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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酒酒蹬了蹬腿儿。

……又捏他屁股!

刹那间,男人的表情变得更加古怪了。

这东西会吸走他的气,……他头一次遇上这样的怪事!这天地间,竟然有东西能吸走他的气!连带他的神力都往这东西身上跑了一部分过去。

而他的气还在欢欣雀跃地窜动着,似是争先恐后地想要往这东西的体内钻。

男人将荆酒酒翻来覆去捏了几把。

荆酒酒头昏脑涨,还一边打嗝。

别喂了别喂了。

人要没了。

荆酒酒连忙蹬蹬腿儿,在男人掌心艰难地翻个身,咬了男人的大拇指一口。

撒撒撒手!

男人又一次愣住了,轻轻松了手。

没有东西能伤得了他。

可这个东西,一口咬上来,他会疼……他竟然会疼。

荆酒酒见他松手,连忙顺着他的手腕、臂弯、肩头,一点点往上爬去。

他要看看清楚!

男人一动也不动,似是陷入了沉思。

而那个磕碎了头冠的仙人,终于抵不住内心的压抑恐慌,缓缓抬起头。

这一抬头,他才发现……仙君停在那里不动了。

“仙君?”

荆酒酒爬上了男人的耳朵,蹬上了他的脑袋,还踩了两下。

男人:“……”

这邪物好生猖狂,不怕灰飞烟灭永世不超生吗?

荆酒酒哪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坐在男人的头上,开始扯他的头发,艰难地扯了那么几根起来,然后才当做秋千吊住,趴在他的额头上,这里眼皮摸一摸,那里鼻梁跺一跺,他跟滑滑梯似的,揪着头发一溜儿滑到了男人的嘴巴边。

荆酒酒也终于可以确认了——

分毫不差的五官。

他是浊无,也是白遇淮。

荆酒酒撅着小纸人平平的嘴,吧嗒亲了下男人的唇。

男人:?

这邪物,还想把自己塞到我的口中去?

从我的五脏六腑吸走更多的气?

荆酒酒轻轻叹了口气。

千年前的浊无,怎么是个笨蛋?动也不动一下。

荆酒酒拽着头发丝,开始踹男人的脸,男人面皮抽动了一下,伸手就要再捏住小纸人。

“啪嗒”,发丝一断,荆酒酒抱着头发丝,顺着男人的领口,滑溜溜地一路往下,最后被拦腰挡住。

荆酒酒看见了一个特别熟悉又亲切的东西。

他跺跺脚。

喔!!!

鸡也还是一样的大!

他想起来庭一问白遇淮,是真的转世了,还是根本没有入轮回,只是封起来了自己的记忆。

浊无和他是一个人,从来都没有变过。

就在这时候,跪在地上的仙人发现,万年来都从来冷静自持的高高在上的仙君,突然间手背上的青筋突起,连指尖都红了。

第78章

浊无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

他强悍到近乎无所不能的神力, 在这邪物的身上,丝毫不起作用。甚至,只要他一动用神力, 就会被邪物吞吃干净。

他当然也做不出, 当堂解衣,从衣服里将那邪物弄出来的行径。

“退下。”浊无喉中挤出两个字。

无数仙人仓皇又茫然地抬头望着他:“仙君何故?”

而这时候荆酒酒已经磨磨蹭蹭, 顺着他的里衣,艰难地接着往上爬了,中途蹬上那么一两jio,反正也不知道蹬的哪儿, 他要爬到浊无的领子那里去。

仙气缭绕的云雾之后, 浊无的表情差点崩裂开。

如果是第一次变成小纸人的荆酒酒,恐怕还没有这么熟练。

但他早已经在白遇淮的身体上,踩来踩去不知道多少回了, 自然熟能生巧了……这不就爬到了吗?

荆酒酒一把揪住了浊无的领子, 把自己卡在了他的喉结处, 这样不会掉下去,也不会从衣领处翻出来。

浊无手背上的青筋突起得更加厉害,他也不再多说,拂袖转身离去。

几个神侍立刻跟了上去, 只留下其余仙人在原地继续仓皇茫然。

“方才仙君似是从停山真人的头上,取下了什么东西?”

那停山真人,也就是那个吓得将玉冠磕得粉碎的仙人,低声道:“难道是我今日的打扮, 碍了仙君的眼?我瞧仙君方才的模样, 似是怒极。”

“不是……”旁人摇摇头, 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只是觉得, 仙君像是抓着了什么东西。

浊无带着荆酒酒入了另一个偏殿,而这处殿中进去,又是别有洞天。

里面竟然是一个全然不同的小世界。

有山有水有花果。

荆酒酒不由得感叹,难怪那些人都这么想做神仙,大概是做了神仙,手一挥,就能拥有这样的住所。

不知道有钱可以办到吗?

荆酒酒迷茫了一瞬。

“出来。”浊无的声音响起。

荆酒酒稳稳当当地窝在那里,丝毫没有自觉。

倒是几个神侍吓得跪了一地。

“下去。”浊无扫他们一眼,冷冷出声。

等这片小天地之中,只剩下了浊无一人,他才将荆酒酒拎了起来。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出现在这里?”

荆酒酒:“你会说普通话吗?”

浊无:“你果然能开口……你的五官是用蜃血画出来的?除了我后山上,还有什么地方养着蜃?”

荆酒酒又咬了咬他的手指头,有点生气:“我听不懂!”

浊无也似有所觉:“你听不懂?”

浊无:“你从幽冥界来?”他有种高高在上的漠然,不急不缓道:“幽冥界的低等邪物,也难怪听不懂我的话。”

荆酒酒:?

他还是听不懂,但总觉得浊无好像没说什么好话。

荆酒酒咬着他的手指,更用力了。

浊无皱了下眉,微微松开手指。

荆酒酒在他掌心艰难地用jio划拉出了一个字:我。

是。

酒。

浊无掌心痒得要命,他不自觉地蜷了蜷手指:“你在写字?写的什么?”

荆酒酒一听就知道他没懂。

文盲浊无。

荆酒酒半点也不心虚地在心头小声逼逼道。

浊无心知这“邪物”有心交代自己的来历,于是掌心一合,攥着荆酒酒走入了又一处建筑中。

他准备了笔墨给荆酒酒,将他丢到了桌案上。

荆酒酒试着去扛毛笔。

“啪”

毛笔把他压塌了。

荆酒酒:“……”

浊无:“……”

浊无悄然攥了下手指。

明明是一件邪物,行事却没有一点邪物的样子。

浊无悄悄伸出手,把毛笔扶了起来。

荆酒酒直叹气。

所以嘛,还是当人好。

他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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