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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从虐恋情深、相爱相杀,到相知相许的一场大戏。
原主线里,因为男女主月下交心,男主齐怀珵带领的东梁军最终选择在临门一脚时鸣金收兵。而女主则在五年后,带着整个大楚,成为了男主的新皇后,协助男主不费一兵一卒建国“新梁”,并在之后不过三十余岁便与世长辞。
阮笳自然不信这两人的所谓真爱,但他很想知道,有了他这个第三方横插一脚,齐怀珵和重生的阮令宜要如何唱好这场戏。
毕竟只有这样,他才好决定,接下来该如何插手导演下一出的结局。
第75章 残酷暴戾的残疾君王11
天青云高, 旭日高悬,将大楚都城门上的金匾映照得鳞光灿然。
荣华公主阮令宜满头珠翠琳琅,冰冷的玉石宝珠, 将一张娇妍媚色的脸衬得死寂默然。她与一身甲胄金带的齐怀珵, 城头马上遥遥相望。
两人身后的东梁、大楚两军对垒,齐怀珵眉目间情意与痛苦交织, 语气沉痛, 仿佛有万千纠葛卡在喉头难以述说。
齐怀珵说道:“荣华, 我无意与楚为敌,更不愿与你站在对立的两头,只是我一切举动不谈私心,全然只是为了天下。”
“你看这中原分裂异族虎视眈眈, 百姓需要和平,更需要一统, 我等贵为皇族享天下供养,责任义不容辞!荣华!你为何不能懂我?!”
城墙之上,阮令宜听到他的话后,眉目动了动,最终扯出了一抹冷笑。
“东梁太子不必如此,我大楚皇室身背十大罪状,不敢与阁下论所谓公私,更不敢谈天下百姓。”
话语一字比一字冷漠, 阮令宜的眼神里却流露出浓浓的失望。
她本以为重活一世, 提前十年的关怀与亲密, 青梅竹马的心心相印, 齐怀珵的选择会有至少一点点不同。然而事实上, 这不同仅仅只存在于齐怀珵嘴上的一句两句不值钱的所谓情话。
齐怀珵看不懂阮令宜眼中的嘲讽意味, 只是在他情意困苦的眼中,不知何时忽而浮现了几分锐利与警觉。
四目相对,僵持的战场上涌动着暗流,然而这暗流之中,又似乎因为两方对垒之人的身份与过往,不免掺杂进了一丝难以言明的缠绕纠葛。
...
后方大楚城池中,阮笳闲坐在城主府中,桌上清茶两盏,正中摊开一份写得密密麻麻的文书,是前方探哨队寄回的最新密报。
密报上书记了大楚与东梁近几日的动向变化,其中阮令宜、齐怀珵二人的城前交锋占了极大的篇幅。
阮笳一面慢慢啄饮着杯中茶水,金瞳中一派兴味盎然读着密报上的文字,如同在看一篇极有趣的话本故事。
楚都城头事件读完,阮笳翻过下一页,看清上边的内容后,眉尾忽然挑了一下,眼神转为戏谑。
密报上写道,东梁军两次佯攻,都以楚守城军险胜结局,可以预料到的,到了东梁正式进攻之日,大楚必然不敌,而后方还有他们这一支立场不明的义军虎视眈眈,楚都城内目前人心思动,阮氏皇族更是深潭暗涌。
但就在这种情况之下,探哨队却发现,刚与齐怀珵城头对峙完的阮令宜,私下里频繁出城与齐怀珵密会。
说来此事也是巧合。两人密会的地点是个隐蔽的背山拗口,原本是探哨队偶然发现的一个可用作战时隐蔽的绝佳地点,因此日常多有关注。
那一日,探哨队忽然发现那处有人活动的踪迹,于是前去一番查探,却发现来人是大楚公主与东梁太子兼主帅,在里头相会。
相会之处有兵力把守,义军探哨队无从得知两人相商的内容,只记下了两人每一次相会的时间。
短短半月有余,两人已见面多达五次。
阮笳将目光落在密报的最后一行,上面写着,今晨那处背山拗口又有人提前去踩点,疑似夜间两人将再次密会。
密报是今早送到城中,上面的“夜间”就是今夜,阮笳目光微动,心下忽而起了一个有趣的小想法。
义军营中,赵安刚结束一日事务处理,突然接到了阮笳令他前去一趟的消息。
赶到城主府中,刚一入内,他便听阮笳说道:“借你面具一用。”
赵安微微皱眉,不解阮笳此举的用意,但手中动作依旧是将面具解了递了过去。
接过面具,阮笳颇有兴趣地打量了一会儿。窗外,一支巡逻队伍正好从府门前走过。
此时夜色渐沉,在义军统领下逐渐复苏的城池烟火气诱人,待到巡逻队伍再次来到城主府门口时,府内厅中的轮椅上,常年端坐在上边的主人已不见了踪影,只余下没了面具的赵安一脸茫然。
...
楚都城外,密会的背山拗口。
男人在背林处徘徊,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悬着的长剑。他头戴一条金带抹额,一见便知身份非富即贵。
男人等了一会儿,随着一阵马蹄的哒哒声,不一会儿,一名头戴斗笠的妙龄女子转入拗口中,虽看不清容貌美丑,但一身清雅出尘的气度已经能令山间花草失色。
这一男一女正是齐怀珵和阮令宜。
两人甫一相见,便互相携起手,姿态亲密低声诉说着什么。两人似满心满眼都是对方,又或是太信任自己和带来的亲信,竟浑然没发现今日的山拗中,多出了一个人的气息。
树枝掩映处,阮笳戴着漆黑面具,满脸兴味地看着下边的两人。
山中寂静,阮、齐两人的话语毫无遮挡,一字不漏全都飘入了阮笳格外灵敏的耳中。
齐怀珵先开口问道:“你这两日可安好?”
阮令宜娇声答:“我没什么不好,只是父皇近日频繁寻死觅活,前几日寻觅白绫和剧毒之药,索性他嫌弃未染的绫布太粗糙且不美,又不满药物闻着不香,没能继续。”
“昨日又见他在御花园湖边徘徊,我特让宫侍常在他耳边提淹死之人的惨状,才堪堪止住他的心思。”
“齐郎,你许诺过我,你只要天下归一、九州太平,而我父皇、母后,你必会保他们平安无忧,之后还继续做楚地的诸侯王。”
“可是如今,你东梁军与义军横据城外,再不议和退兵,恐怕我父皇就要惊忧伤身了,到时我与你恐怕再也不能有第三次和睦的机会。”
阮令宜一番话如温柔刀,娇而冷冽。齐怀珵当即将她搂入怀中,好一阵情话安抚。
夜色之中,阮令宜靠在齐怀珵的肩上,两人背脸而对,各自的眼在夜中清亮得惊人。
忽而,齐怀珵低声说道:“荣华,你父亲何必一定要做诸侯?为何不能做个富贵闲臣?”
两人缓缓分开,阮令宜秀眉刚一蹙,便又听齐怀珵说:“荣华,你是难得的有大才、大谋略的女子,这大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