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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服,“小庄,你不会这么没良心吧?”

庄抑非道:“别担心,到时候我给你打下手,你烙饼我剁馅,称霸小吃街。”

“……”

循柔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这语气要不要这么正经,“你是认真的吗?”

庄抑非嗯了一声,“我很看好这个行业。”

循柔恨铁不成钢地道:“天呐,你能不能有点志气啊!我才不要烙饼,你自己干去吧!”

“那你来剁馅。”

“不要!!”

循柔恨不得踢他两脚,可惜姿势不太方便,她只能以手代脚,在他的背上用力地捶了两下。

庄抑非低笑,声音清润,带有磁性,让人听得耳朵发痒。

平时这大少爷牵牵嘴角就算笑了,比女孩子还要矜持几分,循柔可没见过他这般笑过,她盯着他背影,掐了他一把。

“我以后不会给你看孩子的。”

她睨了他一眼,红唇轻启,留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庄抑非不明所以,直到那天晚上他看到她正在追的电视剧,才知道这句话是怀揣了怎样的恶意。

那天她在家休息没去上班,八点的时候,她准时坐在了电视机前,打开电视,分外专注地看着。

起初,庄抑非没在意,听到里面吵吵嚷嚷的声音才瞥了一眼,那是一部家庭伦理剧,恶毒婆婆欺负善良儿媳妇的剧情。

“哎呀,你怎么搞的!看看孩子都哭成什么样了,你这个做妈的就不会哄哄?吵得我都睡不着觉了!”屏幕里的婆婆言语刻薄,满脸鄙夷。

“宝宝别哭了,别哭了……”儿媳妇抱着孩子焦急地哄着,但是孩子依然在嚎啕大哭,怎么哄也哄不好。

“我儿子在外面辛辛苦苦地挣钱,你在家什么都不干,就让你看个孩子都看不好,真不知道你干什么行!”婆婆狠狠地瞪了儿媳妇一眼,“就知道花钱,我儿子挣得钱都让你糟蹋了!哎呦,哭,你还有脸哭?是不是还要去告状啊?晦气!赶紧把孩子哄好!大家都要睡觉的!”

婆婆咒骂着离去,“嘭”的一声甩上房门。

儿媳妇抱着孩子默默垂泪,眼泪越流越多,死死地捂住了嘴。

庄抑非看了眼正看得津津有味的循柔。

循柔的神情专注,见女人哭得流泪满面,她端起桌前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仿佛她才是那个得胜的恶毒婆婆,儿媳妇的眼泪不能激起她丝毫的同情心。

“要一起看吗?”她向他发出邀请。

循柔以为庄抑非会拒绝,但出乎意料,他居然真的坐了下来,她多瞅了他几眼,没想到他还爱看这个。

她占了中间的位置,庄抑非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不近不远地距离,却也能一眼看到她。

他撑着下巴,身姿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眼睛看着无聊至极的电视剧,不明白她是喜欢看恶毒婆婆,还是喜欢看欺负人的戏码。

循柔刚洗完澡就守在电视剧前了,头发没来得及用吹风机吹干,用毛巾随意地裹了起来。

她的脸上干干净净的,像剥了壳的鸡蛋,抹去了红艳的口红,露出了原本的红润唇色,看起来更加鲜妍水灵,像一颗滚着水珠的水蜜桃,吮开薄皮便可尝到清甜汁水。

“小庄,我想吃苹果了。”

循柔自己不想动,眼巴巴瞅着他,“上次我不是买了好多么,你去切两个吧,我和你分着吃。”

循柔非常有良心地加了后半句,不是她一个人吃,可以分他一半,这样总有干活动力了吧。

庄抑非起身去厨房。

这么听话啊,循柔扭过头去看他,直到看着他进了厨房,才转过身来,她双腿盘坐在沙发上,轻轻地翻着遥控器玩。

片刻之后,一盘切好的苹果放到了她面前的桌上。

循柔看了看摆在桌子上的果盘,又抬眸去瞅庄抑非。

“怎么不吃?”庄抑非瞥过眼去。

循柔摸了摸下巴,宽松的衣袖滑落至肘间,露出一截白得耀眼的手臂,“瞧着像是毒苹果。”

庄抑非拿起一块苹果,以身试毒,“吃吧,没毒。”

循柔的眼睛弯成月牙,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甜不甜?”

空气中弥漫着甜香,庄抑非看着她又长又翘的眼睫,摩挲了几下指腹,“嗯。”

庄抑非扯了扯衣领,片刻后又转头去看她,无处着落的焦灼感刺得心头烦躁,他起身离开客厅,走到阳台吹了半天风。

等他回去的时候,她躺在沙发睡着了,电视还在开着,果盘剩了一半。

庄抑非摁下客厅的大灯,坐到之前坐的位置上,身体浸入昏暗的光线,下意识去摸烟,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习惯才能成自然,他并不抽烟,口袋里也没有烟,这个下意识的举动让他微微一愣。

庄抑非看向循柔,她保持着之前的盘腿坐着的姿势,头上的毛巾取了下来,一头乌发向后垂着。

怪异的姿势,亏她睡得着。

他倾过身去,摸了摸她的头发,依然有些泛湿。

庄抑非垂下眼眸,看了她片刻,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脸,又在她细滑的脸上轻捏了一下,“醒醒。”

循柔睁了睁眼,定定地看了他几秒,随后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脸颊在他的颈间轻蹭了一下。

浓郁的甜香萦绕鼻息,庄抑非微怔,他的手臂撑在沙发上,心头剧烈跳动,没有第一时间推开她。

下一瞬,他听到她在耳边轻声呢喃道:“怎么回来得这么晚,是加班了么?”臭小子,敢捏她的脸!

庄抑非拧起眉头,将她搂在脖子上的手扯了下来,她把他当成谁了,他那死去的父亲?

循柔倚在沙发上,纤细的脖子往后微仰,眼眸中睡意朦胧,看着挡在身前的模糊人影。

昏黄的灯光从上笼罩而下,庄抑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亲爱的?”她轻声唤他。

庄抑非冷着脸,抬步就走,痴情成这样,怎么不跟着一块去了!

身后传出“噗通”一声响。

他脚步微顿。

她头发散乱地坐在地上,不知道磕到哪儿了,眼里泛着浅浅的泪光,一副要哭不哭的傻样。

他刚这般想完,她就身体一扭,趴在沙发上哭了起来。

庄抑非走到她身边,站了几分钟后,半蹲了下来,“哭个没完了?”

循柔从臂弯间偏出半张脸来,轻声抽泣道:“我梦见你爸爸了。”

庄抑非嗤笑了一声,“是放心不下你,要来带你走吗?”

循柔吸了吸鼻子,“你别吓我。”

庄抑非给她抽了两张纸,“看来你们感情挺深啊,经常梦见?”

“要叠一叠。”循柔不接。

毛病,庄抑非把纸巾快速叠好。

循柔低语道:“你爸给我托梦,说让你以后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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