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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循柔瞅着陶英,“鹅鹅唔……”
温热的掌心覆住了半张脸。
宋让低头看向她,温声道:“这个就不要学了。”
他差点忘了她好学的特质,什么都新鲜,什么都想学一学,他不是打击她的上进心,但这个鹅叫真的没必要学。
循柔拉下他的手,“你不是说很特别吗?”
宋让:“……”
陶英眼巴巴地看着,这辈子都没想到能看到这么一出好戏,师兄能开窍已经很稀奇了,居然还找了个这么漂亮的,真是难以想象他是怎么俘获美人芳心的。
像师兄这样澄明正直的人,难道不是女人在他面前玉体横陈,他也要说一句天冷加衣吗?
陶英相信他绝对做得出来,这就不是一般人。
不一般的宋让瞥了她一眼,陶英收敛起脸上的笑,帮他转移了话题,“师兄,你这些时日不在门里,门里发生了不少事情,我们一边走一边说。”
宋让颔首。
循柔听了一耳朵,他们聊了几句无相门的祁长老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女儿,又谈起宋让和路惊风比试之事,当陶英提到金叹老祖不知所踪,伏莲殿精锐被人尽数歼灭,以致教中大乱的时候,循柔撩了撩眼皮,随后便不在意地移开了视线。
常介却是大为震惊,思及他们几人去伏莲殿的地盘上大闹了一场的事,便朝宋让看了一眼,他和萧遥离开后,他没做别的吧?
宋让微微摇了一下头。
常介心道,那就不关他们的事,伏莲殿被人一锅端是极为解气,但一想到这个人的实力,就叫人毛骨悚然。
宋让要先去见门主,便把循柔交给了陶英。
“师兄就放心好了,我保证给循柔姑娘找个最舒适漂亮的住处。”陶英对循柔温柔地笑,“无相门的景致是一绝,你要是不怕高,咱们去云海那边住去,就跟住在仙境里一样,循柔姑娘你有什么偏好吗?我都给你安排。”
循柔思考着,“我喜欢……”
“我院子里有房间。”
二人同时看向宋让,陶英神情微妙。
常介见怪不怪地抬了抬眼。
宋让说道:“她可以跟我一起住。”
陶英说道:“师兄,你的院子可是无相门里最简陋的一个。”确定要让循柔姑娘去那儿?
最简陋,循柔看了看宋让。
宋让的手指蜷缩了一下,指腹在剑鞘上按了按,迟疑地道:“也不是很简陋。”
循柔的眸光如水,温软地道:“我和你一起住。”
循柔都这样说了,陶英就把人领到了宋让的住处。
院子很宽阔,有东西厢房,院内有一棵年岁已久的银杏树,除此之外,再无他物,或许是院子太大,显得十分空荡,那么大块空地,更像一个演武场。
循柔一路走来,看到外面繁花似锦,草木葱茏,哪知这里连根草都找不到,她惆怅地叹了口气。
陶英的心都要碎了,“没事,我们换好的。”她就说这里不适合女孩子住,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打眼望去就是四面墙。
循柔缓缓地问道:“为什么宋让的院子是最简陋的,他爹对他不好吗?”
“也还行吧。”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她想了想道:“师兄是无相门的少门主,有重担在身,门主对师兄寄予厚望,要求严格了点,这是为了磨炼他的心志,不让他贪图安逸。”
说到这儿,陶英瞅了瞅循柔,不免有些担忧,无相门并不是谁都能进的,师兄把循柔姑娘带回来,必定要跟门主禀报,依着门主对师兄的严厉,这一关怕是不好过。
陶英把循柔送来,因着门内还有其他事务要处理,她陪了她一会儿就离开了。
循柔自己在屋里转了转,真是哪里都空荡荡的,好在还有床和桌椅,她找了张椅子坐下,等着宋让回来。
期间陶英又来了一趟,给她送来衣物和饭食。
“师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要不然你去我那边睡吧?”
循柔摇了摇头,陶英劝不了她,只好去外面问问情况。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宋让一去不回,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循柔一人,她看着院子里的银杏树出神,自从她醒来,宋让就一直陪着她,身边有人作伴,也就体会不到寂寞。这会儿她自己在这里,多少有些不悦,她要让他第一时间看到她,让他明白把她放到一边不管是一件多么错误的事情。
四周太过安静,循柔歪在椅子上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有人轻轻地碰了碰她,她睁开眼睛,屋里已是漆黑一片。
宋让看她醒了,便收回了手,“别在这儿睡,到床上睡去。”
循柔的声音有些沙哑,“你怎么才回来?”
她向他伸过手去,想让他抱她过去,手抬到一半,动作忽地顿了一下,她靠在椅子上朝他看去,视线在他身上扫了扫,“把衣服脱了。”
宋让反而往后退了一步,“天色不早了,你该早点休息了。”
循柔抿了抿唇,往手边的桌子上拍了一下,“要不是为了等你,我早就休息了!”
她的话音未落,屋内响起了碎裂声,循柔眨了下眼,轻轻地抬起手,掌下的桌子哗啦一声,四分五裂地堆落到地上。
空气突然安静了几息。
循柔挪回了手,柔声道:“都怪你惹我生气,手都拍疼了。”
宋让握住她的手,“是不是被木刺扎到了?”
循柔点头道:“好像是这样的。”
即使在黑暗之中,宋让依然看得极为清晰,捏着她的手仔细地看了一遍,没有找到木刺,但是她说疼,“要抹点药吗?”
“嗯。”循柔应了一声。
宋让刚要转身去给她找药,忽然被一股力量摁到了椅子上,知道是循柔,他也没有挣扎,抬眸看向她,“你要做什么?”
循柔二话没说,拽住他的衣襟就往下拉去,他立马来握她的手,循柔把身子往他怀里一贴,他就僵住了,这么一错眼的工夫,平日里穿得一丝不苟的衣袍顿时堆叠到了劲瘦的腰腹。
柔软的身子依偎在他的怀里,温热的呼吸轻拂着肌肤,她的手指在他身上的伤痕处轻柔触摸,宋让绷紧了肌肉,略有苍白的脸上添了淡淡的红晕。
循柔抬起头来,“疼不疼?”
他抓住她的手臂,低声道:“不疼。”
身上全是一道道的血痕怎么能不疼,循柔的眸光微冷,“谁打的你?你爹吗?”
宋让轻笑道:“他不打我。”
他是在戒律堂受的罚,说起来这次只是罚了三个时辰,算是小惩大诫了。
“不打你还弄了一身伤。”循柔戳了戳他的伤口,听到他轻嘶了一声,横了他一眼,“不是说不疼吗?”
宋让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她窝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