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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外面的动静,眼睛眯着一条小缝看向坐起来的江乾北,时然以为天亮了,迷迷糊糊也跟着坐了起来。
眼睛彻底睁开后才发现外面还是漆黑一片。
“小哥哥,然然要嘘嘘~”时然伸开双臂,一副‘要抱抱’的表情。
那张小脸还带着困顿,可是眼底一片清澈,没有任何的恶意,心里的任何情绪都会表现出来,单纯又勾人。
江乾北把人抱起来,踩着鞋子带着时然去了茅房。
解决完后,时然有些窘迫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小哥哥...这个裤子怎么系上啊?然然不会弄。”
江乾北推开门,看着小家伙弄得乱成一团的裤带,一言不发地帮他把裤子穿好,复又将人抱进臂弯,回了寝殿。
躺在床上,时然困得打了个小哈欠,他看着脸色沉沉的江乾北,拱了拱小屁股爬到他身旁,脑袋搁在他的腹部,歪着头看他。
“小哥哥不开心吗?是不是做噩梦了呀?”
说着,时然伸出自己的小手,有些笨拙地拍了拍江乾北的脑袋,随后又搂住他的脖子,轻轻地哄着。
“小哥哥不要怕,梦里的都是假的,坏蛋已经被然然打跑了,她们再来,然然就咬他!!”
江乾北忽然笑了一下,原本暴戾的欲望得到了缓解,心中沉静下来。
他做噩梦的次数很多,每每午夜,他都不得入睡,这次倒是出了意外。
“小哥哥快睡觉,然然给你唱歌!”时然按着他的肩膀,脚丫用力蹬着,把江乾北按倒在床上,又贴心的盖好被子。
唱的儿歌是奶奶曾经教过自己的其中一首,调子很简单,配上时然清丽的声音,柔和又好听。
江乾北紧绷的神经开始放松,他揽着时然的身子,将他裹入怀里。
闷在江乾北怀中,时然依旧唱着,直到自己忍不住困意再度睡着,这声音才停了下来。
窗户还在开着,夜风冰凉,江乾北蹙眉,挥手关好窗户,确认小家伙已经睡得香甜,这才再度搂着他,闭目小憩。
这一次,江乾北没有再做梦。
............
第二天时然醒过来时,是被摇晃醒的。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并没有在床上,反而是在宽敞的马车中。
“醒了?”发现怀中那颗毛茸茸的小脑瓜动了动,江乾北捏着他的笑脸,声音低哑。
时然伸了个懒腰,扬起笑脸:“小哥哥早哦!”
“小懒猫。”江乾北有些失笑,他捏了捏时然的鼻子,轻轻逗弄着。
“小哥哥我们这是在哪里呀?”时然爬到窗边,掀开帘子,发现周围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有些好奇地问着车内的人。
江乾北敛眸,眼底带着淡淡的讥讽:“回康国。”
“康国是哪里呀?小哥哥的家吗?”时然含着手指,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景色,好奇极了。
家?
江乾北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嗤笑一声。
身为皇子活的连下人都不如,被生母羞辱殴打,被皇帝派遣到敌国去当质子的地方如果也算得上是家的话,那他家里的人,都该死。
“殿下,前方有异动。”暗卫幽灵般凭空出现,却只能听见声音,时然怎么也没找到他藏在哪里。
江乾北目光不变,似乎早有预料,他挥了挥手:“继续前进。”
他伸手搂过趴在窗边的时然,将他揽进怀里,掐着他的下巴,轻轻摩挲。
“乖崽害怕吗?”
时然有些不解地看着江乾北:“害怕什么?”
“一会可能要有人刺杀孤,乖崽或许会被误伤。”江乾北拇指蹭着时然的嘴唇,语气难辨喜怒。
时然想了想,旋即抬起头,大大的眼睛里依旧清澈,像是上好的美玉,不带一丝瑕疵。
“那小哥哥会保护好然然吗?然然怕疼不想被误伤。”
江乾北唇角漾出笑容,眼底挂着兴味和戏谑:“乖崽信孤?”
时然没有犹豫,点了点头:“小哥哥上次还救了然然呢,超级厉害!”
“好,孤会护好乖崽的。”得到满意的回答,江乾北咬了口时然白嫩的脖颈。
下一刻,马车忽然剧烈震动起来,马儿惊慌的声音和刀剑碰撞的金属声充斥在周围。
时然有些慌乱,江乾北表情自如,抱着时然从马车外一跃而出。
将时然安置在树后,江乾北细心交代:“乖崽在这里等孤,可好?”
时然点头:“然然不会给小哥哥添麻烦的!”
然而江乾北刚走出去五步不到,时然就看见了对面树上正在拉弓的黑衣人。
那一刹,时然什么都顾不得了,直接冲了出去。
“小哥哥小心!!”
作者有话说
然然:“我救小哥哥!!”
江哥:“乖崽不乖。”
不虐!!不虐!!甜的!!
送礼物的小宝贝糖哥爱你们!!
3.狠戾陛下的怀中宠(三)
身体的反应比大脑更快,时然伸着手扑在江乾北身后,似乎想要帮他挡住,可是却被小石子绊了一跤,眼看着就要跌倒。
【然然别怕!我在这呢!】
霸天语气焦急,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咬牙开了双重外力。
原本的离弦之箭忽然近乎玄学地在时然脑袋上空九十度拐弯,飞到了天上,而时然跌倒的速度被无限放慢,最后稳稳趴在了江乾北的后背上。
这一切的一切,仅仅发生在刹那之间。
江乾北看着朝自己扑过来的时然,小家伙那眼里的担心,是出于人的本能。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他根本不可能有伪装的机会。
握紧剑鞘,还不等江乾北拔剑,那只箭羽竟朝上飞了出去。
揽住时然的身子,江乾北一只胳膊将他抱稳,眼底暴戾的杀意不再收敛。
利刃出鞘,带着凌冽的寒光,犹如苍龙出海直飞云霄,直直穿透树上黑衣人的胸膛。
血液飞溅而出,连带着翠色的树叶都被染上粘稠。
江乾北捂住时然的眼睛,他眸子红的可怖,宛如地狱修罗,他回过头,声音冷静的诡异。
“伤孤至宝,便拿你们项上人头赔罪吧。”
封了时然眼睛上的穴道,江乾北声音忽然变得很轻:“乖崽,闭上眼睛,等着孤来接你。”
时然点头,盘腿原地坐在地上:“然然就在这里,哪都不去。”
外面的厮杀声漫不绝耳,时然吓得脸色发白,整个人都止不住颤抖。
可他不想让江乾北为自己分心,忍住害怕,时然坐在原地,把眼睛闭得死死的。
“尧垣。”江乾北站在原地看着越聚越多的黑衣人,语气从容,下巴微抬,眉宇间都带着狂傲狠辣。
身着白袍的少年单膝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