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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表示。

最后他对李姐说:“我不过去了,替我谢谢他,不用给我带。”

苏奉峦那小子机灵地很,在一旁从漏音里听出来那是李确的妈妈,等田恬挂了电话,他求苏聿容:“爸爸,我们今天又去找李确玩好不好?”

苏聿容:“你吃完没有?吃完准备回家。”

语气挺冲的,苏奉峦扁了嘴,田恬有点儿同情苏奉峦,但是他也怵苏聿容,只好爱莫能助。

回去之后,田恬把苏聿容送他的画挂到了loft二楼、床正对的墙上,每天从床上一睁眼就能看见。

还把手机铃声和闹铃都设成了《lost stars 》,健身也一直听它。

五一最后一天,田恬收到钟步离寄来的两箱枇杷,以及两罐枇杷膏。枇杷膏的玻璃瓶子上贴了一张手写的便签:我妈做的川贝枇杷膏,尝尝,润肺的。

田恬拿小勺舀了一点黄褐色的枇杷膏尝,川贝应该放得不多,因为不苦,满满是枇杷的清甜味。

给他发了条消息:“东西收到,很好吃,谢谢钟老板。”

钟步离过了好一会儿才回他:“不谢,谢什么。”

两箱枇杷看着有二十好几斤,田恬一个人不可能吃得完,他分了一半儿送到父母家,隔天上班又带了些分给实验室同事,一人十几二十颗,午饭后大家当解腻水果吃了。

果子个头虽小,但味道很正,广受好评,好几个同事问他要链接。田恬还真替那些果树担心上了,觉得这么好的东西烂树上真的可惜,就发消息问钟步离卖不卖。

钟步离回:“不卖,只送。你同事地址发来,今天没空,明天或者后天一起寄。”

这还真是钟老板的风格。

田恬开玩笑回他:“算了,他们不配。”

结果没过两天,他又收到一箱枇杷、一箱水蜜桃,打开来,果子上面扔着一张便签,写的:你配。

田恬瞪着便签想:你小子还没死心?

作者有话说:

求一点评论

第27章 他比你吊一万倍!

别看田恬现在混成副科长,其实刚来那两年过得比谁都惨,尤其李姐,虐他虐得最狠。

那会儿田恬刚到单位没几个周,每天去上班的心情跟去朝圣似的,还没出家门就把工作牌挂脖子上,有时候还穿着带logo的实验服搭地铁,自我感觉牛逼极了。后来想想真是傻逼极了。

因为田恬刚来,所以室里特意开了一个分工讨论会,把各人手里的工作内容做了调配和明确,田恬接手到了人生中第一份热腾腾的粑粑,哦不,工作。

田恬被分到一个项目参与实验和经费管理,听起来高大上他很满意。会议的最后,当时的领导对李姐说:“李姐,你是这个项目里唯一的女生,你要负责想办法让大家愉快工作。”

李姐缓缓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什么意思?”

“你是女生啊,你要为大家做好服务工作。”

李姐闻言凝重地思索三秒,反问领导:“那,谁来负责让我愉快地工作呢?”

这之后李姐就特别抵触内务,每周打扫卫生她都装死,所有杂事情都扔给田恬——因为他是新来的好欺负。明明每个人都有公务卡,出差却叫田恬买所有人的机票酒店,回来之后自然而然把报账的事也扔给了他。因为是用的他的信用卡额度,不及时报销还款,出问题的只是他的卡而已,和别人没关系,要着急只是他着急。

买票简单,出差也不算难,可是报销若干人的差旅费非常繁琐,买错公务机票、刷错公务卡、开错发票、打错流水、忘记验真、贴不对发票顺序、算不清餐补交通酒店金额……所有能出错的环节他都错过若干遍。

实验室没打印纸了叫他买、WiFi断了叫他连、电脑死了让他修、讲座没人他凑数……头两年全是围着杂事转,年底写工作总结能把他愁上三天三夜——没得写。最后领导还找他谈话:“在我们这里,尤其是年轻人,还是要在科研上有所建树。我对你的印象,就是整天来找我报账签字……”

田恬:“……”委屈地想辞职。

后来就是去了基建科,从打杂变成了体力劳动,在科研上还是辜负了领导的教导,屁树没建。

就这么傻里傻气地混日子,没有一样能拿得出手的本事,说没有职业焦虑那是假的,当时他给安文甫抱怨过几次,本来是想找一点儿安慰,但安文甫听了直皱眉,劝他:“科研你要是实在做不进去,就自己想办法提升一下学历,读个MPA公共管理吧,也算对口。”

安文甫比他聪明、比他能干得多,毕业就能月入3个W,整天都和一群牛逼闪闪的人类一起工作,那脑子能不好使?他的建议田恬都是听的,当即就决定要考本市名校的MPA项目。可是一打听学费,两年半学制16.2万?!这是坑王八呢?

“16.2万很多吗?教育是最好的投资。在那儿交到几个好朋友,说不定能赚回来很多个16.2万。”安文甫说得很有深意。

然后田恬就信了他的邪,他那会儿事业心贼强,实在是不想和安文甫的差距一直剪刀差下去。熬夜学习、抓耳挠腮、费劲巴拉考上了,咬牙交了学费——幸好16.2万是分两年交的,他当时就攒了那么点钱。

然后就开始了白天上班晚上上课的苦逼生活,安文甫工作也很忙,经常两个人一个月都见不了一次。这学上得田恬很不痛快,他完全比不上同学们有见地、会表达,在课堂上经常听不懂,也做不到安文甫说的“结交朋友”。最过分的是,这逼学上完三个学期后,安文甫把他甩了……

当时,感觉一切都没了意义。沮丧到了极点。最后的课程和毕业论文,他都没有心力去完成。

一直拖到现在。

五一复工以后,他突然接到M大MPA项目组老师的电话。“田恬同学,我打电话是想提醒你一下,你还有4个学分没有修完,毕业论文什么进度我不太清楚,但校方是要求学生在五年内完成学业的。请抓紧时间。”

这个电话迫使田恬重新重视起这件事来,不能不拿毕业证和学位证,这他妈是16.2万呐。

周六早七点,田恬被《lost stars》的铃声叫醒,眯着一双困眼爬起来,洗脸刷牙,随意套了白短袖、灰卫裤,出门坐地铁去上学。八点半有个讲座,价值1学分,田恬在教务系统上随手报的名,没注意是讲什么的,无所谓反正讲什么他都听不懂,就是去混个学分。

到了学校,他先奔食堂吃早饭,以前充的校园卡还有余额。校园食堂调动起了他上学的活力,不难吃还便宜,最重要的是混迹在一群大学生里,感觉自个儿也跟着变得风华正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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