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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里,因为知道自己不会带人回家住,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有设计过客房。
“也不是。”
“那是什么?”
岑致森:“你真想知道?”
“不能说?”宁知远愈发好奇。
“买这套房的时候,想着偶尔也可以请我弟弟来家里做个客,可惜搬过来好几年都没能实现。”岑致森说了实话,语气颇遗憾。
他那时其实就想过宁知远回国后肯定也要从家里搬出来,或许可以搬过来跟自己一起住。
但宁知远不乐意,回国第二天就和他们爸说了搬家的事情,说想自己独居。
从前他以为宁知远看不惯他这个哥哥,也许吧,但宁知远看不惯的,不是他这个人本身,仅仅是那些分了他注意力的人和事。
“……”这个答案确实是宁知远没想到的,“你从来没有邀请过我,为什么觉得我一定不会答应?”
岑致森承认:“嗯,我的问题也挺大的。”
宁知远:“哥,你其实也挺别扭的,我俩半斤八两吧。”
岑致森不否认:“对着你是。”
“啧,所以呢?”宁知远还是好奇,“那间客房不会这么多年一次都没用过吧?爸来过你这吗?”
“上来过几次,坐了坐就走了,饭都没吃过。”
“爸很久没来了吧。”宁知远幽幽道。
岑致森忍笑:“嗯。”
他们爸要是再来这里,进门一看就得穿帮。
但他俩现在也考虑不了这些,只能自私选择他们想要的。
“算了,不说这些。”
宁知远说着又觉得没什么意思,蹲在地上仰头看着这个非但不帮忙,还不停说话给自己添乱的人:“真不睡觉?”
岑致森:“我自己的东西也没收拾。”
他今天才刚回国,又忙了一整天,根本来不及收拾东西。
岑致森打开行李箱,从夹层里拿出了个水晶相框,全透明的,里面是他们之前在布拉格拍下的那张合影。
宁知远拿过去看了看,这相框还挺有质感:“你在那边买的?”
“回来之前又一个人去逛了逛,看到这个就买了。”岑致森解释。
宁知远盯着那张照片多看了片刻,问他:“放哪里?”
岑致森:“随你。”
宁知远想了想,起身回去了主卧,将相框搁到了他们的床头柜上。
“岑致森,”他回头冲身后跟过来的人说,“虽然我没有一整本相册,但有这个相框也不错吧。”
“这就满足了?”岑致森笑问。
宁知远:“好吧,还可以更多一些。”
岑致森将那张拍立得也给他:“这个还是你收着吧。”
宁知远接过去,说:“去书房看看。”
他的书房几乎就是照着他自己住处那个复制的,进门宁知远打量了一番很满意。
将带来的书摆上书柜,他走去书桌前,拨开了台灯。
桌边有一扇窗户,窗外是寒夜的雨,而在这里,暖色的光倾洒而下,宁知远摊开的手掌伸过去,让那些光自自己指缝间落下。
从小他就喜欢玩这个游戏,在那些灯光下、白日的太阳下和月下,总是乐此不疲,试图抓住一点什么。
好像到今天,他才真正抓住了他想要的。
岑致森看着他的动作:“知远,抓住了什么?”
宁知远笑了笑:“所有。”
片刻,他收回手,问:“有没有打孔器和细绳?”
“你等下。”
岑致森去自己书房拿来东西给他,宁知远拿起那张拍立得,在右上角打了个小孔,用细绳穿起来,挂到了台灯下。
于是那些光也倾洒到了这张照片上。
像那次在办公室里一样,岑致森伸手揽过宁知远的腰,将他抱坐上书桌,倾身往前,两手撑于他身体两侧,看着他。
“你不会打算在这里来一次吧?”宁知远双手也搭上他肩膀,不紧不慢地捏了两下,“真不想睡觉?”
岑致森亲了过来,先是唇,然后是颈、颈边的红痣,再是前方的喉结,最后落到锁骨处用力一吮。
宁知远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慢慢收紧,在岑致森的吻落回唇上时,问他:“哥,这里以后是我的家吗?”
岑致森的声音消融于他们相依的唇齿间:“是我们共同的家。”
第70章 告诉爸吧
转眼十二月,新年将至,宁知远忙碌了几个月,终于能喘口气歇会儿了。
新基金的募资进展顺利,第一支美元基金就超额募集了三个亿,超出预期,眼下只剩后续的注册流程。
致远成立不到一年,虽然还没有上市退出的案例,好几个项目的账面回报却都不错,证明宁知远的眼光的确很可以。
这天下午他外出了一趟,刚回办公室收到岑致森发来的消息,问他下班了没有,现在能不能走。
“十分钟。”
宁知远把文件归整,收拾了一下办公桌,确定自己没有落了什么东西,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到点下班。
岑致森已经在楼下停车场等他。
上车却不是回他们自己家,目的地是岑家别墅。
他们爸今天过寿。
岑胜礼是个不太喜欢讲排场的人,以往每年生日也就家里人一块吃个饭,去年还因为那些糟心事生日都没过成,今年他们那几个叔叔姑姑主动提出要热闹庆祝一下,会一起过来吃饭。
“他们拖家带口都会去?”宁知远一听就皱了眉,“爸过生日,他们几时这么积极过?”
岑致森:“他们说要来,爸总不能拦着不让。”
宁知远懒得说了,确实拦不住,但想也知道那些人目的不纯。
不过跟他没关系,他看看热闹得了。
四十分钟后,车开进家中车库,岑致森熄火停车,侧头看向正在解安全带的人。
宁知远抬头:“还不下车?”
“戒指。”岑致森提醒他。
一模一样的尾戒在他们手指上,要是被里头那些人看到,大概也不需要他们主动交代了。
宁知远转了转手上的戒指,“啧”了声,摘下了。
他示意岑致森伸手,帮他也取下:“晚上回去我帮你戴。”
岑致森笑了声:“嗯。”
他们回来得不晚,但除了比他们稍迟些的岑哲,其他人都早就到了,确实很积极。
岑哲进门时,那位二叔张嘴便说:“你怎么不跟你哥一起来?让我们这么多长辈等你一个,你这孩子像话吗?你哥也是奇怪,明明你俩都在岑安上班,带上别人过来都不带你一起,都不知道谁跟谁才是亲兄弟。”
几句话挑拨三个,宁知远只做没听到,难怪岑致森说当这位是唱戏的,果然戏瘾重得很。
再一想到小时候自己和岑致森离心,就因为这些低级的挑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