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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什么赞助呀!下次再带赞助就不让你参加了!”
田恬:……
原哥你也改叫Ken吧。
现在就是很后悔交了这些没有档次的朋友。
苏聿容很随意地从车里拎出一只登山包,“没事,很久没来了,不好意思空手参加。”
这俱乐部最早是他高中的时候为了混申校履历随便搞的,那时候就是砸钱,拉一帮人搞活动。主题基本是户外运动+沙漠种树,户外运动+大运会,户外运动+乡村扶贫……什么正确搞什么,虽然是混履历,他在的时候俱乐部井井有条风生水起的,后来他出国念书,丢开没管了。
本来以为没有他的资助,俱乐部早解散了,一次偶然碰见高中同学,也就是现任队长赵阑,才知道它居然还一直存在着,并且时不时有组织一些户外活动。只是很穷,喝水都得自带,连做个横幅都要大家AA。
看见苏聿容出来之后,田恬缓缓后退,企图抹灭掉刚才存在过的证据。但被错认的“中年富商”没有放过他们,很爽朗地说:“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是苏董的司机,那一位是苏总公司的司机。”
原来前排两个都是司机,一个是某个苏姓董事长的,一个是承安建工的。也对啊,大人物不会坐副驾,真是傻了。
这点儿小知识不光单位商务礼仪培训讲过,打小就听老田念叨,关键时候忘了,就这脑子还是别搞副业了吧。
秦原也是愣了好一会儿,中年富商他只是在“中年”上头能有共同话题,青年富商他真没见过。
绞尽脑汁想怎么打开局面呢,人家已经迈着长腿往山口走了。
就从田恬面前丝滑路过,对他若有似无点了点头,田恬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
早知道他之前是在场面上对他客气,叫他一声“小田科长”,离开了单位平台,田恬什么都不是,而苏总到哪里都是苏总。
田恬心里是失落的,他想到以前追求安文甫时,他们都是学生,他在同一列去大学的火车上遇见他,喜欢,说追就追了。那会儿他是个普通本科学校的,安文甫是名牌top 10的,他觉得这点差距没什么了不起。
可是这点差距只是相交线的初始,随着时间的推移,剪刀差就越来越大。安文甫越来越高,田恬越来越低。
苏聿容和田恬,更加连相交都没有,是一组平行线,苏聿容高高在上。
田恬拉住秦原,低声说:“歇了吧原哥,苏总的绿化带可捆不到你腰上。”
秦原:“认识啊?怎么说?”
田恬:“我看过一点他们公司资料,就是感觉不行吧,你看这些事儿他像好说话的人吗?”
秦原摇摇头:“不像。”
屈阳山是片野山,被很多户外运动爱好者先驱硬刨出了一条路,沿途做上了路标,当地政府也意思意思稍微弄了弄,架了一点必要的石板路和木栈道。
田恬是徒步翻过雪山的人,这点土路和密林不在话下,他连背包上的登山杖都没有抽出来。
赵阑是俱乐部队长,经营连锁儿童街舞培训班的,特有活力一个人,一言不合就能来个breaking ,走在最前面带路。
田恬走在苏聿容后面,本来以为苏聿容看上去美丽斯文,应该不大强壮的,但是很显然苏总有着西装暴徒的潜质。这会儿穿着登山运动装,架着银框眼镜,后脖子上沁着薄汗,又像个暴徒书生。
辣就一个字。
光看着这个脖颈子,田恬就生理性脸热。
同学之间聊开了,称呼就比较随意了,赵阑高中时应该和苏聿容关系不错,他们在前面聊起来一些校园里的事,田恬在后面竖着耳朵听得甘之如饴。
苏聿容如他所料,从小聪明优秀,在田恬眼里是什么样,估计在别人眼里也是什么样。他是许多少男少女青春回忆里浓墨重彩的一笔。田恬觉得很遗憾,他的青春里没有过这样一个人,即便是有,以他平庸的面目也无法走进他的世界吧。
赵阑是个话篓子,擅交际,高中好多同学他都还联系着,聊着聊着跟汇报工作似的,开始对苏聿容一一细数同学们的去向。
田恬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容哥,记不记得程季彦?那会儿死命追你那个。”
田恬耳廓都快二次发育了,在他的意念里拼命长大,等待着这段关键对话,连风吹草动他都嫌吵。
苏聿容漫不经心地答:“嗯,当然记得。前几天还一起吃饭。”
赵阑很惊讶:“啊?什么意思?你们在一起了?”
苏聿容:“算是吧。”
赵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明白了,给个机会。”
苏聿容不知做了个什么表情,田恬看不见,心痒痒的。
随即又变得消沉,从高中追到现在,得有十年了吧,就只是给个机会,只是模棱两可的尝试。怎么感觉这个程季彦挺惨的。田恬替他感到难过。
赵阑可能是觉得话都说到这儿了,不替老同学打个助攻有点说不过去,他笑哈哈地说:“还记得吗,有一次几个同学去你家玩儿,程季彦也在,你妈妈让你吃一种药粉,治过敏的,他看见你吃得难受,自个儿跑药店去买了百来个空胶囊,还有挖耳勺,回来坐那儿把药粉一点点灌进空胶囊里。我们都玩儿游戏机呢,就他坐那儿一下午装药粉。这事儿我记一辈子。”
苏聿容还是那副淡淡的腔调,“嗯。”
赵阑:“那些胶囊你后来吃了吗?”
苏聿容:“忘了。”
赵阑挺巧的嘴,被苏聿容两个字给干沉默了。
第8章 你被踹了小垃圾!
感觉到苏聿容明显不愿多说,赵阑就换了话题。
走到一个开阔一点的地方,后面的人陆陆续续超过田恬、苏聿容、赵阑,快步往山上奔去。
甭管这俱乐部当年有多牛逼,现在就是一野鸡俱乐部,偶尔还有凑热闹遛娃的。有放屁都恨不得搞出个仪式感的闲散中老年,还有一脸厌世仿佛来找东南枝的大学生。大家圈子挺远的,凑到一起也不用刻意社交,愿意聊天聊天,不愿意聊天埋头走路也行,没有人干涉别人,气氛还挺融洽的。
前面有一根横下来的树枝,弯个腰就能过去的,赵阑来了一个breaking,弄一手泥。挺大个人了,有时候行为幼稚得慌。他跃起来倒退着走,说:“诶田儿,问你个事儿。”
“说。”
“上次你介绍来那个学员,那个小男孩儿,还挺有天赋的,他家长喜欢街舞吗?”
田恬:“哪个小男孩儿?我给你推了那么多同事小孩儿。”
赵阑:“就李确。”
这孩子田恬熟,李姐的儿子。
“哦他。”
赵阑跳起来,越过苏聿容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