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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得有些阴恻恻的,听到黄濑在一旁嘟囔着说:“小莉绪你现在好像以前让我努力把灰崎挤出正选那次的表情啊……”
篮球方面的事情我不太懂,除了请人花钱之外也帮不上太多其他的忙。比赛当天球场上的局势也是桃井和相田学姐帮我解说的。
见到紫原还因为这群家伙下三滥的把戏负了伤,我的怨气不禁更大了些。
不过好在按照邪恶反派必败的定理,虽然颇有曲折,但我所支持的人们总算还是赢了下来。
场馆里溢出扬眉吐气一雪前耻的欢呼喝彩,无数亮闪闪的彩片在灯光的照耀下从高处落下。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说垃圾话还输掉的人就该灰溜溜的退场才对。
我十分满意征十郎他们努力之后的成果。
与身边的桃井和相田学姐一同鼓掌过后,我站起身,来到炸脖龙队退场的通道。
“呀,你,好久不见。”我朝那个最会说烂话的主将金发男挥了挥手,“现在心情如何?输了比赛会开心吗?”
站在我对立面的所有人面色阴郁地看着我,金发男——听裁判喊了一整场我才记住他叫纳什——当然是表情崩坏得最严重的那个,我知道他肯定认出我了,然而他们之中没一个人敢冲上来。
要问为什么的话,那果然还是因为此时在我的身后,正站着一群比他们更加孔武有力、看上去各个都是从各种佣兵或者特战部队退役下来、一个打十个都没问题的保镖们。
“瞪着我也没用啊,都这么大人了,也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了,你说对不对?”我微笑着从包里翻出一个白色的信封,递给身边的保镖,让他送过去。
信封很白,在走道的白色灯光下显得更加惨淡。
炸脖龙队的诸位不约而同地盯着那个信封看,为此我也十分贴心地为这群野蛮人做出了解释。
“是律师函。”
“当众侮辱他人,在我们国家和美国都可以起诉侮辱罪。以及你——”
我看向神情扭曲的纳什,礼貌地笑了下。
“性骚扰,抢劫,你以前做过的这些事情,可是对我造成了不小的精神损害。”
“自己招来的官司,要好好咽下去哦。”
说罢,我神清气爽地离开,回到和征十郎他们约定好的庆功地点。
之前大家商讨比赛赢了之后最想吃的炸鸡已经被送来了,紫原敦手上虽然打着绷带,却依然跟火神青峰两个大胃王吃得有来有回。
相田学姐的爸爸酒量显然不够好,才刚刚干了三罐啤酒就已经说起了胡话。
黑子和黄濑不知道为什么争论起了刚才比赛时炸脖龙队队员说的一句英文。
征十郎和桃井坐在一旁,一个微笑一个面无表情,最后还是绿间拿着他今天的幸运物——一个老式电视遥控器——路过吐槽了一句:“真不明白你们两个高考英语勉强及格的家伙在争什么。”
“好过分啊小绿间!”
“我感觉受到了很严重的打击,绿间同学。”
征十郎第一个发现我回来,起身朝我走来。
而在他身后,其他人也纷纷探出了脑袋冲我喊“欢迎回来”。
“说起来赤司是不是我们之中唯一一个有老婆的?!”
“啊?你才发现吗?”
“赤仔和莉仔结婚都多久了,好笨。”
“可是我连女朋友都没有诶!!怎会如此?!”
他们吵闹着,我笑着在大家友善的哄声与注视中握住征十郎朝我伸来的手。
少年的掌心干燥温热。
而我很清楚地知道,这双手就算在很多年以后,也依然会源源不断地将勇气与力量传来。
第127章
E14
婚纱和白无垢要选哪一个?
第一次听到这个问题时我愣了愣,转而征十郎便看出了我的困扰,再次提议:“莉绪如果选不出来,那我们就两个都要?”
这个问题是在我们大学三年级时的寒假期间门出现的。
彼时外头正刮着大风下着大雪,好几趟飞去法国的航班都因为恶劣天候被取消,皮卢懒洋洋地趴在地板上汲取来自地暖的热度,我的视线放在它频率低缓摇摆着的尾巴上。
就是在这时,征十郎将问题抛给了我。
从来不做选择题,两个都要这种答案还挺符合我的作风。
我看着征十郎的眼睛点了点头说:“好啊。”
于是婚礼时要穿哪种礼服就这么被定好了。
至于其他的,譬如说结婚戒指、首饰、场地、手捧花想要的花种……诸如此类的大小事宜,也都是在我和征十郎大学的这几年里不时的闲聊之中,慢慢被敲定下来的。
说不上什么顺序,因为我们每次都是忽然想到了才会记在本子上。
这样的记录虽然看起来十分散漫,可事实上真等我们快要毕业、两家的家长们也开始参与到婚礼的筹备中、开始与婚礼策划的负责人交涉沟通时,那本记录了我和征十郎两人这四年来关于婚礼想象的活页笔记本,不仅被用完了最后一页,后续还加上了一十多页的新纸张。
见到婚礼策划的负责人那边大概短时间门内不会再愁没有灵感,我和征十郎便又重新投入到了学习之中。
又过了一年,我和征十郎大学毕业了。
参加毕业典礼的这天,天气其实不太好,天是阴的,路上一直在刮风,不过再恶劣的天气也挡不住大家从论文和答辩的苦海中解放出来、顺利毕业的喜悦。
我和征十郎都穿得比较正式,为了配合我龙胆花配色的蝴蝶结,征十郎选了一条带着紫色暗纹的领带,胸口的口袋里也放了一张叠好的淡紫色袋巾——虽然用了不少的小心思在着装上,但实际学士服一套就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毕业典礼开始前是例行的合影留念环节。我的爸爸妈妈自然是都来的,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征臣伯父今天居然也抽空来参加了。
我们一起在毕业典礼的礼堂前合影,爸爸看着不远处快要开放的樱花,说想起了从前我们一家和征十郎四个人一起在帝光的毕业典礼时拍照的情景。
我觉得爸爸是故意提起这件事的,因为听后征臣伯父很是明显地哽了一下,随后他看向征十郎的眼神里都带上了愧疚。
说得好不愧是我爸简直就是我的完美嘴替!
虽然征臣伯父很久以前就发现了自己这些年对征十郎严重缺乏关爱,并且出于愧疚采取了不少补救的措施,站在我的立场上自然不能再去过分地指责对方,但对于这个当初把征十郎的精神状态搞得一团糟的“万恶之源”,要说我心里对他不存在分毫怨气也是不可能的。
我不清楚不幸的童年是不是真的要用一生去治愈,但我知道,征臣伯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