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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她。
“我拿着灯了,自个回去就行。”循柔把手里的琉璃灯给他看。
沈冥清伸过手去,“把灯给我。”
循柔递了过去,他提着灯把她送回了绣春馆。
她把灯给了他,璀璨的灯光映出她含笑的眉眼,“表哥拿回去吧,夜里好照明。”
沈冥清看着她走进屋里,这才转身离去。
夜里有些冷了,只有手里的琉璃灯散发着朦胧的暖光。
他垂眸看了几眼,不由得牵起了唇角。
沈冥清的伤势未愈,循柔时不时地去探望他。
这日循柔从园子里路过的时候,忽然碰见了一个年轻男子。
那男子也看到了她,愣了一下,随即守礼地移开了目光。
循柔走了过去,他不认识她,她却认识他。她曾接收过小表妹的记忆,又怎么会认不出她的情郎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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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宋长林只觉得一阵幽香拂过, 那位窈窕的美人就这样目不斜视地渐渐走远,他怅然若失地看着一片花瓣从枝头飘落。
沈府之中除了沈檀和沈樱两位姑娘,还住着一位表小姐, 沈檀温柔敦厚,沈樱俏丽明媚, 都与这位姑娘的气韵不符, 那就只能是那位远道而来的表小姐。
宋长林感叹了一句美人如花隔云端, 正要往回走,忽而发现地上遗落了一只珍珠耳坠。
这样的情形他经历过很多次,掉落在地上的或是香囊或是手帕, 他捡起来,再亲手奉上, 如此便有了你来我往的开端。
不是所有的姑娘都如此丢三落四, 而是他曾跟人学过几手暗招, 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窃走物品, 但这一次,他没有打算出手, 不料这只珍珠耳坠竟这样掉落在他的眼前,这便是天意。
他的眸光微动,捡起了那只耳坠。
沈冥清身上有伤,一直在家休养, 把事情都吩咐下去,当起了甩手掌柜。
他不是能闲得住的人,旁人觉得一团乱麻的事务, 他能处理得游刃有余, 甚至能在勾心斗角的生意场上找到几分乐趣。
这段时间他能安稳得过起清闲日子, 养伤是一部分原因, 还是因为有更大的报酬。这几日,她天天过来探望,态度愈发地柔和,眼中流露出的关切之色,看得人通体舒泰,比用了灵丹妙药还要管用,什么伤痛都消了个干净。
他向来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喜欢的东西只有把握在手里才安心,更何况是她这么个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瞧着柔弱娇矜,又很有自己的想法,想把她的想法转过来,着实不是件易事。
若是她那些想法都是好的,也就罢了,起码能让自己活得舒坦,但是很显然,她眼神不好,脑子也不清醒,听别人说几句花言巧语就被哄得私奔,由着她自己的想法,那就是害人害己。
沈冥清倚在圈椅里,半边身子沐浴在日光下,虽然忍不住在心里骂她,但又舍不得骂得太狠。
他撑着额头,微微一叹。
“表哥因何叹气?”循柔提起裙裾,踏入屋内,略带不解地看了过来。
沈冥清看着她明净得如同一汪清水的眼眸就更想叹气了。
他把心思尽数收敛,淡笑道:“整日待在屋子里,难免多愁善感了些。”
她想了想问道:“我给表哥念书听?”
他点头道:“也好。”
循柔从书架上挑了本游记,坐在他的身旁,轻声细语地念了起来。
沈冥清静静地听着她轻柔的声音流淌在耳边,视线移到她的身上,她低着头,可以看到她乌黑的发以及小巧的耳珠。
他倾过身来,轻轻地捏住她的耳珠,微烫的指腹稍微用力地压了一下,气息吹拂到耳颈间,“坠子哪儿去了?”
循柔缩了缩脖子,抬手捂住耳朵,迷茫地看向他,揉了揉被他捏得发烫的耳垂,发现少了一只耳坠,“不知道掉在哪里了。”
沈冥清的喉结滚动,“你躲什么?”
“怪痒的。”她不好意思地放下手,又把书本拿了起来,继续念了起来。
沈冥清盯着她的耳颈,白嫩的耳垂上少了晃得人心烦意乱的耳坠,多了一层柔艳的薄红,流莺般的嗓音再次响起,他全然听不出她念的是什么,好似靡靡之音,尽是缠绵之意。
她忽地合起书本,偏了偏头,直直地看向他,红唇轻启道:“表哥怎么总是看我?”
一瞬间沈冥清恍惚觉得她什么都知道,但再去看时却只剩下眼底的潋滟眼波,他有种说不出的憋闷,又被她天真妩媚的神态撩动心弦。
他握着圈椅把手,向她靠近了些,缓缓地道:“只觉得似表妹这般讨人喜欢,在家中定然也深得父母疼爱。”
她弯起眼睛,下巴微抬道:“这是自然,家中姐妹虽多,却也没人越得过我去。”
他被她这得意的小模样逗笑,他若有这样的女儿,定然也如珠如宝地宠着。
“表哥还听么?”她点了点手里的书。
沈冥清笑道:“你接着念。”
循柔翻开书页,悦耳的声音缓缓响起。
……
从色空院离开后,循柔沿着旧路返回。
在园子里止步不前,脸上露出焦急之色,似乎正在寻找什么东西。
循柔看上去很是认真,实则已有了几分不耐,这人倒也谨慎,是因为已经有了一个目标,还是觉得她家底不够雄厚?
人在利益面前,很难有不动心的,要是没有出手,只能是利益不够大。看来还是她太低调了,循柔拨了拨花叶,赶明儿个她就花枝招展起来。
刚刚这般想罢,身后就传出了几声脚步声。
“这位小姐,你可是在找这只耳坠?”
循柔转过身去,惊喜地看向宋长林手中的那只耳坠,忘了避嫌似的走到他身前,从他的手中拿起那只珍珠耳坠。
“这正是我要找的耳坠。”
宋长林再次嗅到了那股幽香,心神为之一荡,开口说道:“适才在下在花丛中捡到了这只耳坠,想来是小姐遗失之物,怕小姐寻不到耳坠,因而在此等候。”
循柔看向他,轻声道:“多谢公子了。”
他谦逊地道:“举手之劳而已。”
循柔瞅了瞅他,好奇之中又带着点小儿女的羞涩,“不知公子姓名,也是沈府上的人么,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