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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鸿费力地摇头。
“公司那边你不用担心,我和晏凌会照看着,一切都照常,没出什么乱子。”
“嗯。”
“你想见小沢吗?虽然我不确定他会不会来看你,哦对了,至于辛倩,她现在已经在警局了,我把消息压下来了,没让外界的人知道。”晏湫开门见山,没有对晏鸿进行无谓的慰问和关心。
半晌后,晏鸿才慢慢开口,“他应该不想见到我这个父亲。”
晏湫嗤笑一声,一副你也知道的表情。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好父亲,现在的他也不再是什么祈求父爱的年纪,我也没有到需要让儿子跟前尽孝的时候,不过,如果你要是能见到他,帮我转告我的话。”
“什么话?”晏湫问。
晏鸿闭上眼,“我不会阻止他和谁在一起了,随便他吧,我不会干涉他,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
脑海中浮现出当年的身影,当时的他,不理智也不成熟,但又缺乏和家庭抗争的勇气,又不敢孤注一掷的放下即将唾手可得的一切。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如何利用权势,一步步毁了那个手无寸铁的青年,而他自己,就像个懦夫,只敢龟缩在冷硬的虚假面具背后。
到后面,他只能靠着一个个和那人相似的rou体,日复一日的麻痹自己,最终失去了所有感官,整个人都被包裹在皮套之下。
连他自己,都无法分清,什么才是真实的他。
或许近三十年没有去找对方,也是因为内心的胆怯,宁愿相信对方已经死去,也不想因愧疚和悔恨将面具撕破,让他虚伪而又懦弱的灵魂,彻底无所遁形。
晏湫惊讶地瞪大了眼,迟疑地问道:“他……那个新闻上的事情,居然是真的?小沢真的和自己的保镖在一起了?”
她表情有些不可置信。
但是转念一想,觉得这也是晏沢能干出来的事情,晏湫倒是觉得,对方和自己年轻时候的自己有些相像,都是一样的离经叛道。
当年的她,为了和身处娱乐圈的沈渡在一起,不也和家里大吵大闹了好一通吗?
沈渡毕竟只是个出身平民阶层的艺人而已,何况还有各种不良的绯闻缠身,和作为晏家小姐出身的晏湫相比,无疑是云泥之别,但晏湫还是义无反顾地和沈渡结婚了。
二人的婚事在当年也是一桩大新闻,曾经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广为流传。
但是晏湫一点也不后悔,因为沈渡是她喜欢的人,也是她唯一认定的人,除了沈渡,其他人她都不想嫁。
所以,她非常能理解晏沢。
接下来,她和晏鸿又交待了些集团的事情,没有再多叙旧关怀,就离开了病房。
沈渡正捧着一个精美的餐盒,见晏湫出来,露出一个温润的笑容,“你喜欢的虾肉馄饨,现在温度正好,不会太烫,赶紧吃点吧。”
晏湫也不顾自己穿着长裙大衣,一屁股坐在他身边,接受着来自丈夫的投喂,一口一个馄饨下去,满足地眯起了漂亮的眸子,“好吃!”
沈渡嘴角微微勾起。
晏湫离开后,晏鸿将缩在被窝里的手里拿了出来,那只手正紧攥着一只怀表。
他用手轻柔地摩挲着那枚怀表,目光带着深深的怀恋。
可惜,他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候……
至于那副面具,也没有摘下的必要了。
作者有话说:
晚安宝贝们!渣爹不可能和院长HE的,院长会独美的安度晚年,年轻时的院长或许心动过,但现在不可能了……
第91章 际鸣,我爱你
际鸣打算带晏沢去见院长一面。
做出这个决定并不容易,但是徐念初前几天主动询问起这件事后,际鸣才终于下定决心。
院长是看着他长大的人,可以说,际鸣已经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父亲看待,如果自己认定的伴侣能得到长辈的认可,他会觉得更安心。
晏沢看际鸣一副深思不宁的样子,凑了过来。
“在想什么呢?”他环住际鸣的腰,自己寻了个舒服的角度,自然娴熟地靠在了对方的肩上。
“我在想,院长他见到你,会不会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而且他身体不好,我怕他——”
晏沢抬头,捧着际鸣的脸,在他脸上咬了一下,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担心这么多干什么,院长既然都说了想见我,当然不可能因为我介意以前的事情。何况我和我父亲关系也不好,你也看见了,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和你们院长可以说是‘同仇敌忾’了。”
际鸣犹豫着开口,“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我总是担心院长他,毕竟他前段时间还做过了手术。”
“你这是对院长的胸怀不相信,还是对我不相信?”
晏沢语气不满地说完,恨恨地将际鸣按倒在沙发上,然后就开始这里摸一摸,那里抓一抓,侍弄得身下的人忍不住身体发颤。
“我……我没有,你别摸那里!”际鸣怕痒,尤其晏沢还特别知道他的敏感的点,所以专门朝着胸膛和腹肌处煽风点火。
“那不就得了,再说,我长得这么好看,精通的东西又多,他怎么可能会不喜欢我?”晏沢一贯的自负。
但他的确美貌过人,又的确是天资聪颖,加上豪门的出身,又是万众瞩目的演员,层层光芒叠加下,当然有自傲的资本。
“但是你的脾气不太好,生活自理能力也不行,又不好好吃饭珍惜自己的身体,这些要是被院长知道就不太好了……”际鸣认真地盘算着晏沢的毛病。
晏沢:……
他的脸都黑了,不高兴地问:“你这么嫌弃我,觉得我这么多缺点,那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
际鸣被他问得有些懵,一时之间还真的答不上来,“我,我没有嫌弃你,我……”
见他一副说不出来话的为难样,晏沢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想狠咬一口对方的脖颈,在上面留下深深的烙印,但又怕际鸣疼,只好将已经被按在身下的人,对着对方的脸和脖子一通乱啃,直到际鸣被欺负得又面色潮红地求饶才罢休。
“说个喜欢我的理由这么难吗?”晏沢气恼地说。
际鸣被他挤的难受,但又怕晏沢从狭窄的沙发上掉下去,在他心目中,晏沢就是易碎的名贵精美瓷器,必须得小心呵护。
他认真地想了想,但是支支吾吾着说不出来,“你,因为你……”
晏沢美眸大睁,期待地看着际鸣,等待他的下文。
际鸣冥思苦想了好一番,他嘴笨,说不来什么甜言蜜语,也不知道晏沢想听什么,憋了半天,就蹦出来几个字,“因为你人……人还行的。”
晏沢:……?
他简直气得想吐血!
“我等了半天,你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