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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季风挡着,那么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就是时然了。

陆沉不敢想象小家伙躺在ICU内的模样,几乎是一瞬间,戾气就以爆破的姿态炸裂开来。

出了病房,程子毅和陆沉并排站在一起,两人的气压都低得吓人。

“人我会查的,这事没这么简单,陆琦既然敢做,只怕背后有靠山。”

陆沉眸子里闪着诡异的光,指骨捏着时然的后颈,带着占有的姿态。

程子毅看着照片里那把染血的刀和依稀看得出行凶者长相的照片,皱着眉头冷笑:“看来陆通也是活腻了,敢给我上眼药。”

程子毅瞥了眼照片里那张和陆沉有几分相似的失败者的脸,和陆沉对视一眼,轻声说道。

“我要他生不如死。”

陆沉点燃一支烟,薄唇吐出烟雾,嗓音沉哑:“他本来是要对时然下手的。”

他面色阴沉,目光里掺杂着遮掩不住的怒气。就像程子毅所说的那样,自小生活在那种环境里的陆沉是一只潜行于黑暗中的猎豹,他就像所有猫科动物一样有极强的占有欲和保护欲。而陆琦既然敢对他的人动手,就是做好了为挑衅猎食者的威严而付出代价的准备。

陆沉倚着墙,解开西装的领带,铮亮的皮鞋踩在瓷砖上,轻轻点着节奏,烟头的一点火光明暗不定。

............

回到家中,陆沉将时然哄睡着后,转身进了书房。

垃圾就该活在脏水里,与老鼠为伍。

之前放任陆琦活蹦乱跳真是他最大的错误。

时然的笑颜浮现在他脑海里,陆沉眼瞳紧缩,难以抑制地想象今天如果没有季风在,躺在病床上的时然会是什么样子。

不,时然身子弱,根本经不起那种伤害……更何况他还动了离开他的心思……

陆沉低下头,眼底一片阴翳。

病态的占有欲犹如杂草一般疯长,堵住了他的五感。

他只能看见时然在一片明亮的光里软软地冲着他笑,身上干干净净的,像天使一样微笑着冲进他的怀里。

他想起时然安安静静地缩在他身边的样子,抿紧嘴唇,沉下目光。

乖崽必须待在他的翅膀下,没有离开的机会……只有他才能保护好时然。

乖崽,你要知道,只有我才能保护好你,只有我……这个世界里我是最需要你的,我是唯一不会抛弃你的,你怎么忍心抛弃我呢。

他拉开抽屉,近乎痴迷地抚摸着相册里一张张时然的笑脸,像在朝拜自己的光。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要废掉缩在下水道里的老鼠才行啊。

陆沉仰靠在椅背上,掐灭了烟,笑容病态而妖冶。

沉睡中的时然并没有听见霸天发出来的阵阵警报,他只是抓着床单,极没安全感地蜷缩着身子,睡的可怜极了。

............

陆琦已经在精神崩溃的边缘。

他紧闭着窗帘,一刀刀划在陆沉的剪报上。

“陆沉!你怎么敢为了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崽子怎么对我!!你这种垃圾难道不该去死吗!!”

“还有那个时然,我就该了结掉你……混蛋……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毁了你!给我等着!陆沉!!”

窗外人声鼎沸,陆琦拉开窗帘的一条缝隙,警惕地看着来往的行人,缩在角落瞪着眼睛低声咒骂着时然和陆沉。

这些天他被各路人找麻烦,被人追杀围堵,电话骚扰一个又一个地打来,要债的人源源不断地赶到他的每一个藏身点,逼得他东躲西藏,只能猫在肮脏的廉租房里。

身边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他反射性地一缩,像是看见了地狱的恶鬼。屏幕上是陌生的号码,他颤抖着手点开,陌生的男声回荡在拥挤的房间里。

“我有办法可以帮你弄掉时然,如果你还想有回旋的余地,就来城西的公园找我。”

作者有话说

陆哥:“搞我老婆,你死了。”

程哥:“捅我老婆,你必死!”

给风风报仇!!!大型打脸虐渣开始了,非战斗人员迅速退让避免误伤!!

39.病娇影帝的掌中宠(三十九)

电话对面的声音陆琦从未听过,低沉又嘶哑,和自己的声音竟然有些相似。

“你是谁?”

陆琦警惕地捏着电话,似乎怕极了是陆沉的人设下圈套引他过去。

男人的声音在电话里忽然有些模糊不清,隐隐带着电流:“放心吧,我和你一样憎恨着陆沉,如果你的目的是陆沉,那我们不妨联手,明晚,城西公园..我...”

声音越来越破碎,到了最后,男人的声音彻底消失,只留下了电话中传出的阵阵忙音。

看着手中黑屏的电话,陆琦扭曲的表情忽然有些忐忑,手心也微微湿濡。

现在他已经走向绝境,陆通那个狗东西摆明了要过河拆桥见死不救,现在除了这个电话里的人,他也没什么能指望的了。

这么想着,陆琦眸子里的毒怨更甚。

如果不是陆沉,他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陆通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瞧不起他倒也正常,可陆沉凭什么瞧不起他?!

明明都是私生子...明明都是一样见不得人上不了台面的存在,凭什么陆沉现在无限风光?!

陆琦咬着牙,重重锤了一下墙。

他那个短命的妈为了讨好老头子,对自己从来不闻不问,一颗心都扑在了他身上。

住在那个豪宅里,连打杂的都瞧不起他。

陆琦为了能在别人面前高人一等,维护自己可怜的自尊心,不得不去捧着陆通,想尽办法讨好他,祈求能让自己好过一点。

面对陆沉时,陆琦看着那个和自己长得有些相似的家伙,心中会涌出一些惺惺相惜来,只不过惺惺相惜过后更多的,是鄙夷。

和他一样的私生子,又能做些什么呢?无非是一辈子都依靠着陆通,毕竟陆通才是上了陆家户口的大儿子,顺位继承人。

他们注定了要给陆通办事,现在只有讨好了陆通,以后的日子才会好过一些。

陆沉除了麻烦什么都不能给他,这个家伙满身晦气,所以儿时每次陆琦都会仗着陆通撑腰狠狠欺压陆沉。

可惜陆琦并不觉得自己有错,骨子里自私的人,又怎么会把错误推给自己呢?

想起在面包车上时看到的时然那毫无顾虑的笑面,陆琦心中已经畸形的心态再次扭曲。

凭什么他可以笑的那么自在?不过是被陆沉护着而已,没了陆沉他又是什么?

越想越不平衡,陆琦心中的怒火无处可撒,只能将屋子里能摔得东西都砸了个遍。

住在简陋的旅店标间内,男人转动着手中的折叠刀,他眼底青黑,嘴巴周围布满胡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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