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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杀了他最敬爱的人…
“我知道。”许青槐语气哽咽,眼睛红肿地看着他,“我想一个人处理我父皇的后事。”
千言万语汇在心中,却不能说出口,李景钰薄唇微动,“…好。”
“谢谢。”许青槐说完,没有再说什么,他现在心情不太好,很难受,实在没心情和他多说其他。
李景钰也明显感受到了,纵使一惯喜欢强取豪夺,不顾他人感受,但他却不忍心在这个时候对他说那些话。
他不懂得安慰人,就只能默默看着,由他去。
接下来的几日,许青槐在如风的陪同下,处理许浦渊的后事。
这日,李景钰则一边分心默默关注他,一边处理北雁求亲的事情。
可就在这个时候,大理寺突然传来消息,王妃金氏于深夜寅时在牢房被人杀害。
金梁听到王妃金氏死亡的消息,怒不可遏,在朝堂之前公然与银烛对峙,并且质问李景钰这件事该如何处置。
金梁刚在朝堂怒意问责,后脚北雁使臣就前来问罪。
原来,北雁皇子也于今晨遇刺,性命垂危,行刺之人竟然是毓骊公主身边的宫女歆儿姑娘,有人往下一查,发现这位歆儿姑娘就是南楚亡国郡主。
而北雁国那边动作也挺快,立马飞鸽传书,希望皇帝李景澜给个合理的解释。
李景钰表现得很淡定,但心底却留了一个心眼。
先是许浦渊有异,后是王妃金氏被杀和北雁皇子被刺,种种迹象都指向他李景钰,或者准确说是他身边的许青槐。
这一件件祸事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李景钰和李景澜商议,王妃金氏一事依旧交于丞相严查,至于北雁皇子被刺的事情,如风去办。
当晚,江雅歆和李亭亭被找到。
但江雅歆拒不承认,李亭亭也在一旁为她辩解,说是两人一直在一起,从未分开,江雅歆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但北雁使臣见到江雅歆一口咬定,她就是刺杀北雁皇子的凶手,绝不会认错。
双方僵持不下,江雅歆却以自己的聪明才智,分析其中的要点,为自己证明,谁知道北雁使臣又匆匆改口,将事情指向他背后的李亭亭,说她不愿意和亲,这才下毒手指使江雅歆刺杀他们皇子。
这个理由确实有点足,但是李亭亭又不是傻子,就算再不愿意,也不会傻到刺杀皇子,拿两国和平开玩笑。
那使臣就是死心眼,说什么她和江雅歆是磨镜,指不定觉得他们皇子阻碍了她们俩,害得她们只能东躲西藏,心中有恨,才出此下策。
这么荒唐的论断,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就是北雁国故意为之。
看来此行,和亲是假,挑起战争才是真。
但这件事发生在西秦,管它是不是荒唐亦或是诬陷,北雁国只要找个理由就能出兵。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北雁使臣暴毙,北雁皇子彻底断气,北雁国新帝便以为子报仇而发兵压境。
但驻守边境的定北侯收到金梁从霖安传来王妃金氏死亡的消息,大为震怒,与北雁皇帝勾结,公然放北雁兵入镜。
一时间,西秦国上下人人自危。
与此同时,许青槐收拾许浦渊在牢房之中的衣物发现了狐狸吊坠。
而这枚吊坠竟然与银烛送给他的那一个一模一样。
许青槐不知道该怎么办。
戌时,天空落下漆黑的帷幕。
外面下着大雨,淅淅沥沥。
许青槐坐在房中惴惴不安,却有因为身体有孕,困得不行。
他时不时努力睁开眼睛望向院门,等待李景钰。
绫罗撑着伞提着食盒过来,喘着气对着他说,“主子,饭菜已经热好了,你多少吃一点吧。”
许青槐没胃口,他这几日,一是因为心情不好,二是因为孕吐,吃什么吐什么,特别难受,还不如不吃。
绫罗见他没精打采的样子,有些担心,“主子,你还是吃一点吧,你这几天来,就没吃什么东西,王爷也特地吩咐奴婢督促你,如今王爷因为政事无法抽身,整日劳累,你若是身体垮了,王爷恐怕会承受不住的。”
许青槐看着桌上的东西,深深叹了口气。
他也听到了西秦国近日的形势,李景钰为此忙前忙后。
到底还是把国家百姓放在心上,才能为此劳心劳力。
也正因为如此,他有些担心他的身体。
算了,不能给他添麻烦。
许青槐拿起筷子逼自己多少吃点。
可没吃两口,他胃里一阵翻腾,连忙侧头狂吐。
绫罗见状,连忙拿铜盆接住,还拍着他的背,为了顺气。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比之前都要吐得厉害,腹部一阵绞痛,肺脏也仿佛有一股大火在燃烧,几乎叫他疼得面目扭曲。
突然绫罗一阵惊呼,“主子!你怎么吐血了?!”
什…什么?血?
许青槐疼得头晕脑胀,意识模糊,他下意识看了看铜盆。
一滩血迹,透着黑。
就在这时,他的鼻腔也是一热,溢出黑色的血液。
许青槐伸手摸了摸,还没来得及看,眼皮子越来越重,身子不稳,往前倾斜。
“主子!!”
绫罗瞪大了眼睛,抱住他,心都快吓得跳了出来,看着满脸血迹,唇色发黑的人,手抖了抖,叫了一声,许青槐没反应,随即对外大喊,“来人啊,快叫大夫!通知王爷,主子中毒,昏迷不醒!”
……
许青槐意识混混沌沌,身体轻盈,他艰涩地睁开眼,却是一片漆黑。
他在黑暗中摸索。
不知道走了多久,有一阵欢笑传来。
“景羽,你快看我,我学会放风筝了!”
那笑声,朝气蓬勃,由内而外,每一声都带着幸福的气息。
“嗯,真棒。”
那些声音真切,仿佛就在耳边。
许青槐努力寻找,终于找到一缕微光,他朝着光走过去。
却不想那抹微光突然乍泄,许青槐失明了片刻,等他恢复视觉的时候。
发现自己身处一个花园。
花园很大,比王府的花园还大,也比南楚的御花园还大。
突然他不由自主的转身,对着花园亭中的身着明黄龙袍的男子,嘟了嘟嘴,生气地说:“哼,你看都不看我,太敷衍了吧,不看就不看,我走了!”
许青槐愣了,怎么回事,身体不受控制。
而被他指责的男子无奈放下手里的折子,转头过来,无奈叹气,“别闹了,青儿,朕在处理政务。”
然而对方的面容模模糊糊,就跟打了马赛克一样,看不真切。
许青槐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眨了下眼睛,还是一样。
“好吧,可是你出来不就是为了陪我嘛,你是不是嫌我烦了,那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