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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吃了。等着吧,要是有剩下的,你们就分一分,桌上这些想都不要想。”
两个小丫鬟被训了也高兴地笑,一定会有剩下的,客人的胃口小,跟小鸟似的。
叶锦芸瞟了眼那两个傻笑的小丫鬟,心里暗暗鄙夷,吃别人剩下的东西,有什么好高兴的。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那些茶点,起初没注意,这会儿再看就发觉这茶点过于精美了,像是一朵朵姿态各异,栩栩如生的花朵,这样的茶点显然更讨女人的欢心,男人饮茶的时候会配如此粉嫩,甚至有些娇艳的茶点么?
叶锦芸的脑海中忽然蹦出一个想法,来色空院的客人莫非是个女人?不可能,叶锦芸下意识否决,这是在古代,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跑到男人的住处来做客,光是沈家的大门都迈不进来。
虽然道理都明白,但那个念头一旦冒出头就怎么也压不下去,叶锦芸恨不得马上就进去看看,确定一下在里面的到底是男是女。
随着时间的流逝,叶锦芸愈发焦灼,终于忍不住向王婆子说道:“王妈妈,我有些头晕,想先去休息一会儿。”
王婆子没有为难她,点了点头就让她回去了。
叶锦芸摁着额头走了出去。
王婆子瞅了瞅她的背影,不知道太太怎么选了这么一个人,心浮气躁,当丫鬟都当不好,更不要说其他的。
……
屋子里时不时地传出几声啜泣,声音越来越轻,不知是不是哭累了,渐渐地哭得力不从心,听出了几分敷衍。
沈冥清半揽着她的腰肢,手中轻摇着那柄团扇,不紧不慢地给她扇着风,直到哭声慢慢弱下去,他才停了扇子,低头去瞧她。
循柔无力地靠在他的身上,乌黑的发丝贴在了雪白的脸颊上,眼尾晕开胭脂红,泪眼朦胧,透着一股迷离茫然之色。
他的眼眸微深,捻了捻她的发丝,真是可怜。
胸前的衣襟被她的泪水洇湿,他搁下扇子,将她贴在脸颊的发丝轻轻地挽至耳后,尾指不经意地触碰到她的耳珠,“表妹好些了吗?”
有力的心跳声响在耳边,循柔坐直身子,从他的怀中退了出来,拿着帕子拭了拭泪痕,看着他的衣襟,声音犹带几分哭腔,听着哑哑的,“把表哥的衣裳弄湿了。”
“无碍。”沈冥清给她端了一杯茶,茶水放凉了些,正好可以入口,“我虽能理解表妹的心情,但这般哭泣极易伤身,表妹喝点茶水缓一缓。”
循柔接过茶杯,低头小口小口地喝茶。
她哭得十分卖力,额头生出了一层薄汗,沈冥清一边瞧着她一边拿着扇子给她扇风,哭了这么久也该够了,眼睛都哭红了,差不多得了,原本眼神就不好,再哭成睁眼瞎如何使得。
循柔喝完一杯茶,端着空杯子朝他伸了伸。
沈冥清挑了挑长眉,拎起茶壶又给她倒了一杯。
过了好一会儿。
循柔吸了吸鼻子,抬眼看向沈冥清,在他隐隐鼓励的目光中,她低声说道:“我心里还是很难受。”
他含着微笑,温和地说道:“习惯就好了。”
她忧伤地点了点头,复又抬眸道:“我想去祭拜一下阿郎。”
祭拜个鬼!沈冥清含笑应道:“当然可以。”
循柔想了片刻,缓缓地道:“如今阿郎没了,我一个人在外头终究不是个事,我想了想,还是要回家的。表哥你帮我跟父亲传个信,让他派人来接我回去吧。”
沈冥清道:“表妹说得是,我会写信告知伯父。”
她靠近了些,问了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我回家之后,会不会挨揍啊?”
现在才想到这一点会不会太晚了?
不仅跟人私奔,还让人卷走钱财,抛到了半路,至今死不悔改,还惦记着去祭拜祭拜,他要是有这样一个女儿,非得打断她的腿,完全就是脑子进水嘛。
但是,沈冥清瞥了她一眼,看着她清凌凌的眸子,觉得她脑子里有再多的水,他也有耐心给她一点点挤出来。
“没事,忍忍就过去了。”吃一堑长一智,吃点苦头也不是坏事。
循柔叹了口气,知道在劫难逃,便妥协地说道:“表哥可要好好写,记得多夸夸我。”
“就说表妹已经迷途知返,痛改前非可好?”他倾过身来,注视着她。
她眨了下眼,眼中尚有残存的泪意,随着她眨眼的动作,从眼眶中滑落,她点了点头,柔声道:“嗯,我知道错了。”
沈冥清牵起唇角,抚去她腮边的泪珠,“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他站起身,在瓷盆内浸湿帕子,走到她的身前站定,打量了她一会儿,忽地笑道:“表妹的脸都哭花了。”
循柔本要去接他手中的湿帕,他却用手指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微凉的帕子贴在她的脸上带来一阵舒爽的凉意。
沈冥清垂眸看着她,认真地给她擦着脸,他开口说道:“在伯父没有派人来接表妹之前,表妹可以安心地住在沈家,没有人会赶你。缺什么少什么,不方便跟其他人讲,就来跟表哥说。”
这话听起来没什么,但一琢磨就琢磨出不妥之处了,不方便跟别人说,却可以跟他说,好像在暗示她和他比其他人更为亲近似的。
循柔把手收了回去,仰头看着他,没有姑娘家应有的局促和羞涩,反而心安理得地任他服侍。
她主动把脸抬了抬,让他擦得干净点,“表哥,你待我真好。”
沈冥清眼中的笑意深了几分,低头靠近她,“与你的阿郎相比呢?”
循柔没有回答他,忧伤地看向别处。
沈冥清一时没忍住。
循柔抿了抿唇,“表哥,你把帕子呼我脸上了。”
他毫无诚意,“抱歉。”
……
收拾妥当后,沈冥清把循柔送了出来。
他把扇子递给了她,看了眼扇面上的白孔雀,又抬头看向她如出一辙的神态,淡声道:“喜欢么?”
他忽然想养一只白孔雀,天天拔毛,拔下来的羽毛可以再给她做身衣裳。
循柔矜持地点点头,“喜欢。”
沈冥清笑了笑,拂开前面的柳条。
循柔说道:“表哥就送到这儿吧,我回去了。”
“好,表妹慢走。”
沈冥清看着她走远后,才转身往回走。
叶锦芸躲在山石后,眼里满是震惊,她等了许久不见有人出来,直到方才听到了动静,她赶紧偷偷地看了过去。
在花木掩映间有两道影影绰绰的身影,一个轩昂挺拔,一个窈窕纤细,叶锦芸一见到这一幕就咬住了牙,在里面的人果然是个女人,待她扒着头想看清那女子的模样时,那边的两人也恰好走了过来。
两个人的面容映入眼帘,叶锦芸顿时睁大了眼睛,她死死盯着循柔,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