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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也非常之近,就算及时趴下也没有足够的掩体遮挡,危急时刻,堤蒙警官转身压在她身上,背后伸开一对残破漆黑的恶魔翅膀,她的金发褪成白丝,瞳仁覆盖眼白,身体拉长,双臂双腿都变得长而细,脖颈横亘一条黑色圆环项圈,项圈前端坠一枚金属斜塔图案。

金色大厅承重梁坍塌,全部的玻璃都被震碎,熊熊烈火爬满幕布和流苏窗帘,黑烟从坍塌的穹顶处向上飘荡。

钟意深和虎鲸已经完全不见踪影,倚仗免伤提灯的效果,他们相互分担伤害,让防御极强的虎鲸承担极限伤害,钟意深自己承受的部分则可以减免50%,不愧是一级金畸化种装备核,深海明灯。

城市角落几处也向上飞浮黑烟,与烈阳的光线和汇聚的云层相接,那些没有被搜出的炸弹一起被引爆,或许拆弹专家正在拆除过程中遭遇了引爆。

凌乱的鬼魅蝙蝠在火光冲天的废墟中汇聚成郁岸的身体,郁岸冷眼注视远方天穹下的黑色烟云,拿起通讯器贴到唇边:“各小队汇报伤亡情况。”

*

恩希市,深夜时分,月色如冰。

十原街正对着蔷薇辉母推开的那扇贯通之门,商铺受到严重损坏,废弃的砖瓦七零八落,只能从半拉门板上看到它的门牌号,67号。

十原街唯一一盏还能亮的路灯就在67号商铺门口,路灯昏黄,灯束向下照耀着一小块地方。

路灯脚下蹲着一大团东西。

一团白骨,躯干在中央,四周长满狭长有力的手臂,白骨怪物团在路灯下,沉默地用许多长骨手抱着自己的身体。

巨大的怪物面前,破败的沥青路面上摆着一只手机,与怪物的手相比像一个小火柴盒。

手机屏幕亮着,如果一会儿不操作的话,就会自动熄屏。白骨怪物不厌其烦地用食指骨尖轻轻戳亮变黑的屏幕。

路灯旁就是蔷薇辉母推开的门。

门里的天空呈深蓝色,耀眼星环浮动,新世界的植物在界限附近野蛮生长。

一只低智商的旱龟畸体在植被之间觅食,不知不觉爬出了门的界限,爬到沥青马路上,傻乎乎张望陌生的领域。

白骨怪物扭动身体,注意到地上挪动的一粒龟壳,探出一只长手,食指和拇指轻轻捏起旱龟畸体的外壳,放回门里,并帮它掉转方向,指尖轻轻一弹,那龟像弹球似的滚了出去。

“咕噜。(笑)”

白骨怪物回到路灯下,往地上一趴,数只手臂慢吞吞裹到身上,继续玩手机。

门里的畸体小鸟和调皮的树鼠最喜欢跑出来探险,跳到白骨怪物身上飞来飞去玩耍,一对小鸟甚至在怪物头上搭了个窝,在里面孵了两颗蛋,在低智慧的小鸟畸体眼里,这堆白色的树杈子好暖和,很适合孵蛋。

门内的大地一阵晃动,海水的腥味从风中袭来。汹涌浪涛声无端在空中回荡,潮汐磁场变幻,星环旋转的状态竟变得混乱失序。

空中浮现出一片蓝色水流图腾,波浪状的花纹波澜涌动。

白骨怪物感知到强大的气息袭来,慢悠悠起立,面向大门敞开的方向眺望。

从充满敌意的气息中,白骨怪物明白对方来者不善。于是抬起一只长手,轻轻抬起头上的鸟窝,对尚未现身的朋友行一个慵懒的摘帽礼。

“咕噜。(挑衅的叫声)”

第175章 紧张

大巴车在公路上匀速行驶,道路两旁的行道树已经长出青绿嫩叶,无人修剪的枝丫相互交错,垂落的枝条时不时扫过挡风玻璃。

司机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专心分辨路况,右边的扶手上拴着一条粗犬绳,温顺的大金毛听话坐在地上微笑吐舌头。

急救组的阮小厘拿水杯过来喂它,咕咚咕咚几大口下肚,金毛凉快了一些,对着穿医护制服的姑娘傻呵呵摇尾巴。

“去恩希市干嘛带上饭团,一路上还要照顾它。”

“遗弃宠物基本都被原主认领走了,只剩这个可怜鬼没人要,跟我过了几天,就黏上我了,不想再让它被抛弃一次。”快速反应组的魏池跃抱臂坐在自己座位上,安全带勒在他壮硕的胸肌前,接近两米高的高大青年自己一人坐在标准座椅中央显得特别拥挤。

信息技术组雍郑躲在座位里玩电脑游戏,目不斜视:“它叫饭团吗?正好,它叫饭团,你叫饭桶。”

金毛摇着尾巴汪了一声应和。

坐在雍郑后一排的火焰圭正头靠玻璃打瞌睡,脖颈上镶嵌的火焰龙眼也和他一起闭合休息,突如其来的一声犬吠,龙眼猛地睁开,竖线瞳仁布满血丝,仇恨和怒火化为滚动的火焰,让车厢温度上升了好几度。

车厢颠簸,火焰圭撞到玻璃惊醒,赶紧站起身竖起食指:“嘘,大魏,你让它别叫了。”

他依旧不论季节穿一身背心短裤,手臂、双腿缠着纱布,脸上也留下了一些爪牙扑抓的伤口。

前日在火车站,为了给警方争取疏散人群和拆除炸弹的时间,火焰圭与驯灵女带领的十四头恶犬首次交手。

火焰圭自身并没有镶嵌畸核,只能使用龙带来的能力,吃下黄金苹果后,继承了火焰龙阿瑞斯五分之二的力量,实力不凡,却也在恶战中吃了不少亏。

那女人竟能凭借一己之力同时契定十四头银级以上的恶犬畸体,简直匪夷所思。

“啊?”雍郑回头瞧他,“至于吗。”

“被狗咬惨了。”火焰圭抬起小腿给他们瞧撕扯咬烂的伤口,“昨晚才打过狂犬疫苗。”他遮住颈侧愤怒的龙眼安抚,掌心挡住龙眼注视饭团的视线,轻声驱赶傻呵呵的金毛:“去去,这里有人怕狗狗,你安静一点。”

金毛委屈转头,靠到魏池跃粗壮大腿上。

匿兰自己坐在靠窗的位置,跷起长腿,高跟靴上溅落的血迹还没擦净,漫不经心对着小镜子补妆。

荷官套裙的上装被她草率脱在一边,上半身从腰到胸裹满纱布,傀丝和炸碎的木片在她身上留下细碎的疤痕,光清创就花了一夜。

她把手机戳在车窗下,屏幕一直亮着,JS兄弟在一款换装游戏的卧室场景里,游戏主人公被关在门外,詹姆斯趴在柔软的床上睡得天昏地暗,萨兰卡收拾好医药箱,拖着疲惫的身体坐到床边,靠在詹姆斯身边,抱臂合眼休息。

“喂,谁知道郁岸怎么了?”匿兰涂完口红,用无名指抹匀边缘,“他一直在那里撞玻璃。”

郁岸独自在大巴车最后一排,面向车窗跪坐在座位上,额头抵着车窗,车厢一旦颠簸就会弹开他的头,然后再咚一声回弹到玻璃上。

他双手捧着手机,屏幕上正在播放骨感艺术案里拿到的肥胖症病人取脂肪的手术视频,看大块脂肪被从人体里取出来扔到秤上,原本肥胖的皮肉松弛瘪下去,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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