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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被子,起床穿衣梳发。
然而却发现胸前多了一枚玉佩。
玉佩中间刻着钰字,红绳所系。
许青槐梳发的动作一顿,低头摸了摸。
不用猜,肯定是李景钰在他睡着的时候送的。
这家伙…居然还玩起了浪漫。
别说,这玉佩,怪好看的。
但盯着红绳,他突然想起之前的狐狸吊坠。
话说他好像好几天没有碰他了,差点忘了正事。
许青槐打开妆台盒子,却惊慌地发现里面的狐狸吊坠不见了!
怎么回事?!那可是他寻找凶手的唯一线索!
明明之前还在的,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他慌忙地将整个房间翻了个翻天地覆,却依旧什么也没有发现。
问了问绫罗他们,也说并没有看见狐狸吊坠。
“你们真的没有看见吗?就是白色狐狸坠子系着红绳。”许青槐比划着,有些焦急。
“没有,奴婢,真的没有看见,主子,要不要,我们替你找找?”绫罗她们摇了摇头,神色真诚,不像撒谎。
许青槐有些垂头丧气,“也好,你们再替我找找,它对我真的很重要。”
“主子放心,奴婢们定会尽全力。”绫罗招呼几个丫鬟家丁开始以娇玲苑为中心在王府寻找,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端着糕点过来的绿梨身后跟着一名打杂,她低着头,暗中打量周围的布景。
看见王府上下都在找什么东西,隐隐约约听见“狐狸吊坠”、“不见了”等词语。
那名丫鬟皱了皱眉,他送给青儿的狐狸吊坠不是在上次入梦的时候,被李景钰当场捏碎了吗?
当时他透过梦境的最后一刻,看见了,而且当初青儿应该亲眼看着了的,怎么现在……还在寻找?
银烛心中隐隐有一丝不祥的预感,但他没来得及细想,有人看见他们两个,让他们也帮忙找找。
银烛却没有动作,对方有些冷脸,“你干什么呢?我说话你没听见吗?”
银烛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对方顿时来劲了,正要发作,绿梨立马挡在银烛身上,笑眯眯的对着那个人道歉:“林大哥实在不好意思,他是新来的,耳朵…听不见,我来帮忙,让他替我把糕点给我们主子送过去,你看行吗?”
绿梨好歹也是一个小美人,对他笑得那么温婉,对方有些飘飘然,故作大方,“行吧,那你来帮忙。”
“好嘞,谢谢林大哥。”绿梨巧笑嫣然,转身将东西给银烛,低声道:“主子,奴婢就不陪你过去了,你自己一个人小心,青儿公子的房间奴婢提前布了结界,你进去后,不会有人发现你的存在。”
银烛淡淡嗯了一声,端着糕点低着头朝着娇玲苑方向前进。
绿梨目送了一会儿,便笑着过去帮忙。
因为要替他找东西,娇玲苑里面没几个丫鬟,除了门口的守卫。
“站住,我看着你怎么那么面生?是哪个院子的?”守卫拦下他,冷冷问道。
银烛冲他友善一笑,“奴婢是新来的,绿梨姐姐在帮忙找狐狸吊坠,让奴婢替她把糕点送给许公子。”
守卫闻言,半信半疑,但也没有多为难他,退步让路,“送到了,就赶紧出来。”
“奴婢明白,谢谢守卫大哥。”银烛点头哈腰地笑了笑,便进了院子。
银烛到达的时候,许青槐正心烦意乱坐在桌子上,以手撑着下巴,脸色不太好。
银烛眸子暗了暗,敲门道:“奴婢见过公子,公子要的糕点到了。”
许青槐一听糕点来了,脸上有了一点色彩,抬头看向他,“进来吧。”
“是。”银烛低着头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跟前,将糕点轻轻放在桌上。
许青槐有些饿了,今天一醒来就发现狐狸吊坠不见,心情不好,午膳吃得很少,两炷香的时间不到就饿得不行。
伸手捻了一块送进嘴里,甜甜的,带着鲜花的清香。
唔!好好吃!许青槐两眼放光
他吃得入迷,都没注意一旁的人一直盯着自己。
没过多久,整整一盘得糕点被吃光,许青槐喝了一口茶水,瞥见他还在,舔了舔嘴唇,笑着问他:“对了,这是什么糕点?我记得我今天没说要厨房做这个。”
银烛微微一笑,直勾勾地看着他,“这是鲜花玉雪糕,是我做的,好吃吗?”
“嗯,很好吃,以后你就给我多做些。”许青槐回味无穷地弯了弯眸子,“不过,你的脸怎么在变化?”
“是吗?”银烛笑意吟吟地反问。
“嗯,而且有点像…像谁来着?”许青槐突然头晕眼花,意识出现断片,看着眼前的人,心中答案呼之欲出的时候,眼前彻底黑暗。
银烛眼疾手快将快要倒下的人抱在怀里。
低头看着怀里昏迷的人,心里涌起一股久违的满足。
他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明目张胆地抱着他了。
以前他们是师徒,只能夜里趁他睡着偷偷拥他入怀,之前又是因为梦境,不能真切地抱着他。
今天总算是如愿以偿。
但是这还不够,等带他回去,他要抱个够。
这样想着,银烛对着许青槐施法。
下一刻,怀里的人变成了兰花盆栽。
银烛揣在怀里,正要出门,却猛然发现,房间被下了一层禁锢结界。
一碰就会被伤到。
银烛眼神一变,糟了,中计了!
像是应验他的话,一阵脚步声传来,不整个娇玲苑被团团围住,李景钰从院门缓缓走进来,冷冷地看着他。
而他身后则是被抓的绿梨,惊慌失色地看着他。
银烛眯了眯眼睛,面色淡定,丝毫不慌。
“顾淳寒,放开他。”李景钰冷飕飕地盯着他手里的盆栽。
银烛听见他对自己称呼,眼底闪过一丝意外,“李景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本来就应该和我在一起,我只是带走他,远离你这个仇人!你不配和他在一起!”
李景钰眉头微皱,将仇人二字理解成了灭国仇人,背在身后的手指紧了紧。
“这是本王和他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一个外人置喙。”
银烛呵呵冷笑,讽刺意味十足,“李景钰,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好意思吗?你不记得过去的事,可我清清楚楚的记得,你杀了他,现在又杀了他的父亲和孩子,魔物始终是魔物,冷血无情,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带走他,你休想继续伤害他半分!”
说罢,把盆栽塞进袖口之中,抬手强行破除结界,玉箫从另一个袖口飞出朝李景钰飞去。
“你可以试试。”李景钰眸光一沉,“无影!”
一道紫色光芒闪过,一柄长剑执于右手,他提剑将玉箫击退。
但此时玉箫落入银烛手中,看了看他,轻蔑一笑,“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