口对着他,“把东西留下,给你个痛快。”
男人“呵”的冷笑了一声。忽然间,一脚踢起一个昏迷的女医生当成人体暗器朝他砸过去。
降谷零一愣,只能避开。
别说他不能打死医生,就算可以,打死了尸体还是会砸过来。
然而,变故就在那一刻——
被扔到地上的女医生突然睁开眼睛,伸手抓住了他的脚踝,用力一扯。
降谷零失去平衡,不过反应很快,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