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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或长或短或深或浅的痕迹,我不由地伸出手,盯着光滑圆润的指尖,开始思考自己的指甲是不是应该留短一点的问题。
“疼吗?”我点了点征十郎的腰侧。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突然动作,又或许是刺激太大,总之他明显地浑身一颤,深吸了一口气才低头看向我的眼睛。
“不疼。”
征十郎弯下腰,舌尖探入我的口腔,伸过来的手掌一边轻揉,一边声音含糊地问我:“莉绪呢?这里还疼不疼?”
我:“……”
他毫无顾忌的坦然态度瞬间就让我的脸变红了。
可在夫妻之间这样的对话也算正常,更何况征十郎只是在关心我。在我的身体健康方面他向来态度严肃得像个老学究。
“要不要擦药?”
“没肿!就是有点点痛。”我忍着羞涩,撑起身子舔了舔他的嘴角,咕哝着,“还有腿酸。”
“等下吃完东西放松一下肌肉吧。”他理着我的长发,无奈道,“莉绪平时太缺乏锻炼了。”
说着又吻了下来,仿佛连说话的这会儿功夫都打扰到了他与我的亲近。
我的丈夫,我的先生,他其实真的很黏人。
虽然能在必要的情况下与我保持距离,也尽力不让这份黏腻的感情对我造成困扰,可正是因为如此,这份克制才更让他可爱了。
我被像是罹患了肌肤饥渴症的、世界上最黏人的家伙抱到餐厅。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征十郎点来的东西都是有汤水的。粥、拉面、汤豆腐、红豆年糕汤,我一样吃了一点,剩下的全被他解决。
稍事休息后,我又被抱回了卧室里。本来就困,又吃了东西,眼睛又开始睁不开。
睡醒就吃,吃完就睡,总感觉有点罪恶,可我会变成这样也是有原因的,毕竟罪魁祸首就躺在我身边。
征十郎没穿睡衣,随后来褪我的。
直接接触到空气,我抱着被子往后缩了缩,结果被摁住扣在原地。
“不弄莉绪。”征十郎吻了吻我的额角,向我保证到,“只是想这么抱着。”
完全的肌肤相贴,毫无阻隔的感受到彼此的体温,让我既羞赧又快乐。
“只是抱着?”看向紧贴着我的瑰色少年,才不信他的鬼话。
这人对我的渴求有多重,婚前又不是没表现出过。
“或者莉绪要是愿意,可以允许我做点别的事?”他依恋地啄着我的颈侧,随后抬起那双剔透明亮的瑰色眼睛,从下往上地望我。
真的好像小狗。
只属于我的小狗。
说起来,征十郎对待皮卢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只尽一个主人应有的义务,这样看似乎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不可以太过分哦……”
我准许了以为是来自小狗的可怜请求,然而后果却是深刻理解了什么叫引狼入室的后果。
我差点就忘了,即使是在婚前,即使不去到深处,征十郎也可以折腾得我掉一枕头的眼泪。
他太聪明了,学得快,还懂得举一反三,找到会引出我颤抖与尖叫的一处,就会闷声轻笑。听见我求饶也不会停,因为他完全清楚我的底线在哪,反而将这些喊声与断断续续的喘息当做鼓励。
“莉绪……莉绪……看看我好吗?看着我……”
我的脸埋在枕头里,听见他的声音,一边哭着又一边将头往后侧了侧。
见到我作出回应,身后的征十郎便愈发兴奋,捏着我的下巴,让我再次与他的气息交缠在一起——明明我们才分开不到半分钟。
“好乖……好乖莉绪,好孩子……好可爱……”
被揉碎的语句混进爱与由爱而生的贪婪让我沉浸其中。
不断滑落的眼泪尽数被他舔去,陷入昏睡之前,看着征十郎只盛着我的炙热又沉醉的眼睛,我心想他一定是想与我一同溺死。
一同溺死在这份黏稠到这份不可示人、犹如沥青、几近失控的爱里。
第一天清早,不到六点我就醒了。
睡眠状态下平稳的气息一被打乱,我就感到身侧的人的动作。
“早上好,莉绪。”暗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随后一个吻被印在我的头顶,少年的手掌四处游走起来。
躲不开也不想躲。
“早……”我听见自己与平日不同的、略有些嘶哑的嗓音,以及征十郎在我说过早安后轻声的笑。
他在为了什么而感到高兴得意,我当然再清楚不过。可谁又能想到,这样颓废堕落的日子还只是从昨天下午开始的……
昨天是累,今天醒来后我就感到了浑身上下的酸。
而除了懒散无力的我,浸润在这个依然略带寒意的暮春清晨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生意盎然——包括我身边的少年人。
我们之间的关系得到进一步的进展后,我发现很多从前被征十郎自虐般地尽力克制了许久的东西被一股脑地解放了出来。
以前每天早晨醒来后会稍微避开我、担心一不小心擦木仓走火的自然生理现象,现在就会大大方方地用鼻尖和嘴唇蹭着我的颈窝、央求我帮帮他。
我将手借给他。
本以为很快就能结束,可征十郎仿佛有着根本用不完的精力。
少年宽大干燥的手掌包裹着我的手,过了好一段时间才放过我。
清理完手心,我的脸也红了。
然后我忽然意识到,以后每天都大概都会是这样……
我的心脏砰砰跳着,期待又紧张,因为发现自己似乎从笼子里放出了一只哪怕我以身饲也根本喂不饱的猛兽。
撕开恨不得每时每刻都黏着我的牛皮糖,我独自一人进了浴室——要是放任他跟我一起进去,指定又要在里面浪费好长一段时间。
浴室所在的空间通向卧室和更衣室两个地方。突发奇想地,我一转身,走进了更衣室。这里有一面很大的全身镜,打开顶灯,明亮柔和的光线将整个房间照亮,我站在镜子前,脱下刚才穿上的睡裙。
镜子里的人,满身的痕迹,浅浅的红色,还有连大腿里侧也能发现的牙印。
……亏我还思索了自己抓得他满身指甲印是不是有些过分,现在这么对比看来,我已经算是很温柔的了。
而且我知道昨晚上两个征十郎肯定是轮流来折腾我的!这绝对不是我的错觉,即使本质上是同一人,可在处事风格上“征十郎”还是有不少只有我能分辨出的细微不同。
比如说喜欢把我翻到背面的肯定是更加强势的那个。
再比如说更乐忠于“服务”我的那个是性格稍微温和的那个。
然而无论是哪个,我都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他们都很爱看我哭。
用或是粗鲁或是温柔的方式逼出我的眼泪再舔走,这是“赤司征十郎”一整晚都能为此乐此不疲