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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亲他的耳朵,在他耳边送入柔声的安抚:“我不会消失,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永远?会有永远吗?”

“有。”

亲着亲着双双倒在了病床上,病床本就是活动的结构,根本没有“稳固”这一说,抖得天摇地动,飞沙走石。

过了一会儿,苏聿容撑起手臂,沉重地喘着气,他看着身下的人说:“明天周六,早上查完床我就能出院,你明天还上课吗?不上吧?我们就在家待一整天好不好?”

田恬眼睛下边泛着薄红,他也喘着,问:“你行不行啊现在?恢复好了吗?”

苏聿容用极低的声音说凶狠的淫/辞浪语:“干你一天没问题。”

“那好,给我请假,干我一天。”

他的手用力抓着他的胳膊,好像用力的邀请,满脸是瑟欲的纯洁和堕落的天真。

两人费力地把眼神从对方脸上撕下,分开胶粘着的小腹,在病床两边一边坐着一个,背朝着背,一个看窗帘,一个看门口,默默修炼四大皆空的法门。

下半晌朱丽珍打来电话,说:“我想晚上炖个汤,你回来给小苏端一点去吧。”

田恬:“好的。炖什么汤?”

“苦瓜排骨汤行不行?小苏不是中毒了嘛,苦瓜汤排毒的。”

田恬笑着道:“妈妈,过敏,不是中毒。”

“差不多吧,都是吃错东西了。”

田恬哈哈笑了会儿,说:“好吧,晚上过来拿,谢谢。”

他挂了电话,转头调/戏苏聿容:“晚上给你炖了苦瓜汤,正好你喝了降降火。”

苏聿容在看书,斜了他一眼说:“别白费功夫,绿豆不行,苦瓜也不行,只有你能降我的火。”

田恬笑着捶床:“你现在,虎狼之词张嘴就来!”

“是啊,受你影响。”

到了五点过,田恬提着上一顿的保温桶,打算回去拿饭。苏聿容说陈师认识路了,让他一个人去就行。田恬说病房里待闷了,顺便出去透口气。

苏聿容把类纸屏放下,看着他说:“哦,那你去吧。”

田恬瞧他脸色,说:“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家吃,我们快去快回,别被医生发现。”

苏聿容默默从椅子上站起来,换了一身衣服,他嫌穿过一天的有褶皱。两人掩上病房门,悄悄溜出了住院部。

外面太阳还老高,他们溜着墙根的阴凉走,田恬问:“热不热?”

苏聿容答非所问:“我可以牵你吗?”

田恬愣了下,环视四周,医院没有人少的时候,只是天气太热,人人都是皱眉眯眼,埋头急匆匆走路,或者躲在大大的遮阳伞里面,脖子以上都寻不见,好像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

他犹犹豫豫地点点头,拉住了苏聿容的手。他们手牵手出现在医院大门口时,陈师惊得愣在路边,忘了替他老板开车门。

吃过晚饭两人没有多逗留,迅速回了病房,苏聿容的留置针中午已经拆掉了,他自己去冲了个澡,出来看见田恬在整理他的东西。

苏聿容说:“不用管,明早有家里的佣人来收拾,出院手续也有人去办,明早查完床我们直接走。”

“好吧。”又问:“你爸妈来吗?”

“不来。”

田恬显见地松了口气,苏聿容看见了,把擦头的毛巾丢开,拉着他坐到床边。

“田恬,在我家,一向是各人管好各人的事,没有谁能干涉我的决定,懂?”

田恬:“我知道,我只是忍不住有点儿焦虑。”他想到苏聿容有好大一个家庭,他不知道苏聿容希望他怎么处理各种关系,是融入他们让他们接纳自己,还是自觉隐身两不相干?

苏聿容明白他的顾虑,也知道这些事一两句说不清,要慢慢地去摸索平衡之道。因为这也是苏聿容第一段正式恋爱,除了“非卿不要”这一点非常确定,其余问题他也需要一个一个去发现去考虑,再去解决。

但是人生路漫漫,他有耐心也有信心。

因此他告诉田恬:“你只需要看着我。”

“好,我只看着你。”

已进入二伏,周六早上下起了不大不小的雨,冲掉了一些暑热。苏聿容剪掉了手腕上的住院手环,和田恬各撑一把伞走出医院。

走着走着,苏聿容把手伸向田恬,田恬伸手和他相牵。两人交握的手和一截小臂在两把伞的空隙里,很快被雨完全淋湿,滴滴答答往下淌水。

两个雨中人影包裹在水气里,田恬说:“聿容,我感觉我们在冒傻气。”

“过来。”

于是田恬火速收了伞,跳进苏聿容伞下,撞得他一个趔趄。

“抱歉啊。”

苏聿容没说话,伸手环住他的腰,把雨伞朝他那边倾斜一些。

雨下一整天,爱也做了一整天。雨水灌溉大地,他们身体里的液体也在灌溉彼此的爱意。

事后,田恬从抽屉里摸出一盒烟,点燃了坐在地板上吸,他背靠在床边,一只手臂搭在床沿,头也仰着搭在床沿上,长腿随意横在地板上,腿间事物歪贴着腿根儿。他赤身裸/体,浑身泛红,闭着眼睛一口一口抽烟,周遭烟雾缭绕,他看起来好像坐在云端。

几个字跳进苏聿容脑海里——我做过的他。

好性感的五个字,好性感的画面,让苏聿容突然充满了创作欲。

他也取了一根烟,含在嘴里,凑到他的烟头上借火吸燃。然后拿出他的平板和pencil ,打开绘画软件,靠在床头画画。

“在做什么?”田恬仰着头睁开眼睛问。

“画你,别动。”

田恬哧哧笑,重新闭上眼睛养神。

苏聿容勾画完了一个大概,凑近递给田恬看,田恬说:“这也不像国画。”

“这是油画底稿。你别动,我先大概上个色。”

过了会儿,田恬问:“好了吗,摆累了。”

“好了。”

田恬爬起来看,画面是他的大侧面,由上往下的视角,有他大半张脸,闭着眼、叼着烟,接着是染了粉红的肩、臂、腹、腿,和他的私密器官。

右下角写着“我做过的他”,一旁是他的签名“XH.su”。

田恬很喜欢,侧头赏了他的人体画家一个香吻,笑道:“下次给我画个遮羞布吧。”

苏聿容说:“都是我的私藏,要什么遮羞布。”

田恬好奇地问:“难道还有?”

“你忘了,你让我给你画画来着。”

“哎呀,随口一说……”

苏聿容把他拉进怀里,一起靠在床头,手臂从他的背上环过去,手指操作平板,打开绘画软件的存稿。

一幅一幅划过去,田恬惊讶地发现,苏聿容竟然存了很多幅画,好像全都是他。

他应该是忙碌中抽时间画的,不算多么精细,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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