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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穿越者都会苟着,那些写被瑛哥封并肩王的都算是大胆的,讲点逻辑的都不敢这么写。
这么一个猛人,小时候叫哥哥的声音却那么甜,抱在怀里也轻轻的,软软的,小手揪着衣服,眼睛大大的,抿嘴一笑,把人心都笑化了。
秋瑜突然问:“小金啊,你觉得瑛瑛可爱吗?”
金银一愣,他面带敬畏,摸着心口,努力压低声音:“当然可、可爱了。”
但也只有长相可爱,内里那真是……金银一辈子没见过比吕瑛更凶残的孩子了,砍人如切瓜菜。
他虔诚道:“但我是将孙少爷视为靠山崇拜尊敬的。”
秋瑜:噗。
琼山城,吕家大宅,招待外客住的糖花小筑,几朵迎春花飘下,大片的花瓣触之光滑,散着淡淡的香气。
刘紫妍已在此处住了几日,心中却是一日赛过一日的焦急。
她想,若是吕家人再不见她,她便回去,只是可怜湖湘之地的那些饥民,怕是再没有活路可找了。
就在此时,薇妈妈来了。
“刘小姐,孙少爷有请。”
刘紫妍连忙站起,整理了衣着,匆匆随薇妈妈去了待客的花厅。
秋瑜带着人去港口交易货物了,吕瑛独自坐在上首,见她来了也没有起身,只是抬手示意刘紫妍坐到对面。
刘紫妍觉着这孩子与上次见面时,仿佛高了一点,神情中没有了在父亲身边的娇气天真,神态冷淡,端坐的姿态如一条盘踞的幼龙,不可亲近。
“吕公子。”刘紫妍揪着衣角,正要说话。
吕瑛便道:“难民有多少?”
刘紫妍眼前一亮,比了个数:“六千多人,堤坝被洪水冲开了,没有老人逃出来,活着的都能干活,也没有疫疾,有疫疾的……朝廷把他们圈了起来,可要是再不管这些人,他们也活不下去。”
湖湘水灾不光冲毁了农田、淹死了许多人,还带来了疫疾,真正害死的人实则已过万,是今年开年以来最大的天灾。
刘千山算是负责任的官员了,他一边向朝廷求援,一边组织壮工去修堤,可他那点能耐在洪水和疫疾面前,真是不够用,刘紫妍是觉着有些难民实则是不用死的,便冒险找了过来。
“不知琼崖岛可能容纳这六千人,他们愿意垦荒,都是壮劳力,也有女人,可以生孩子!”
刘紫妍到底只是个和秋瑜同龄的少女,之前只在家中管家理事,提起六千人的生死,也觉得太过沉重,不能奢求琼崖岛全部承接下来。
可是在她的脑海里,这世间竟只有这么一处,还可给灾民们找点活路。
吕瑛说;“可以,六千人我吃得下,我正需要有人来给我种粮食种甘蔗。”
刘紫妍便站起,她眼眶发红,要跪下去:“我替那六千灾民谢过吕家……”
吕瑛虚虚一扶,没料到这个清瘦的九岁姐姐劲儿还挺大,跪下去的力道差点把他也带跪了。
这就有点尴尬了。
花厅内陷入沉默,直到薇妈妈过来,扶着吕瑛站稳,又把刘紫妍扶回位置上坐好,然后两小孩默契揭过这件事。
小人家神情如常:“然后呢,你找我爹干什么?”
这姑娘可是指名道姓要找吕晓璇,吕瑛才特意过来一趟的。
刘紫妍语气中带上了急迫:“吕公子,您知道吕大人的行踪?”
吕瑛回道:“我不知,她要去何处查案,从不会与家里说的。”
其实吕瑛知道,但他还真不能说,因为吕玄查案时刚正不阿,便是皇亲国戚犯了罪也会被拿下,一旦让人知晓了她的行踪,找上门的仇家怕是上千人都有。
“有什么事和我说吧,不大的事,我都是能做主的。”吕瑛拿起一个芭蕉。
刘紫妍踟蹰片刻,一咬牙:“我们想借吕家的兵。”
这话一出,吕瑛的神情冷了下去,他断然道:“吕家没有兵!”
诚然吕家有数千个能跑船的好手,加上后勤,凑五千人的部队都行,又抵御倭寇,维护南海的航路,对保护沿海治安也有大功,实则已是半商半军阀,连皇帝都默认他们在琼崖岛的统治地位,可他们决不能口头认下这个名头。
不管谁来问,吕家就是普通的海商,他们没兵!法理上也属于禹朝,若破了这个名头,只怕朝廷就必须来征讨他们了。
吕瑛不知自己身上有天家血脉,为了维护自家,他是绝对不认吕家有兵的。
刘紫妍不管吕家有没有兵,只说她老爹遇到的困境:“我父亲向朝廷要了赈灾的粮草药材,以及修堤坝的银子,可第一批入了湖湘的粮草,就被盐帮给劫了。”
“他们说,不把明年的盐引子给他们,便不还粮草,还有城内的粮价也被提了,城里也闹了粜,圣上那边要抵御北边的北孟,拿不出人手对付这些人,便让我爹自便,可若我爹把盐引子给他们,那就是卖国,之后一旦被揭穿,是要砍头的。”
说到这,刘紫妍恨得咬牙切齿:“我想请吕大人带兵,再剿那些人一回!震慑震慑他们!”
第30章 七星
“我爹没空,她也忙着呢。”
一般北孟有异动,牵制住的可不只是皇帝的兵,也包括吕晓璇。
在承安帝居于京城坐镇的情况下,前线明面的大将叫江百岸,是一名五十来岁的将领,乃皇帝在军队里的死忠。
暗地里则是吕晓璇为主,她是督军,押运粮草,监督敌我双方的情报,必要时会作为远程狙击手攻击敌方大将。
之所以不会站到明面上,一是吕晓璇的远程威慑力太大了,她要是明着去前线,北孟有点身份的人就都不敢露面,生怕被她一箭射死。
二则是她还要暗地里剁掉那些敢朝粮草伸手的人,自然不会轻易暴露行迹。
三嘛,就是吕晓璇也知道自己仇家多,所以去哪都不会露了踪迹,往往是到事后,大家才知道吕玄大人又办了一桩案子。
与此同时,江百岸年纪也大了,而承安帝登基前镇守北疆,于朝堂势力有限,可信的人太少,便是已下令要培养新的将领,也暂时找不到合用的人才,若江百岸凉了,吕晓璇作为影子主帅得立刻顶上去,不惜一切代价守住战线。
吕晓璇不着家不光是为了查案,若边疆有战事,她更不能回,不然北孟若是打了过来,身处南国又还小的儿子可怎么办?
吕瑛倒是知道母亲在何处,还能给她送信,乃至于吕晓璇隐瞒行踪时也借助了吕家的力量,可这事不能明着告诉刘紫妍。
他只能咬死了:“我不知道我爹在哪。”
这也算一句实话,他还真不知道自己的死鬼亲爹在哪,说不定躺哪个乱葬岗了呢。
刘紫妍晃了晃,瘪瘪嘴,想哭,又忍住:“可我爹快死了,我除了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