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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像是噙着泪,下一刻剔透的水珠便会滴落。
顾潮玉并不是个共情能力很强的人,他很少哭,看一些温情向的电影一旁的人都哭得稀里哗啦,他却像是没事人,但看着宴望舒,直面他的心意,他的痛苦,顾潮玉也产生了鼻尖酸涩的感觉,转而又觉得宴望舒实在蠢,怎么就能陷在那么虚假的幻境里。
【宿主。】三个六出现在秘境当中,像素屏幕上满是代表无语的黑线,【我建议你先担心一下自己。】
顾潮玉:‘啊?’
三个六是从不会产生负面情绪的辅助系统,但现在确实是产生了叹气的冲动,【以现在的情况判断,我马上就要被关进小黑屋了。】
它说得一点不错,宴望舒已经开始动手解顾潮玉的衣服了。
原来说恨是这个意思,顾潮玉紧紧抓住自己的衣领,但这幻境中的肉身才刚做出来,压根没什么力气,而且这次的背景在修真界,宴望舒作为修士,不是力气足够大就可以挣脱的,“不不不,你冷静!”
顾潮玉一双桃花眼因惊讶而睁得溜圆,终于学会了顺毛摸,“我、本尊!本尊也心悦你,不会离开你身边的。”
可惜为时已晚。
在现在宴望舒的认知中,从顾潮玉口中吐出的好听话都是用来哄骗他的,但听了还是会开心……他为自己的好骗而低笑,“那尊者应该很高兴与我行苟且之事,对吗?”他已经不想再听了。
顾潮玉嘴巴被堵上了,宴望舒的吻并不轻柔,却还是能从中感受到名为珍惜的情绪。
顾潮玉口腔中的软肉被舔了个遍,呼吸仿佛都要被一并夺走,虽然十分惊慌,可他方才说的心悦并非全然谎言,所以现在抵触少,无奈多,再就是疑惑,为什么宴望舒这小子技术这么好?
按之前世界的经验来讲,第一次的技术一般都很烂,结果这次的好似在哪里进修过。
顾潮玉正在思索原因,还没想出来,唇瓣上便传来刺痛,回神,宴望舒正抿唇看向他。
“尊者,专心。”
顾潮玉:“……”好好的为什么要像小狗一样咬人?其实也不是有意要想东想西,就是看着宴望舒对着他亲来亲去会害羞……宴望舒这张脸俊美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看起来纯白无瑕,有种他将人给带坏了的负罪感,因莫名的心虚而不敢直视。
宴望舒解开顾潮玉的衣袍。
毕竟是他做的肉身,所以没有一寸是不熟悉的,在这肉身并没有被魂魄填满时,看起来和木儡没什么两样,都是两条腿和胳膊,但现在看起来却平白多了些其他的味道。
顾潮玉的胳膊被抓起,按在头顶上,胸前正作乱的脑袋弄得他发痒,但很快,他的感觉就不只是痒了,呼吸不自觉变重,吐出的气染着炙热的烫,将眼尾都烧红了。
“尊者。”
宴望舒看着顾潮玉,眸中满是痴态,腾出了一只手去抚摸顾潮玉的唇瓣,上面是顾潮玉因忍耐而咬出的红痕,“不要咬。”
顾潮玉不说话,咬了一口宴望舒的手指,宴望舒的皮肤白,一点点痕迹都会很明显,他收回自己被咬伤的手指,盯着看了好半天,在宴望舒琢磨是不是自己下口太狠了的时候,却看到宴望舒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那被咬过的指尖。
宴望舒的舌尖很红……
有点变态,顾潮玉眨眨眼,不知该看哪里才合适,索性闭上了眼,然后整个人被搂着腰捞了起来。
“我好喜欢尊者。”
……
许是这后来塑造出来的肉身实在厉害,期间顾潮玉不知多少次都以为自己会昏过去,最后却没有,他合理怀疑宴望舒这家伙在做肉身时夹带私货。顾潮玉时间概念一般,并不确定折腾了多久。也就是从白天到了黑夜,然后又到白天。
顾潮玉躺在床上怀疑人生,至于宴望舒刚才离开了房间不知道去做什么了,不过就是这样顾潮玉也是跑不掉的,因为手上有宴望舒特意缠上的傀儡丝。
三个六终于结束了漫长的屏蔽,从小黑屋里出来了,【宿主,你看起来好像被妖精给榨干了哦。】
面对系统的揶揄,顾潮玉表示拒绝接受,语气平板得像块木头,‘三个六,你作为辅助系统能不能派上一点用场?现在这情况该怎么办?宴望舒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小的意外,被永远困在秘境里吧?’
三个六为自己正名,迅速的资料库中进行检索,还真找出来个应该可行的法子,【宿主,只要神识交融,意念双修就可以啦!】
顾潮玉听完唯有沉默。
【宿主?】
若不是正浑身酸痛,顾潮玉一定要起来把三个六这个小机械球抓住,然后狠狠扔出去,‘在这个时候就不要添乱了好吗?’
可是三个六是真的在用心出主意,解释道:【核心被魇住是受了吞尸地和段烟儿药的双重影响,无法分清幻境与现实,现在神台不清。核心在幻境中待得时间越长,神台受到的影响便越大,越难从中发现不对劲脱离出去,但神识双修的法子可以提高神台清明度,确实有助于核心从幻境中脱离。】
顾潮玉只能接受,但还有个问题:‘……刚才那不算是双修吗?’
三个六虽然因为屏蔽什么都没能看到,但就是脑子也想得到,【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刚才宿主和核心只是在单纯的□□,和双修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而且肉身双修和意念双修完全是不一样的,不能混为一谈。】
‘意念双修?’听起来就好玄学,顾潮玉躺在床上将自己当成不能动的尸体,不情不愿地嘟囔,‘可我已经很累了。’
三个六:可爱!【宿主,意念双修是不需要用身体的。】说完三个六就给顾潮玉传输了一份意念双修的典籍。
顾潮玉大概了解了一下,哦,好像是不需要很累,但还有另一个问题:他还要和宴望舒做一次,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甚至需要他来主动才行。光想想就羞耻到窒息。
顾潮玉在床上打滚,用被子蒙脸,不愿接受现实。
正巧,门锁响动的声音传来,宴望舒回来了。
“尊者。”声线黯然。
顾潮玉还用被子蒙着脸,他正在思索如何邀请宴望舒和他双修,当然,他相信宴望舒肯定是十分、非常以及极度乐意的,他唯一需要纠结的只有自己的脸皮,通过一些语言的艺术来降低羞耻感。
宴望舒不知道顾潮玉心中所想,只以为他大逆不道让尊者不愿见他,心如刀绞,疼痛难忍,但要说后悔,是没有的。
他也没强硬地将人从被子里抓出来,只是端着刚刚熬出来的粥,神情郁郁,“尊者,我做了粥,是你说过最喜欢的,吃一点吧。”
顾潮玉“啪”地一下掀开被子,露出脑袋,面无表情地盯着宴望舒看,宴望舒看起来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