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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哥,我们回去不行吗?你别在那个豆腐坊做事了,那个女人不是正经人,我都听人说了,好多男人都是为了看她,才去那里买豆腐。她跟那些人不清不楚的,说是请你当护院,我看她就是看上你了,对你没安好心!我们回去吧,别在她那里干了。”
郑青山蹙了蹙眉,“以后别说这种话了。”
他在豆腐坊里做活,知道她几乎不怎么往外面去,都是张定在前头卖豆腐,她根本不理这些事,到了旁人的口中却成了不清不楚,可见众口铄金,三人成虎。
郑玉荷愣了一下,那个女人给他灌什么迷魂汤了,连说都不能说了,“青山哥,你是不是也对她、对她……”
那话怎么也说不出口,郑玉荷不愿意相信他会看上那种不正经的女人。
郑青山没回答她,落在郑玉荷眼中就成了默认,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既惊讶又气愤,想到方才听到的那句暧昧话语,心里颇不平静,难道他们真的好上了。
郑青山请了大夫,雇了车辆,安排好一切,才回了豆腐坊。
张定看到他,说道:“回来得挺快啊,没回村子?”这点工夫可来不及。
“大夫跟着去了。”郑青山道。
张定倚着柜台道:“你要回来的早点,她说不定就不去买豆子了。”
郑青山转过头,“买豆子?”
“刚出去没多久,说要去买豆子,家里还有不少呢,非要出去买。”
张定给了他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你什么时候见她干过活?你走了没一会儿,她就跑出去买豆子了,这是什么?心里不舒坦呗!还有她说的那些话,那叫一个通情达理,像她说出来吗?”
郑青山没言语,走到后院去磨豆子。
张定朝后面张望了几眼,见他还能安心磨豆子,顿时觉得他没救了。说了那么多,敢情是白费口舌,这种时候他不应该去哄哄那位姑奶奶么?
此刻循柔正在街上闲逛,根本不像张定以为的那样生气,事实上她的心情挺不错的,虽然郑玉荷有事没事地来叫人,烦人是有点烦人,但对她来说不失为一桩好事。
他被郑玉荷叫去才好,如此一来,她便有了生气的理由,他这般旷工,在她面前也就少了底气,她提出一些要求,他好意思拒绝她吗?
循柔牵了牵唇,到晚上她要让他给她揉上一个时辰,等她睡着了他才能走。
如此一想,心情就更好了,循柔提着买好的东西往回走,都是些精巧的小玩意儿,图个新鲜好玩。
路过一个酒楼时,忽然有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一个身材肥胖的男人被簇拥在中间,视线落在循柔身上,转都转不动了,美人,果然是美人!
他因激动而两腮颤抖,在楼上看得不清楚,走近了看才知道是何等绝色。
对方的视线黏在身上,循柔淡声道:“让让路。”
男人笑眯眯道:“小姐别急着走啊,我在楼上备了酒菜,小姐与我共饮一杯酒水如何?”
循柔直摇头,“不行。”太难为人了。
男人身边的小厮说道:“我们家少爷可是县太爷的公子,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男人一脸淫.笑地看着她。
循柔什么酒都不想吃,她被恶心坏了,悄悄拽下一个小银球,用她新买的精巧玩具,一搭一按,小银球嗖的一下飞了出去。
对面的男人大叫一声,伸手捂住了眼睛。
“我的眼睛!疼死我了……”
“少爷!你怎么了少爷?”
奴仆围了上去。
循柔趁机跑了出去,她拿出那个小黑盒子,没想到这东西的弹射力这么好,果然高手在民间!
循柔打量着手里的小盒子,脚步匆匆地往前疾走,低头放东西的空儿,跟迎面走来的人撞到了一起。
一阵天旋地转,在循柔觉得自己免不了要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又被一股力道拽了回去。
循柔撞进一个陌生气息的怀中,鼻子磕到对方的肩膀上,眼里瞬间冒出泪花,她捂着鼻子抬头看去。
在看清对方面容的那一瞬间,连疼痛都忘记了,这人眼熟得很,循柔定定地看了一眼,如果她没认错的话,这是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他不是在京城么,怎么会在逢西碰到他?脑海中闪过许多念头,循柔淡定下来,发觉跟他距离过近,立马往后退去。
她往后退了一步,他却还握着她的手臂不放,循柔挣了挣手臂,轻声道:“这位公子,你可以松手了。”
李宴缓缓松开手,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
长顺走上前,有点惊讶地看了看循柔,认出这是那家豆腐坊的老板娘。
如果这会儿跟着的是长贵,就会发现眼前的女子跟国公府的大小姐极为相似。
循柔冲李宴道了声谢,转身离去。
背过身后,她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跟他接触也会有效果,但她不会因此接近他,一来家里有个管用的,二来她不想跟以前的人或事有牵扯。
循柔觉得她“活着”的时候跟他的关系一定不怎么样,他也太淡定了,一点震惊或是激动高兴的情绪都没有,难道她跟以前长得不一样了?
李宴收回视线,从地上捡起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是她方才掉落的东西,他垂眸摩挲了几下,拢于袖间,抬步往前走去。
循柔回到豆腐坊,把东西放到桌上,翻找了片刻,发现她的赃物不见了。
那个小盒子是她行凶伤人的罪证,不知道掉到哪儿去了,被她打伤眼睛的那位说是县太爷的儿子,强龙不压地头蛇,让他盯上可就不好办了,不过那人看着也不像有脑子的样子。
循柔又想到在路上碰到的李宴,他真是她哥么,跟她长得不怎么像,看到她现在的脸,也像当初在京里碰到他时那样镇定,仿佛看到了陌生人,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他多看了她一会儿。
他反应平淡,正好省了她的麻烦,循柔不想接触从前的人和事,也没有回到国公府的念头,如今突然接触到他,内心多少有点波澜。
为了压下这丝波澜,她把郑青山拉进了屋。
她把他拉进屋里的时候,他没有推开她,她把他按在门后的时候,他也没有制止她,直到她把手往他衣服里伸时,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郑青山声音发哑,“你不能……”
循柔懒得听他说什么,什么这个不能,那个不能,他都跟她进屋了,还有什么不能的,早管着干什么去了?
她是东家,她说了算。
循柔挣开他的手,钻进了他的怀里,这可比揉揉手腕舒服多了,她在他胸膛上蹭了蹭。早就该这样了,他又不是萧执那个神经病,她还治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