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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扰乱我, 我分得清楚。”

“怎么可能分得清,那些——”系统突然意识到什么,一下子没了声。

循柔把手撑在草地上,缓缓地坐起身来,她的肌肤雪白,眼睛极黑,朱唇艳丽,像染着鲜血,眼波流转间尽是勾魂摄魄的美丽。

她刚刚正在想这个世界的剧情,说有用也有用,说无用也无用。有用的地方在于她可以通过剧情对男主有几分了解,无用的原因是,在剧情中她今晚就会魂飞魄散,因此有用没用,全看她能不能保住小命。

这个世界的男主是个道法高深的阴阳先生,他接了一桩生意,要来灭一个已经修成实体的恶灵。

鬼魂要想修成实体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何家村这里地方虽小,但地形颇为奇特,坟地周边围着山,山体不高,却形成了一个天然的聚阴穴。

男主找到了聚阴穴,那里是一个小小的土坟,周围长满了草,很是荒凉,单是聚阴穴可以说是巧合,但是还有聚阴阵的话就不能说是巧合了。

这个实体恶灵是有人故意养出来的,在这里下了禁制,让实体恶灵不能随意离开此地。

这个人也来了这里,一来是要将修成实体的恶灵收为己用,二来是杀了白玄商,以报当年之仇。

斗法到了紧要关头,男人拿出了摄魂幡,打算牺牲掉实体恶灵,以此增强摄魂幡的煞气,杀死白玄商。

很显然循柔便是这个刚刚修成实体的恶灵,黑夜中亮起了几道明亮的火焰,不远处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看来他们先对上手了。

循柔忽地按住心口,心脏抽痛的同时身上也传出针扎一般的疼,好像有人在催促她往前方走。

她越是抵抗越是痛不欲生,相反,她每往前走一步,这种疼痛就会得到缓解。

当循柔出现时,白玄商和身穿黑袍的男人同时看了过来。

相比白玄商的利落整洁,纤尘不染,黑袍男人就像一条阴鸷的毒蛇,浑身上下没有露出一点皮肤,连那双手都戴着一种特殊材质的手套。

黑袍人看到循柔周身凝聚的煞气,满意极了,他桀桀地笑道:“白玄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白玄商淡淡地扫了循柔一眼,显然看不上她,“就凭一个实体恶灵?”

“这样浓重的煞气,怎么会是普通的实体恶灵,你难道看不出她已经有了鬼王的实力?”

白玄商挽了挽衣袖,声音淡漠,说出的话却能气死个人,“很一般嘛。”

黑袍人目光阴厉地看向他,“但愿你过会儿还能说得出这话。”

“杀了他!”黑袍人直接对循柔下达了命令。

循柔抬步朝白玄商走去,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随着她的走动,裙摆如浪花般轻轻荡起。

在如此焦灼的时刻,她却像在野外郊游,一只手还在身侧提着裙子,处处显得不合时宜。

循柔走到他面前,伸出一只手,五指成爪,向他的心口探去。

白玄商轻而易举地抵住她伸来的手,转动夹在指尖的古币,慢悠悠地道:“原来这就是鬼王的实力,果然名不虚传。”

循柔看了看白玄商,又扭头去看黑袍人。

黑袍人藏在黑暗中的脸有几分扭曲,人死了会变成鬼,鬼缺少人性,无论生前多么懦弱的人,死后都会添上几分戾气。

眼前这个实体恶灵怀着怨恨而亡,又被阴煞之气滋养了二十多年,如何也不会像一个懵懂少女。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竟然连杀人都不会!

黑袍人眼中闪过几丝犹豫,这个实体恶灵费了他太多的心血,等了二十多年才令她修成实体,就这样牺牲掉,到底有些舍不得,不过只要杀得了白玄商,牺牲什么都是值得的。

黑袍人咬了咬牙,袖中的手一翻,祭出了摄魂幡,瞬间阴风阵阵,响起凄厉的鬼叫。

白玄商目光微凝,双手暗暗掐诀,忽地一只泛着凉意的手缠了上来,他倏地朝她看去。

循柔弯起了一个柔媚的笑,不顾他眼中的寒意,指尖如游蛇般滑向他的手臂,“大师,陪我玩个游戏好吗?”

在摄魂幡扬起的那一刻,循柔毫不犹豫地攥碎手里的东西,荒野之中骤然亮起耀目的光芒。

……

“咳咳咳……咳咳……”

屋里响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咳得撕心裂肺,让听到的人也能感到窒息。

一个高瘦的少年端着药碗走进屋里,这是一间矮小的土屋,阳光照不进来,光线便有些昏暗,里面没有正经的家具,全都是破破烂烂。

屋里的土炕上铺着一层秸秆,秸秆的上面又铺了一层拆开的纸箱,有个老人躺在床上,头发花白,满脸皱纹,张着嘴喘着粗气,嘴里发出嚯嚯的低音。

“爷,药熬好了。”少年把药碗放到炕边,伸手顺了顺老人的背,然后把人扶了起来。

咳嗽了好一会儿,才把嗓子里的痒意压了下去,老人咳嗽得脸色涨红,此时渐渐消了下去。

少年拿过药碗,修长的手指捏着勺子,一勺一勺地给老人喂药,他的头发有些凌乱,额前的发丝半遮着一双锋利的剑眉。

老人的味觉已经退化,喝不出药的苦涩,少年舀一勺,他就喝一勺,很快就喝了小半碗。

“别喂了,我自己喝,现在天不早了,再不上学就要迟到了。”老人去拿少年手里的药碗,那双手一看便知是做惯了粗活,手指都有些弯曲变形了,虽然努力控制着,但仍然在颤抖。

少年又舀了一勺送到老人嘴边,“不急,我跑着去,不会迟到。”

老人咽下嘴里的药,浑浊的眼睛看着孙子道:“可不能耽误了学习,咱们白家就全靠你了,当年那个给你起名的大师说了,咱们家能一飞冲天!!咳咳……”

老人太过激动,又咳了起来,少年平静地给他拍背,这样的话他从小听到大,但是看看这个破败不堪的家就知道他们家至今也没有一飞冲天,还有一句话他也是从小听到大,村里人嚼舌根来来回回就这几样,他们说他命硬,是灾星,这个说法有理有据,毕竟他出生没几年,父母就接连去世了,只有一个爷爷跟他相依为命。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信念,让爷爷对这个大师的话深信不疑,不过,倒是托那位大师的福,他有了一个不像村里人的名字,白玄商,嗯,总比二柱、狗蛋之类的名字要好听得多。

喝完了药,老人舒服了一些,“老李开的药好像管点事,夜里睡觉踏实多了。”

白玄商道:“管用就好,我再去给你拿。”

“这药他说要多少钱?要是太贵就不拿了,得给你留着上学用,哪能都进了老李的口袋。”

“不要钱。”

老人惊讶地说道:“怎么可能?他能这么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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