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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话。

回到房间,循柔拿出香囊,取出了藏在里面的容香。

不少人知道太子殿下来了镇国公府,但很少有人知道他给循柔塞香囊的事。

李宴不是爱说闲话的人,木姨娘是从李怜蓉口中得知了此事。

男人给女人送香囊,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香囊一直是男女之间的传情之物,太子殿下不把香囊送给怜蓉,反而当着怜蓉的面将随身佩戴的香囊送给了那个小寡妇,让怜蓉的脸往哪儿搁。

木姨娘虽然恨那小寡妇的轻佻放荡,但她有点弄不懂太子殿下此举的意思,是真对那小寡妇有几分意思,还是对这门亲事有意见。

一日没成婚,木姨娘都不踏实,这门亲事得来不易,府上的大小姐没了,才落到了怜蓉身上。

原本是等大小姐及笄就嫁过去,但大小姐命薄,担不起这份福气,刚及笄就去了。

婚事已经拖延了许久,该提上日程了,但迟迟没有动静,木姨娘有点忧虑。

李怜蓉比木姨娘更为焦灼,尤其是当她在香料铺子里看到循柔跟狄南举止亲密。

“你要买香料?”狄南看向循柔。

循柔挑选着柜台上的名贵香料,随口回道:“买什么香料,我们这不是在私会吗?”

她提起私会,狄南有些不自然,这样私下往来的行为,跟他从小到大所接受的教诲和观念完全是背道而驰。

她不听那些大道理,要想跟她好,就得按她的来,比如眼下的私会。

循柔拿起一个小罐子给他递了递,“你闻闻。”

狄南低头轻嗅了一下,香味清幽淡雅,“不错。”

循柔笑道:“这是女儿家爱用的甜香,不过你也可以用用。”

他抬头看她,“我用?”

“是谁夜间难眠,要来买安神香的?”她倾身靠近,在他身上闻了闻,仿佛在分辨他身上沾染的香气,“不如就用芙蓉香气的,好闻又好吃。”

狄南耳根发烫,低声道:“我睡得着。”

循柔黛眉轻扬,往他的胸口戳了一下,“睡得着,还来买香?你该不会是想偷香窃玉吧!”

狄南握住她的手,移开目光道:“看到你就能睡着了。”

循柔眨眨眼,她没听错吧,这是在跟她说情话?

她歪着头去瞅他,他越不让她看,她就越要瞧。

拉拉扯扯间,碰见了进来的李怜蓉。

循柔跟狄南分别后,搭着李怜蓉的马车回了府。

一路上,循柔对她好一番倾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那日太子殿下见了我,二话不说就给我塞香囊,我心里很是惶恐,没想到连世子也说他对我一见钟情了,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妹妹,你要相信我,我心里只有阿宴,连我那死鬼前夫都得往后靠一靠。”

李怜蓉难以理解,如果像梦里那样他们都钟情于嫡姐,不会让人感到诧异,便是单凭嫡姐得天独厚的美貌也会让不少男人倾倒,更何况她并不是空有美貌的草包,琴棋书画,没有她拿不出手的,在她面前,永远叫人自惭形秽。

硬要挑一挑嫡姐的不足,便是那有些高傲的性子和孱弱的身子。

李怜蓉有时会想,若是能像嫡姐那样从小有名师教导,她也能比嫡姐做得更出色,但因为她是庶女,便只能跟着那些平庸的先生学习,永远跟在嫡姐的身后。

她觉得不公,但随着嫡姐的离世,那些曾经只能看不能碰的东西都慢慢到了她的手里。

李怜蓉每每想起那些梦,就觉得这定然是上天给她的预示,嫡姐已经不在了,但她可以借助这些梦,成为嫡姐,或者是取代她,这对她对镇国公府都有极大帮助。

然而,现实给李怜蓉泼了一盆冷水,她怎么也没想到,会突然冒出一个小寡妇,不管是大哥,太子殿下,还是世子,他们都对这个粗鄙艳俗的小寡妇动了心思。

李怜蓉有些恍惚,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回府之后就跟她分开了。

循柔看着她的背影,眼眸微动,这个方向,是要去找木姨娘?多大的人了,还离不开娘,还是说有木姨娘在,她才能继续玉洁冰清?

迈着轻盈的步子回到院子,循柔脚步顿了顿,瞟向了那几盆兰花。

“这、这是谁干的?”长贵瞪大眼睛,公子喜爱的几盆兰花被揪得只剩下草根,撒了一地叶子,别的盆景没事,偏偏挑了那几盆兰草。

长贵气得不行,要替公子揪出这个辣手摧花的“采花贼”。

李宴扫了眼循柔的房间,淡声道:“不用找了,把这里收拾一下。”

“可是公子……是。”

长贵和长顺看着那几盆兰花,越发觉出这个歹徒的嚣张,不仅是辣手摧花,对方还挺有闲情逸致地做了造型,几盆兰草的根部挺立着,上面呈现出一个弧度,像一把把展开的小扇子,又像孔雀开屏。

这种歹徒,真的不要逮起来么?

揪得不成样子的兰草即使能救活,一时半会儿也见不了人了。

循柔下手时,有过犹豫,毕竟品相很好,便是花花草草,长这么漂亮也不容易,但谁让它们是李宴的呢,开给他看,想来它们也觉得高洁的品性受到了玷污,如此她只好帮它们脱离苦海了。

循柔等了三天,等来了一根金钗,做工还算精致,主要是看着就金光闪闪,一副很值钱的样子。

“婆婆,这真的是给我的?”循柔惊喜地接过来,还挺有分量,果然是为她量身打造。

木姨娘道:“照顾了阿宴这么久,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都是我应该做的。”循柔高兴地插到头上,摸了摸金钗,脸上全是笑意。

木姨娘也露出几分和善的笑。

“婆婆,你看我戴着好看吗?”循柔挽了一个兰花指,做作地抚着乌发。

木姨娘道:“你们年轻人戴什么都好看。”

循柔嘴甜地说道:“婆婆也还年轻呢。”

两人头一次如此和谐相处。

循柔想到什么,开口道:“婆婆,阿宴最近太操劳了,很是力不从心,婆婆你是过来人,懂得多,可得给他补补。”

木姨娘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打发了她离开。

回到屋里,循柔取下金钗仔仔细细地观察了好一会儿,在钗头的花苞里发现了端倪。

她打量了片刻,对着镜子将金钗戴到了头上。

当晚,王妈妈送来了补汤。

循柔倚着窗户发笑。

木姨娘怕这个放荡轻佻的女人不知检点,净勾着李宴做那些事,伤了他的身体,那才是大事。

如今镇国公府只有他一个继承人,他要是出点事,就全乱了,木姨娘太明白这个儿子对她的重要性,只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那个小寡妇,也不算浪费了容香。

王妈妈一走,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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